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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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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扫过堂前的秋风带着些许寒意,柜台后混血儿模样的男孩恹恹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账本随意地放在一边,手撑着下巴转头看向身侧正在制作拉花的男人。

店里没什么客人,环绕音响发出来的女声慵懒空灵,清闲的员工们在暖气和抒情乐的夹击之下,眼皮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沉,非得时不时来回走动,才能冷酷拒绝周公的幽会邀请。

黎本看着张思黎的侧脸,指尖在微凉的玻璃桌面上拉划出他的名字,思绪有些飘远了,漫不经心地问:“这首歌真好听,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是吗?”

谁知张思黎听到这句话手忽然一顿,奶泡上即将成型的玫瑰被一条莽撞的直线贯穿,毁了。

“啧,你帮我解决了。”张思黎将咖啡递给黎本面前,顺手将歌曲切了,转身拿起杯子另外制作一份,半响才近乎生硬地又吭了一声:“不喜欢。”

说完拿起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继续练手。

黎本愣了一下,却没心里去,他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甜度让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念是张思黎做的,还是硬着头皮没倒到洗手槽去。

眼睛又黏在了张思黎身上,像欣赏一件传世的珍宝,目光落到他窄而挺拔的腰身,却忽然变了味。

他没滋没味似的猛地喝了一大口摩卡。

“欢迎——光、光临!”然而不待他开始浮想联翩,路过的小荟就忽然古怪地嚎了一嗓子,一唱三叹,情绪饱满之丰沛让黎本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起了跳槽去隔壁声乐培训班的心思。

“干嘛呢,这一嗓子吊的。”张思黎刚想教训一下这一惊一乍的丫头,然而看到来人后,自己却手一抖,把糖浆洒上了。

得了,今日黄历——不宜拉花。

只见,门口的铜铃轻响,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风衣,五官标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英俊又冷酷,像是找错了摄影棚的模特——来人正是段砚。

“我靠!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张思黎两手一甩,直接撂担子不干了,匆匆洗了手,一把抱住段砚。

一旁的黎本看得都暗戳戳红了眼。

“惊喜。”段砚笑了笑,“看来效果不错。”

“是够惊喜的——等我一会儿,我跟苏竹交代一下,咱俩待会儿出去聊。”张思黎高兴地拍了拍他肩膀,转头找到领班苏竹跟她交代了一下今天店内的库存和订单情况。

“好久不见。”黎本倒没张思黎那么高兴,不怎么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段砚靠在吧台边上,打量了店里一圈,又眯起眼盯着黎本看了好一会儿,盯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才伸手在他眉心前比划了一下,说:“你怎么好像又长个儿了,看起来比我还高?”

“三厘米,现在一米八六。”黎本看了张思黎一眼,回头露出带着一点讨好意味的笑脸,用不熟练的谄媚语气问段砚:“砚哥,你俩打算去哪儿?”

“没想好。”段砚敷衍他,接着忽然皱起了眉头,问他:“这歌谁放的?”

黎本赌气似的说:“我放的。张思黎说他不喜欢这首歌,我就偏要听,他这人惯来口是心非。”

段砚:“……”

真不知道这位正在追求张思黎的黎本先生要是知道了这首歌是张前女友写给他的,会不会想穿越回来撕烂自己现在的嘴。

段砚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说九月就回巴黎吗?”

黎本似乎是为了报复他的敷衍,只简洁道:“改变主意了。”

“行了。”张思黎交代完工作,朝段砚走了过来。

余光能感觉到黎本这愣头青狂热的目光,顿时有些头疼,他拍了拍段砚的肩膀,先行一步出了门。

段砚也察觉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直至坐进张思黎的车,他都能隔着几层玻璃感受到黎本望眼欲穿的目光。

段砚没忍住问张思黎:“你俩咋回事,终于好上了?”

段砚十一岁就进了娱乐圈,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忍耐力和接受度早已异于常人。一个小小的性向问题,实在无伤大雅。

所以他也不纠结、尴尬,下意识认定自己这位朋友和自己一样开明奔放,殊不知张思黎一听见这话脸色忽然就变了。

“没有的事,不可能的。”张思黎下意识否定,而在段砚沉默又精明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长长叹了口气,承认道:“孽缘啊孽缘。”

段砚理性地分析道:“我看他挺好的,无不良嗜好,学历家境和你对等,长得也不差,最可贵的是还对你死心塌地,比你小点又怎么了,还是你在纠结他是外国人?张思黎呀,你应该不是这么狭隘的人吧。”

现在的张思黎,简直满脑子浆糊,只想将自己伪装成一只鸵鸟,对一切风暴视而不见。听到段砚这通直白的语言,顿时就炸了:“我直了三十年,你让我怎么接受!你行你上啊,你这个死直男隔岸观火说得倒轻巧!”

段砚:“……”

行,我是死直男我闭嘴。

“段砚。”

过了一会儿,张思黎语气忽然严肃地喊他。

“怎么?”段砚懒得抬眼看他。

“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许反应太激烈。”张思黎说。

段砚很有原则地说:“那得看什么事,如果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借网贷我肯定得立马报警。”

张思黎:“……那算了,爱听听不爱听拉倒!”

过了一会儿。

张思黎:“那个,事情吧,其实是这样的。”

段砚:“我可没说我想听!”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张思黎趁着红灯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想不想听,便自顾自说了起来:“黎本不是说九月前我不答应他,他就要回国继续读书吗?然后呢,我就一直坚持我的态度,最后他真的死心了,机票都订好了,我们店的人还集体给他办了一个送行宴会。完了闹到半夜要散伙了,这家伙走之前就拉住了我,给我送了一个他做的陶人,可别说,是真的丑,总之,他当时一边哭一边跟我掏心话,我当时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

后面的话,张思黎没有继续说下去,也说不出口。

段砚静静听到后面,抓住重点,问他:“酒后乱性到了哪种程度?”

“衣不蔽体。”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思黎真想穿越回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一拳打偏色令智昏去啃黎本嘴皮子的自己,啃什么啃,回家啃苹果去!

段砚冷笑:“啧,那你的确是要心虚了——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妥妥的渣男行径。”

张思黎心说,我跟这闷葫芦说这茬有用吗?除了给自己添堵!

企图转移话题:“今天中午吃什么?火锅还是咖喱,要不寿司?”

段砚哪可能放过他,八卦道:“那他现在是不是追着要你负责?”

“负责个屁。”张思黎语气恶劣地骂了句白眼一翻,心说追着说要对我负责才对。

无法感同身受的段砚摇了摇头,下了个断语:“真渣。”

“对了,差点忘了,帮忙签个名。”张思黎把收纳柜拉出来,“纸和笔自己拿,就写:亲爱的胡小荟,感谢你喜欢我,希望以后你上班不要摸鱼

了,么么哒。‘荟’是芦荟的‘荟’。”

段砚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小荟是谁?”

张思黎:“我店里一个女孩儿,就刚刚你进门见到那个服务员,古灵精怪的,特别喜欢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例如你。她可是你的脑残粉,还是你和那罗什么的西皮饭。”

“是罗川。”不三不四的东西吱了一声,在B5纸上大笔一挥,写下:“胡荟您好,感谢您的喜爱,下次见面有机会我们可以再好好聊聊,同时,我对您有这样一个二傻子店长深表同情,祝您事业有成,早日脱离苦海。”

又是红灯,张思黎草草扫了一眼他写的字,顿时气冲天灵盖:“X,狗儿子你居然在我下属面前偷偷编排我!这个不算,重写重写!”

“你管我。”段砚笑着将签名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我待会儿回店里自己交给她。”

绿灯跳起,张思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开起了车。开出了市中心后,道路便宽敞了许多,张思黎最终在云溪停了车。

“三局两胜,输了的人中午请吃饭?”张思黎下了车,对着公园旁的网球馆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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