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李或冶今天穿了休闲装，一身的慵懒和闲散，连帽卫衣套着头，运动裤是HD的经典款。

“你多久没运动?”李或冶抬眼看他，空气中薄荷味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熏得滕素脑壳疼。

“签了公司之后就没怎么锻炼过。”

滕素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这一天下来太累了，现在还要忍受着alpha信息素的刺激，他真想开口叫那人别放信息素，不过他也确实开口了。

“你……你把那该死的信息素收一收，”滕素额角渗出来几滴汗，“我难受……”

经他这么一说，李或冶也发现了，从刚刚开始，空气里酸涩的柠檬味也越来越重，他开口说：“我……没放信息素，是正常的量，你今天注射抑制剂了吗?”

“抑制剂含片，只剩一片了……没来得及买。”滕素的声音更加沙哑了，原本就好听的声音现在听来越发勾人。

omega抑制剂含片一次需要三片，且数量都是三的倍数，照理说不会有只剩一片的情况，估计滕素真么时候毛手毛脚掉了两片。

李或冶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滕素：“我只带了alpha抑制剂，你先把口罩带上，这上面应该有我信息素的味道，在这儿等着，附近有药店，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接过口罩，滕素看着李或冶对摄像说了什么，然后小跑着走了。

口罩上确实沾了不少信息素，这让滕素很安心，鼻腔内不用充斥着这里其他alpha的味道——他闻不习惯，除李或冶之外alpha的味道令他觉得恶心。他现在身上很黏腻，不舒服，唯一的凉意来自薄荷，也借这一点的清醒劲儿想东想西。

生理性泪水泄出眼眶，他开始可怜自己，为了和李或冶不过多接触，作得跟朵旷世白莲一样，可到头来自己最忘不了的还是这股薄荷味。

“怎么掉眼泪了，很难受吗？”李或冶大高个把光全挡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注射只在高中学过必要课程，疼的话你喊，注射比含片见效快……我含片也买了，你到时候带回去。”

李或冶注射的技术真的有够烂，滕素不是没领会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alpha不是有定期的培训吗，再怎么不学也不会烂成这样……”滕素咬着牙怼他，结果这几句正好怼到李或冶痛处了。

那人把空了的抑制剂装回包装袋，准备路过垃圾箱时扔进医疗垃圾的分类。

“没有omega，所以把培训都推了。”李或冶板着脸，坐回滕素身边。

“要交罚款……”

“一次两万，还好。”李或冶看着滕素，观察他的脸色有没有好一点，“以前没钱，才去学。”

李或冶伸出手，把滕素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那人的脸还泛着红晕，眼角也是红的，眼泪氤氲的眼珠子别提多好看了。

他把手一撒，说：“你还是把口罩戴回去吧。”

“……”滕素听话地戴上了口罩，脸更红了。

一般在晚上，没什么人给滕素发消息，他朋友不多，即便有，也很少聊天。

经纪人晚上不会给自己发消息，除非有工作上的事，应该说，许闻光不怎么和他聊私事，他到现在只知道许闻光是个业务能力超强的beta，仅此而已。

——睡前记得吃抑制剂，这条消息不用回。

——还有，晚安。

滕素看着聊天界面李或冶发来的信息，呆了半天，在考虑该不该回。

另一边的李或冶坐在书桌旁，在电脑上修改设计稿，如坐针毡地每隔几秒看一下手机屏幕，他让滕素别回，因为怕他回了，自己会想跟他继续聊下去。

可现在，他又盼着那人回，因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安静的房间响过一声消息提示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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