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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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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好不好……雁书归的恳求在龙山外脑海里不断地回响, 雁书归那张难过的模样,若是以前他……也许早就谅解他了。

曾经他不过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傻小子, 他没什么大智慧, 只会待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夸夸其谈,看着他谈笑风生, 看着他迎战四方, 他觉得他的师哥约莫是除师尊外最厉害的人。

那时他知道雁书归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藏不住的会跟在雁书归身后, 他不喜欢跟他拌嘴,但一日不和雁书归拌嘴他又觉得失去了什么一样,一种失落感蔓延在心头。

他也不喜欢跟雁书归打架, 但是雁书归总是让他生气。他有时也会暗自难过,为何雁书归待别人都很好,轮到他这就极不好了。

龙山外会羡慕雁书归给别人的温柔目光,会羡慕雁书归给别人的耐心,也会羡慕雁书归给师尊的爱………当时他很奇怪, 为何明明喜欢的是师尊, 他却会对雁书归时时上心。

等知道雁书归是那年所见之人时, 他无法接受但又默默接受, 他在他身后的眼神有了微不可察的改变,连他都未察觉到的改变。

他迟钝愚笨,雁书归去了妖界被传身死后,他几近癫狂度日, 他脑海里的记忆成了另外一幅。记忆里,他暴走杀了跑出来的所有妖,以及杀了彻底妖化的雁书归,他像个恶魔站在血泊中,被众人呼喊着英雄。

他是修仙界的英雄,是妖界的恶魔。他浑身都是鲜血,他的眼神带着凶戾的杀气,他踏步走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这些记忆就像是一场虚构的梦一样,他不敢相信,当他从寄老峰上伤痕累累的醒来时,他还当这是一场噩梦。他看见林壑清就在身旁,立即忍着嗓子的干疼问他师哥最后有出来么?

林壑清摇摇头,龙山外看着红了眼眶憔悴了许多的林壑清,他的心口直疼。

林壑清忍痛摸了摸龙山外的头道:“花染和兰添也去找你了,他们也没回来。”

“二师哥和三师哥,他们没回来是什么意思?是在哪继续找师哥么?”龙山外猛地拉住林壑清的手,他浑身的伤口都被牵动的生疼,他皱起眉头巴望着林壑清,只希望他说出一个“是”。

林壑清再度摇了摇头,他别过头,悄悄地抹了把眼泪,慢慢说道:“他们……有事,过些日子再回来,你先好生养病,我去看看落棋药煎好了没。”

龙山外拽着林壑清的手不肯放,林壑清从未这样过,他知道林壑清不会当着人面撒谎,每次撒谎眼神都会游离,他紧紧的拽着林壑清几近咬碎牙道:“师尊,你告诉我真话。”

林壑清坐在那里不答,龙山外又问了一句,林壑清还是不答,龙山外躺下深吸一口凉气道:“师尊,你现在瞒着我没用的,你不会撒谎,每日照料我,天天瞧着我,你这事憋在心里该有多难受啊……你不如现下跟我说了,我没事。”

林壑清回过头,他看着龙山外,他抿着唇,垂下了眸,良久才缓缓道:“小添和花染除妖而死,书归……暴毙。”

林壑清的声音哽噎,龙山外原以为自己脑海里的记忆是场梦,他记得梦里有花染和兰添被妖所杀的画面,最后掉入悬崖尸骨无存,还有雁书归暴走的模样,他瞪大眼睛问道:“师尊,大师哥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

林壑清沉默着,他不肯再说一个字。龙山外察觉到他的异常,他痛心的问道:“师尊,你告诉我吧!师哥是怎么暴毙的,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

“真相不明,我不能随意乱说。”林壑清摇摇头,他的拳头暗暗捏紧。

龙山外道:“那现如今是什么说法?”

“我要去看药有无煎好了。

”林壑清掰开龙山外的手,他起身欲离开。

龙山外慌忙爬起抓住林壑清的袖口喊道:“师尊,你就告诉我吧……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杀了师哥,师尊,真的是这样么?”

林壑清定在远处,他听着身后徒弟一声声的询问,最终忍不住的点了点头。龙山外愣了,他的手滑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沾满了鲜血,他用力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师尊,我不会这样做的!师尊,我不会………”他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涌出,“师尊,我不会这样的……”

林壑清转过身,看着哭泣的徒弟,他上前安抚道:“我知道你没有。”

“师尊……”

“我的徒弟都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同门相残?可是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如今不知该怎么查明此事,待肃风君从蓬莱回来后,我再与他商讨对策。”林壑清清澈安宁的眼眸,让龙山外放松了很多。

他好喜欢那双眼睛,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睛,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都一直带着温柔的神色,如水波清澈,如阳光温暖,是世间难得一寸美好。

他握着林壑清的手哭道:“师尊,你真的相信我么?”

“我会骗你么?”林壑清温柔一笑,“骗你我能得什么好?”

龙山外点点头,林壑清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去看药煎好没,等会儿端来给你。”

林壑清就像是龙山外的定心丸一样,他的声音很轻,让龙山外觉得无比的舒心,林壑清走了出去,他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人站在他的身边。

但他的心上长满捆石龙,攀缘包裹住整颗心,形成密不透风的墙,遮住所有的光。数日后,他病体初愈,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山下,他想买壶酒,学着风流浪客买醉,一醉忘忧解千愁……

但他没想到他能听到自己的美名在外,如雷贯耳,他成了名扬天下的大英雄。他路过山下常去的那家粥铺,老板娘的夸赞声敏锐尖利的传到了他的耳里,他听到无数人赞许的笑声,说他是除妖卫道的英雄豪杰,说他是以身作则大义灭亲的典范………言语种种,无论那一句都是在夸赞他。

他是英雄大英雄,他杀了人人口中痛恨的大魔头,在人们的眼里,所有的美誉加在他的身上不足为过。

人们津津乐道的这事,与他脑海里的一模一样,如同是亲眼所见一样,真实的让龙山外害怕,他不是那样的……他真的不是那样的…………

他的信念如同碎裂分离的纸张,被疾风一样的言论吹散,他崩溃的捂住脑袋,他的记忆——他的记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龙山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捂着耳朵跑进了一家酒馆,买了几壶最烈的酒,他拽下壶塞,一口痛饮,烈酒辣的他眼眶泛红,又因灌的太多,他又呛了出来。

他一个人扶着门栏咳嗽着,剧烈的咳嗽声吸引了寥寥几个酒客的目光,有个人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认出了龙山外的真实身份,他拍桌而起兴奋道:“快看,那是龙山外啊!就是他除了那个作恶多端的妖祟,还我们修仙界安宁!”

龙山外惊愕的回过头去,一群人紧盯着他,他们那一双双含笑的眼睛,像是一根根芒刺,直往他心上扎。

这是世间最无形的刀子,剜去龙山外最柔软的心尖肉。

他看着有人上来邀他喝酒,赶忙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走到寄老峰山下时,他不知喝了多少酒了。他的视线模糊,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他也不起来,任凭伤口撕裂流血,脸上又多了一道擦伤又何妨,他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溪

水,眼里也泛起了秋波。

他拿着酒壶,想要递送到自己的嘴里,却因醉的厉害,拿着酒壶倒在了溪水旁。

待龙山外醒来,他迟钝的走向寄老峰顶,他还在不断地喝着酒,浑身的酒气与他的落寞,当真越发萎靡颓废。

龙山外走向属于他和雁书归的屋子,当年他本不该和雁书归住在一块儿的,师尊说雁书归大了,可以一个人住。但雁书归却笑眯眯的拉过龙山外,拽着不情愿的龙山外对林壑清笑道:“师尊,师弟没我睡不着觉,我可不能抛下他……”

以龙山外说不着为由,林壑清在雁书归的屋子里又加了一张床一张桌,屋子弄好后两人住进去的第一夜,雁书归扒在床头看向龙山外那边:“师弟,你知道我为何让你住进来吗?”

龙山外他正歪在床上看着刀谱,他先是一滞,随即问道:“为何?”

“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好看着你,免得你离了我就去沾染师尊。”雁书归眨了眨眼。

龙山外一本刀谱砸了过去,他转过身怒道:“你才是沾染师尊,少污蔑我!”

雁书归接过刀谱笑道:“师弟,夜里看书伤眼。”

龙山外冲雁书归翻了个白眼:“我每天看到你更伤眼。”

“既然这样,那我走好不好?”雁书归握着刀谱,趴在床头,裹着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他的脸俊朗又明艳,温黄的烛光下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当真好看的龙山外愣了一下。

雁书归见龙山外呆滞不言,他又抬高嗓音问道:“师弟,那我走好不好?”

龙山外冷冷地别过脸去,他歪过身子拉上被子不瞧他:“极好,最好你现在就走!”

说完话,过了很久没有听到雁书归的回应,只有屋内的灯油烧的滋滋声,龙山外转身一回头,一张脸冒了出来,险些骇的他叫出声来。

雁书归咧嘴笑道:“我的屋子,我凭什么走?”

“你不走,来我这吓人做什么!?”龙山外嗔怪道。

雁书归裹着棉被坐到了龙山外的床上,“师弟,我不太习惯……”

“不习惯什么?”

龙山外有些惊讶,他还有不习惯的时候?

雁书归裹着被子爬上了龙山外的床,紧挨着龙山外躺了下来,雁书归满意的一笑:“还不怪你,之前都是跟你睡一块儿,突然一个人睡好不习惯——”

“我的床小,你别和我睡,你回你自己床去!”龙山外用手推着他唤道。

“冬天挤着睡暖和。”雁书归倔强的不肯走。

龙山外眼一瞪,无名业火发作,一脚将雁书归从床上踹了下去。雁书归哎呦一声,他揉着腰嚷道:“你好狠的心,真想踹死我啊!”

“滚——”龙山外裹紧被子阖上了眼,他期望以一个冰冷的滚字赶走雁书归。

谁知,雁书归又扑了上来,还变本加厉的压在他的身上,雁书归用力抱着龙山外道:“我真的不习惯……”

“与我何干!”龙山外昂起脖子怒道。

“好师弟,我认床,你若是不陪我,今夜我怕是一夜都睡不成了。”雁书归央求道。

龙山外冷笑一声:“我睡得成,你滚开。”

龙山外伸手去推雁书归,雁书归被他抵着,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雁书归呼出一口白气道:“你真要我走?”

“废话。”

“好!那我这就去师尊屋子里,告诉他你此前偷看过他沐浴!”

雁书归翻身要走,龙山外一时心急,拽住了雁书归的裤腰,他低吼道:“你发什么疯! 你把我卖了,你不

也暴露了?”

“同归于尽呗!”雁书归穿上鞋就要往外跑,龙山外扯着他的裤腰不让他走,雁书归转过头道,“做什么,你让我走还拉着我做什么?”

“你别发疯了!”龙山外皱起眉,下垂的眼尾总带着一丝无辜,雁书归从不觉得他这样讨喜,但也未见多讨厌,雁书归笑道,“那你又不陪我。”

龙山外顿了半响,才无奈地吞吞吐吐开口道:“我……我陪你——”

雁书归抿唇一笑,待龙山外缓缓放下手,雁书归转过身弯下腰,他们俩的脸凑得很近,床头的烛影隔在中间,两人皆是半张脸明半张脸暗。龙山外神色无奈眉头紧蹙,雁书归神色安然勾唇轻笑,只见雁书归凑得更近了,龙山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被雁书归一手按住了后脑勺。

他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显露,只好强装镇静的问道:“你做什么?”

雁书归一本正经的看着龙山外的脸道:“师弟,蒙住你上半张脸,下半张脸跟师尊一样哩!”说着雁书归的手搭在了龙山外眼前,他认真的一瞧,自觉很聪明的一笑,“真的一模一样!”

说着他放下手掌,看着龙山外那冷漠还带着些怒气的眼神,轻轻笑道:“啧……可惜你自己瞧不见。”

龙山外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夹着枕头抱起被子要下床,雁书归惊讶的拽住他问:“你要去哪?你刚才答应我了。”

龙山外翻了一个白眼,他看向雁书归的床道:“你不是认床吗?那陪你睡一夜你的床,不就成了。”

雁书归这才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师弟有心了,走,我床大,我们一起。”

说罢,雁书归拽着龙山外的胳膊,一起滚上了他的床。龙山外窝在里面靠着墙角裹紧被褥,雁书归铺开原是裹在身上的被褥,贴着龙山外睡下。

随即,他捏了一个灵花,熄灭了屋内的烛火。昏沉黑暗的夜里,雁书归习惯的靠向龙山外,他低声在他耳旁道:“师弟,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没打算跟师尊说。”

龙山外心道好个满口胡言的雁书归,正想着怎么骂他才好,雁书归又说道:“我发觉这几年,与你相处下来,一时若离了你……我竟……真有些不习惯。”

龙山外本酝酿好的话突然被雁书归的这一言给彻底搅乱,暗夜中他的脸悄悄地红了,他都不知自己为何会脸红,忽然身后雁书归的轻轻的一声叹息,更是扰乱了他的所有思绪。

“唉………师弟,好梦。”

雁书归一个翻身,与龙山外背对背而眠…………

此时醉醺醺的龙山外再看眼前的那张床,他不由得痴笑了起来,他傻傻的笑道:“当真走了不回来么?”

龙山外将酒壶砸在地上,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这一声像是把他代入现实一样,他还活着,他还能听见,他还能感知——那雁书归呢?雁书归活着么?还是真的……真的被他杀了!?

龙山外倒在了雁书归的床上,他用被子遮住脸,他无声的哭了起来。酒这东西当真神奇,喝醉了什么都忘了,好似是世上最无忧之人,沉溺在自己的幸福幻境里。但当半醉半醒时,他又成了世上最痛苦的人,头痛欲裂,那些清晰又混乱的记忆不断的浮现,他疼的快要疯了,他掀开被子,抱起一个酒坛,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他拼命的想把自己灌醉,他醉了他就不会痛了,醉了就没有那些记忆了。灌入了几口酒,龙山外又有了醉态,他扔下酒坛,一脚踢开。

他嘟哝着嘴:“不……不好喝,不不……不喝了!”说完他嘟着嘴,脑袋摇摇晃晃眼睛浑噩迷离的看着前方,那枚踢远的酒坛已滚到了他的床脚。

眼前一片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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