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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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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我没有……龙山外像是陷入了死局里,他的脑子很乱, 他什么都分不清辨不明, 明明是他问心无愧, 为何又成了他的罪责。

为何又是这样!!!

龙山外痛愕迷茫的看着每一个到场的人,方才为何没有一个人来, 为何一旦事情发生所有人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多么巧合,巧合到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身后的人消失了, 广思淼和白残花无声无息没了踪迹,他回首看去只有裂了的结界上端不断飘进来紫色的烟雾。

武索庸暴跳如雷,他看着自己的义弟, 红着眼胸膛气的起伏,恶狠狠的嘴里咒骂着最肮脏的毒话。他恶狠狠的看向龙山外,如同黑夜里猎豹两眼精亮中带着凛凛杀气。

“你……是谁!!!”武索庸一字一句问道,“为何要害他!”

“我没有……”龙山外不停地摇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你到底是谁!”武索庸掐住龙山外的脖子, 他恨不得当下捏碎他的颈椎。

杜山楹哭着喊道:“武宗主, 你别这样……”

“他是谁!诸位仙峰来者, 可有认识这人的!”武索庸质问道, 众人仔细瞧了瞧,都摇了摇头,武索庸慢慢看向白弛筠,“事到如今, 你还不说出这孽障的名字!”

白弛筠深埋着脸,他的泪水滴落在白净的衣衫上,晕开的鲜血如同一朵妖冶的花在水中绽放,“他是……龙山外。”

武索庸两眼一瞪,“你说什么??!”

走上了几位峰主细细一瞧,灵央峰峰主麟夜安抚白弛筠道:“白少主,我知你悲恸,可这龙山外我也见了几次,与这人可是完全不同。”他顿了顿,温柔道,“更何况,那龙山外不是已死了……”

武索庸低头看着那柄刀,顿时打断了麟夜的话,“是他!真是他!”

麟夜:“什么!?”

武索庸将天暮从白净体内拔出,他瞪大眼看向龙山外:“你竟还未死!”

众人看到这刀,一阵唏嘘,麟夜皱着眉问道:“约莫是误打误撞得了这刀?”

“不可能!”武索庸冷哼一声,“这刀乃是神器,除了它的主人,谁也驱使不了它!”

“那这………”麟夜无言,药宗如今尚未来人,他也不好独断,更不好听武索庸一人之言。

麟夜身后慢慢走上两人,一位是太泉峰如今新任峰主管祟森,一位是花宗刚从南萝峰赶来的代任宗主杜翀,两人新任不久,急切想要树立威望地位。现下,真是他们表现自己英明果断精明能干的大好时机。

管祟森前去查看天暮与龙山外的关系,杜翀则去查看白净死因,管祟森周密的查了一番,他对龙山外道:“你试着挥动它。”

管祟森心中已经有数,但他还是想最后印证一次,这死而复生的人挥动自己的神器,挥动了便是物证。

龙山外双眼失神,他如同脱线木偶般的动了动右手,天暮很快从地上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管祟森一声低呼,惊愕不已,武索庸的神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武索庸召来铁锤,一锤打飞了龙山外手中的天暮。

龙山外连躲闪都无,他的手腕被击,登时红了一片。武索庸怒恚道:“好个记仇的狠角色,我义弟当真是被你害了!”

麟夜探到白净颈椎时,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有些为难道:“武宗主,这白宗主死因有蹊跷……”

“有何蹊跷?”

“他的颈椎碎的

跟乱石一样,体内的魂魄……像是……”

武索庸拧起眉头,侧目看去:“像什么?”

麟夜:“像是散尽了——”

“怎么可能!”武索庸吼道,“我义弟即便功法不是大乘之辈,但这尸骨未寒魂魄怎可轻易散尽!”

麟夜按着白净命门道:“武宗主,这当真不是我弄错,不信你来试试。”

武索庸拧了拧眉,他低下身以手探白净的灵魂,不过须臾,武索庸眼若两颗铜铃瞪的囫囵大:“怎么可能!?” 说罢,他扭头质问龙山外,“你对我义弟使了什么邪术!”

“你死而复生是蹊跷,如今我义弟身死有异更是蹊跷,你倒是与我说说,你究竟是哪门子的邪门歪道,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放肆作祟!”

身后不知哪个门派的哪个修士怒而扬声道:“他就是个怪物,当年他与他师尊之事,哪里洗的白,妖尊后为他正名,怕不过是为了家丑不外扬,维系他们寄老峰的名声罢了!”

“是啊!死而复生,还是另一个容貌,我们可真没见识过,他一定是个怪物,他一定是要将我们修仙界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骂声越来越多,事实往往就像是荒漠里的风,吹来本无意,却一次次的卷起荒漠里的黄沙,吹开吹散,吹到每一个角落,最后风停了,那些沙子去了该去的地方……

一个人又喊道:“他一定是和广思淼是一伙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广思淼来这他也来,他们一定是一伙的!”

龙山外双目空洞,他的眼前看的全是虚影,看不到一点清明真切的实像,全部的人都像是一团迷雾糊在眼前,他不是,他真的不是……

他不断重复着那一句我不是,迎来的却是武索庸的一掌,扇红了他的半张脸,一瞬间血液像是倒灌入头顶,他本该更加看不清东西的,可此时他却看清了武索庸那张憎恨的脸,再向远处看去时,是一张张带着怨恚,仇恨,甚至还有人因他而恐惧,在一旁打着寒颤。

他看向曾唯一为他求情的杜山楹,此刻她也不说话了,她掩面而泣。那个曾经最信任他的人啊,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相,永远是看清的才叫真相。她看清了,所以那就是真相。龙山外怨她么?他不敢怨,因为谁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的眼里,龙山外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张着猩红的口,森白恶寒的獠牙冒着凶光,在黑夜中灼眼扎目。

他是活在炼狱中的鬼,他在人世间的一声喘息都显得沉重。

“他有罪,他是怪物……”讨伐声不断,在耳边聒噪着,像是盛夏的知了声,叫嚷个不停。

龙山外慢慢的捂住了耳朵,他在恐惧,他在畏缩,他不敢呼吸,他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出了错……

眼前犹如天旋地转,他的脸颊多疼他已然不知,他此刻只想找个地方,能让他喘息的地方。

一道虚影在他眼前一晃,武索庸的铁锤挥了起来,看方位应是要砸他的。什么正义,怎么拯救,龙山外统统不想再管了。他快速的阖上眼,等待铁锤落下,将他砸死砸烂。

他的人生,本就是烂透了!

眼见铁锤即将落下,一道白光飞了过来,光若激电一般,当下击开了那千斤重的铁锤。龙山外未等到死亡的来临,他愣了愣才缓缓睁开眼,只见头顶之上,紫雾已经散去结界消失,那一方天蓝的清澈无比。

本该看起来很舒适的天空,在这一刻倒有些晃眼。龙山外眯起了眼睛,顺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向那边看去。

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衣御着三尺长剑,手握一把银色长鞭,正凌于半空之中。熟悉的身形

,熟悉的长剑,再看那长鞭,比白残花手里的长鞭更加细长,那鞭子像是笼罩着一层白色的朦胧月光,若非有手柄,简直是一道细长白光的存在。

龙山外看着他手上握着的那柄长鞭,他愣在原地,雁书归会耍鞭子么?他不记得他会用鞭子,方才的白姑娘倒是很会。

他心下一惊,同样的地点,这般的巧合,都是一柄银白长鞭,也许雁书归就是白残花。他现在的脑子很混,龙山外不敢乱猜也不敢乱想,似乎这个世间都是颠倒的,他已分不清善恶黑白,更分不清真相与虚假。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一身白衣如雪,立于凌霄,他说不出话来,一时如鲠在喉,他是来做什么的?还来帮他,不对……他不会帮他的,他做过同样的事,那时他的嘴脸跟现在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应该是来抓他的,也许从一开始雁书归找到他就是个圈套,就等着他这个傻子一步步的中套。雁书归还是想让龙山外死,以同样的方式屈辱的去死——

他知道,他不会帮自己的——他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慢慢地垂下眼帘,他不想再看他,他甚至在想当下催动天暮,能不能即刻就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武索庸被雁书归方才的行为激怒,突然一声大吼,震得身旁的麟夜都往后退了一步。

雁书归冷漠的看着武索庸,他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那张脸冷的像是散发着寒气的极寒之冰,他没有回答只是从空中落下,白衣一尘不染,他很干净很利落的落在龙山外与武索庸之间。

龙山外低着头不愿看他,他只是隐约看到雁书归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背影是朝着自己的,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雁书归转过头看到他那张带着鲜红五个指印的脸颊,眉头一皱问道:“谁打的?”

龙山外没有回他,武索庸倒是在对面张狂道:“我打的!妖尊,当年之事你说是广思淼所为,那我就不提了。如今这事,我义弟死于他亲手,我这义子可是亲眼所见,莫不成你还要为他庇护,为他纵容,为他护短么!”

武索庸此番言论说出口,身后的麟夜在花宗内,也曾听了秘传,说这杜昶当年与广思淼做了不少龌龊之事,如今花宗不受妖尊重视,极可能是杜昶之由。他心道不若讨好雁书归,不为别的也为自己啊。

麟夜笑道:“武宗主,这事情未清楚,我们可不能妄加论断,更何况我看修帝亲自前来,定是有缘由的。”

管祟森倒不想讨好雁书归,缘由有二。其一,他太泉自十七峰成立以来,便是号令在手执掌十七峰,如今多了个雁书归,收了他们的号令不说,更是处处打压,太泉之地如今远不如当年;其二,他如今私下多与武索庸接近,想着妖不同人,仍旧是想将这群妖全部关回妖界去,他与武索庸旁敲侧击几次,瞧见武索庸对妖的敌意甚大,便与他推心置腹,虽说武索庸这人脾气犟,嘴上未曾答应,但心里已经默认了两人是一边的。

管祟森道:“这就在眼前发生之事,我们何来论断之言,麟夜兄,你这话说的,可有失公正……”

两人四目相对,自知双方意见不一立场不一,当下划分了界线,还未针锋相对,他们身后的其他门派,或是峰主或是弟子,一个个的倒是吵得正欢。

喧闹之下,雁书归挥动长鞭灵光如同炸裂的烟花,在人群中四射散开,这一记带着灵光的鞭风扫开了吵闹的众人,也扫安静了所有人。

雁书归抬起眼,满眼都是阴冷:“我就是护短,如何?”

他的话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嘴角还带着冷嘲的姿态,他倨傲的看着武索庸:“莫不成——你还想造反?”

武索庸召来铁锤,他厉声叫嚣

:“好个妖祟!”

“我的确很好,不必你多问。武索庸这些年我尽你面子,谅你曾是个好汉,你可不要把我最后的耐心消磨掉。”雁书归眼底阴郁,他看着龙山外脸上的指印再次问道,“这是谁干的!?”

武索庸一声冷笑过后,挺了挺身板昂起头看着雁书归道:“我干的又如何!”

雁书归一言不发,他将长鞭收入掌心,召出沉影,他出招极快,快到连武索庸都未看清,那剑就已没入他的腹中。

雁书归不屑的一挑长眉,将剑在他腹部转了一圈,旋即抽出剑,剑刃上沾满鲜血,雁书归嫌弃的看了眼,挥手用灵力抹去鲜血,随即将剑负在身后。

他笑道:“如何?”他的笑容里尽是寒意,讥讽蔑视以及对武索庸的恨意都含尽了。

武索庸皱起眉头目眦欲裂,他怒道:“你竟敢伤我!妖祟找死!”

众人一见如今排的上资历第一的武索庸竟被妖尊所伤,不少人动了反抗妖尊的念头。此时武索庸抡起铁锤,再度挥去,但雁书归不过一个抬手,就连招式也没有,一道猛力便将武索庸击退数米。

管祟森见之,立即上前去搀扶他,他忙问道:“武宗主,你没事吧?”

武索庸擦了一口唇角,当下有些震愕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力!”

雁书归斜眼乜去:“武索庸,这一剑是伤我师弟,我赏你的。日后你再敢碰他一下,就不止一剑这么简单了。”

管祟森是个极会借机说话的人,他趁此问道:“妖尊,您这样做,岂不是让武宗主难堪?不过一掌而已,更何况是这龙山外杀人在先,我等也是主持公道啊!这又有人证亲眼所见,又有龙山外的那柄天暮插在白宗主身上,那上面的血迹还未干,我们这人证物证皆齐全,哪会轻易污蔑了他。倒是……”管祟森睁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眼神掩饰不了,“倒是妖尊,你护短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此前将他逐出师门也是你,一年半前那件事你可也是与我们如今一样决断的,怎么妖尊你突然大改了行事作风呢?”

“莫非………”管祟森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莫非这龙山外真是什么怪物,给你下了什么蛊?还是说,妖尊你和他勾结起来,残害我们十七峰峰主?”

后方金乌峰赶来的人也到场了,他们看到峰主已死,愤然不已,其中一名弟子听到管祟森所言,觉得大为有理,他站了出来,指着雁书归骂道:“什么狗屁妖尊,我呸!你这些年迫害我们十七峰还少么?太泉上任峰主在时,我们十七峰好歹是相安无事多年,可你呢?你出来不过一年半载,我们就有数位峰主遇害,死的死伤的伤,我看这就是你的计谋,你就是想间接灭了我们十七峰,到头来你手不沾血,所有美名盛誉都给你去了!”

一人激昂:“是啊!这妖不同人,我们当年太过软弱,如今看来——这妖尊莫不是下了好大一盘棋,我们当真是他瓮中之鳖了!”

又一人疯狂:“如今不反抗更待何时,莫不成我们真要做这妖的剑下鬼!!!”

叫嚣声越来越大,不少人开始数落起雁书归这些年来的混账之事,一声声的,就连雁书归未将他们那个山峰引水之事都说了出来,一些无关痛痒之事被他们说出来就像是至关重要一般。

他们开始站在最高处指控着雁书归的罪行,桩桩件件什么都不能剩下,即便想不出来他们可以去编造去捏造去想方设法的找出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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