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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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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一下午的时间在热烈的马蹄声、鼓声与呼喊声中流逝地极快,终于在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橙红色时,比赛终于有了结果。

今日得胜的是笃行学院,获胜的鞠手高举着球杖,策马在场中奔跑,看台上的学子也大声呼喊着“胜!胜!大胜!”

球队中不知是谁,忽然解下系在手臂的橙色的臂巾,扔向了西边看台上的一位女郎。接道臂巾的女郎在众人簇拥下也解下了蹀躞上的香囊回赠过去。不过片刻,鞠场上便飞满了臂巾与香囊。

姬幼澄听着鞠场的热闹,抬眼望向天边艳丽的火烧云。橙红云翻涌成海,与远处的龙首山相接。天山两色,却香得映衬。

明明是盛夏,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春意盎然之意。

这样的欢闹只持续了片刻,琼华园的直讲已经在催促女郎们回去。

乔亓在书院里有认识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只能冲着姬幼澄遥相一视,然后哄着一直冲着姬幼澄摇尾的淘淘离开。

“阿澄!”第五成蹊站在不远处冲着她招了招手。

“师兄大胜!”姬幼澄向他走过去,见他右臂上的臂巾仍在,但怀里抱着的会困中却盛满香囊,不由打趣到,“师兄你这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流水无情?”第五成蹊笑了笑,从护盔中拿出几个香囊递给姬幼澄看,“你瞧这些香囊可有什么区别?”

姬幼澄接过香囊仔细地瞧了瞧,才发现这几个香囊除了颜色,花纹样式什么竟然都一模一样,“竟然都是一样的。”

“长安的女郎可精的很。我们这些人都待着护盔,根本瞧不见样子,人家才不会送自己亲手绣的香囊。他日要是能戴着这香囊遇上。若人家瞧上你了,才会与你搭话。”

“竟然是这样?”姬幼澄一脸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这么深的套路,“那你们臂上的臂巾也是这样吗?”

第五成蹊摘下臂巾递给姬幼澄,“不,我们自是诚心诚意极了。”

姬幼澄接过他递来的臂巾展开一看,臂巾的一角上整整齐齐地绣着“第五”两个字。

“因为女郎们的脸,我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况且拿了这臂巾,就是接受了邀约。”第五成蹊半开玩笑道。

“你们还真是谁也不吃亏。”

“成蹊!”与鞠手们站在一起的吕珏,大喊了第五成蹊示意他赶紧过去。

“师兄,你快走吧。”姬幼澄知道他们赢了比赛,定是要一起去庆祝,便自觉辞行。

“那明日见。”第五成蹊与姬幼澄匆匆告别。

“明日见。”姬幼澄冲他挥了挥手,这才发现他的臂巾还留在自己的手中,可第五成蹊已经走远了。她只好先将这臂巾收了起来,明日再还给第五成蹊。

*

呦堂里,明德侯坐在大厅的上首,他神情肃穆。与平日那里逍遥度日的悠闲老人完全不同,此时才能瞧出他当年征战四野的悍将之风。

萧敛跪在下首,虽是垂眸不言,但腰却挺得笔直。但他这般桀骜不驯的样子,看的明德侯怒火中烧,抄起案台上的一方砚台便向他砸去。

“嘭”的一声,明德侯的准头极好,砚台直直地集中了萧敛的左额。砚台“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磕掉了一个角,尖角飞起,直直地划破了萧敛的右脸颊。他依旧没有动,可伤口留下来的鲜血已经覆住了他的左眼。黏稠殷红的鲜血使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萧得意,你疯了?你平日里忤逆不孝,我都忍了。可你如今干的是什么事情?你不仅要让萧氏绝后,还有可能连累上你姑母一家。你忘记了当年是御风替你去了南衙,才换得你如今的逍遥自在吗?”

明德侯伸手握住案几的边缘,一双粗糙枯皱的手上青筋毕现,鬓边的白发已经多得藏也藏住。

“祖父,我没有忘记。”当年元昭太子死后,戚家的随臣被逐渐清扫。北蛮南犯,萧家与韩家如同弃子般被丢入北疆。虽然赢了,但他们却付出了极重的代价。姑父韩励与表哥韩绍和韩綧都战亡了,而韩纵和他重伤。

可就这样的忠心与功勋换来却是一旨回京诏书。他们留在北疆的部下也被逐一打散,换上了卫成帝倚重的纪家。而卫成帝原本是想将萧敛困在南衙,磨成自己手中的屠刀。韩纵却替萧敛顶下了这个烫手的苦差,让萧家暂时从这场漩涡中脱离。

“你若没有忘记,就不该再把御风他们拖入这样风波之中。诸王已成水火之势,你又如何能知戚皇后能达成所愿?”

“祖父,正是我没有忘记,才会如此行事。”他抬起头,直视明德侯,“祖父,我们尚有可退之地,但御风他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他现在是陛下手的屠刀,诸王谁也握不住,而陛下也不会放心地把他交给下一任帝王。”

这把制衡之刃的最后结果只能是在新旧交替时被毁掉。

明德侯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他有些颓然地倒在凭几上。

“祖父,诸王已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他们不会为了我们与陛下撕破脸面。唯有戚皇后,唯有她是不一样的。”萧敛往前跪行了几步,行至明德侯的几前。“祖父,即使我千般谋划,万般周旋,最后也顶多能保住萧韩两家血脉传承,但新朝之后,萧韩两家便只能退居三流世家。但我不甘心啊,从您从怀德公,再到姑父和二位表兄,我们两家为这大卫流了多少鲜血。我不甘心最后只能得个勉强自保的下场。”

明德侯望向萧敛的眼睛,在他的眼中明德侯似乎看到了年轻时不可一时的自己。

“萧敛!”明德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有些疲倦。“我们亏欠韩家许多,你若执意,也该问一问御风是如何做想。若是他不愿意,我便是亲手打死你,我也不会让你再继续冒险。”

“祖父,我传书与你时,亦告知了御风。御风他也决意一搏。”

“罢了。”明德侯摆了摆手,“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老夫又何须多言。”

他从席上起身叹道,“当年元昭太子卓然超群,希望他的女儿能有乃父之风。”

“殿下虽不及当年元昭太子之慧,但殿下人品贵重,又兼具仁德弘毅。”萧敛朝着祖父躬身一拜。

“我该走了,殿下已经在外面等许久。”明德侯向院外走去,走过萧敛身边时,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按住了萧敛的肩膀道,“得意,你要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是,孙儿明白。”

姬幼澄站着呦堂外面,隐隐听到了里面的萧老侯爷的怒吼。但等老侯爷出来的时候,他脸上却不见怒色。可姬幼澄从他身上隐约觉察了一股子难言的萧瑟迟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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