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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殊途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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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陷入了很久的沉默。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费恒,也呆立着,很久没有办法从那种震惊中恢复过来。

为什么父亲会专门要求舅舅和他验亲子关系?难道?

费恒不敢再想下去,联想到母亲闪躲的态度,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只听得屋子里,荣珩叹了口气,很久才听他说道:“是与不是,又如何?”

“荣珩!”费容予回过身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荣珩,双眼赤红,几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气势。

荣珩只是微微地抬起脸,看着他的神态里充满了疲态:“验了又如何?你要杀了我们兄妹吗?”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

一句话,敲在费恒的心里,几乎是一刹那,隔着门口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杀伐的怒意。父亲没有再说笑。

杀妻弃子,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多年前的楚家人,不也因为触了他的逆鳞而赶尽杀绝吗?连带着那带着他血液的几个孩子,都被他早早打发到了南美洲去,眼不见为净了。

荣珩像是极累,因为跪得久了,他的腿脚像是有待你不便,扶着膝盖站起来的时候还微微颤颤的。

又咳嗽了两声,就连弓着的背站在那里,都看上去受尽了折磨。

费恒一直听说,他这个舅舅这几年,身体并不是十分好。

费容予从来生杀夺予,多少人看了他都要打寒颤。荣珩竟像一点都不怕,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很有种漠然处之的态度。

屋子里又平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荣珩又道:“费容予,都可以吧。反正我......咳咳,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费容予捏着扶手,一双眼睛盯着他。

荣珩苦笑一声:“只是你若记得一点当初我为你的好,就可怜可怜我妹妹,放她和孩子们一条生路。就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吧。”

“.......”

“这些年,你杀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

费容予沉默着,那垂下的眼睫下一双眼睛冷冷看着荣珩,透着无尽燃烧的怒火。费恒却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费戎。

费戎扶起他:“哥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在盯着费戎那张脸的瞬间,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串了出来——会不会,费戎也不是费容予的孩子?

这一念头一冒出来,费恒就在炎炎夏日打了个寒颤。他要用极大的克制力,才不逼迫自己当场喊出来。

但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推开费戎:“我没事。”

“可是你嘴唇白得厉害,是不是她为难你了?”费戎一向与自己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没有好感,无论何时总是以“她”代称。

费恒缓缓地看着费戎,半天才摇了摇头,松开他的手,往外边,跌跌撞撞地去了。

费戎还想追上去,又止住了脚步。他看了看他的背影,又转身往父亲的书房去了。这时正好撞上了下来的荣珩,舅侄多年未见,两人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楼梯下,四目相对。

还是荣珩先收起了脸上的死气,和他打了招呼:“小戎。”

费戎对母亲没有好感,对这位从来见不到几面的舅舅更没有好感。只对他展开一个疏离的笑,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句:“舅舅。”

荣珩点点头,有点瘸地下了楼梯,仰头看他:“长高不少。”

上次看到费戎,还是在他的三岁生日上。被人怂恿着参加了,那时候费戎还会缠着他要糖吃,现在费戎转眼就比他高了。

时间过得真快。

“你......你母亲怎么样?”荣珩问。

“还不错吧。”费戎有一句问一句,没有聊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脱身了。直到走上阶梯之前,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对方的眼神,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只见荣珩站在刚才那个位置,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地板,仿佛在想什么出神。也不是很特别的姿势,但是吊灯的光打在他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看上去就说不出的可怜。

费恒跌跌撞撞地进了花园,扶着一株古树勉强站立,好半天才从大脑的空白中反应过来。他想到荣珩和母亲的那些事情,就反反复复地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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