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你我皆凡人,凡人皆有病 > 与我殊途4

与我殊途4(2/2)

目录

怎么可以?他们虽然不是同姓,却是真真实实的一家人,有血缘关系的!

可是为什么会.......

想没有一会儿,费恒就俯**子,呕吐了出来。可是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在一阵头疼欲裂中,费恒蓦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费容予,会真的对母亲下手吗?

母亲那孱弱的肩膀,苍白的脸浮现在眼前。

费恒缓缓站直身子,用袖角狠狠擦去了嘴角的唾液。此刻他看上去已经冷静了下来,而且冷静得十分可怕。

次日,他去找了亲子鉴定中心,手里多了费戎和费容予的毛发。他让仆人打扫的时候,从他们床上粘下来的。

然后,没有一个星期结果出来了。

费恒、费戎和费容予,并没有血缘关系。

换句话说,费恒、费戎都不是费容予的儿子。

拿着检验报告,费恒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他只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了很久。有手下的人来回报荣珩的行程。

荣珩从费家出去后就大病不起,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虽然只是伤风感冒的小病,但有时候不注意,也是会出人命的呢。”费恒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喃喃自语道。

在行动之前,他最后一次去了周思云的宅邸。

那天母亲神智稍微清明了,被仆人抱出来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看上去那么孱弱,躺在上面盖条薄毯,看上去和纸片人一样。

没有大吵大闹的周思云,看上去其实很温柔,眉目都渗出水的那种温柔。只是眉宇中掩盖不住被病痛折磨的病态。

遣散了左右,费恒在她身前蹲下,看她闭着眼睛在打盹,就小心地为她盖上了毯子。动作虽然轻柔,但周思云神经衰弱,一下子就醒了,甚至有点惊恐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她像一只惊弓之鸟,什么都能把她吓破胆子。

看到费恒,她脸色淡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费恒抓住了她的手,放柔了语气:“母亲,冬天的棉被我都让人给你换起来了。平日里不要在院子里吹太久的风,如果不喜欢念佛,好歹把我送您的佛珠戴上。大师说那是安心宁神的呢。”

“唔。”周思云抽出了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脸上出现了裂痕。

费恒抓了空,怔然了一下,苦笑一声。自然该是如此,他的存在就彰显了她和亲生哥哥的不论,她又怎么会愿意看到他?

更不要说他送的东西了,母亲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碰的。

从小周思云就没有怎么抱过他,记忆里更是连说句软话都没有。

行到山穷水尽处,费恒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所奢望的,不过是那一点点的温柔,即使这点温柔没有,也是可以的。

“母亲没有了费恒还有其他的孩子,但是费恒就只有一个母亲。”说完这句话,费恒又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实在比哭还要难看。

饶是周思云也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是要去哪里吗?”

不然为什么要交代那么多事,仿佛他不会再回来似的。

“不去哪里。”费恒又给她掖了掖毯子,望着院子里树上盛开的紫薇树,紫红色一大片,风一吹就飘飘摇摇落了一地,仿佛下了一场紫色的花雨。

为了让她不起疑心,费恒冲她笑了一下:“母亲,明年这个时候,孩子还陪您看紫薇花开好吗?”

周思云当然是不可能答应他的。

对她来说,费恒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离开费家的时候,正是黄昏日落时。那寂寂的余晖笼罩着这座沉默的宅邸,仿佛要用巨大的黑影来掩盖那些肮脏的秘密。

费恒坐进车里,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某个房间里,荣珩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如果他稍微有点戒心,就会发现,今晚他的药剂被护士多加了点其他的东西,以致于晚餐之后,他就开始沉沉欲睡,身上没有半天力气。

那时候,荣珩还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费恒手里......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