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考试周还没结束，物理、数学、英文和其他几门先考的科目就已经阅完卷，周一回来上课，就统一发了成绩条。

皎皎拿到印着自己名字的那一份叠好、订好的细纸条，小心地拆了钉，一点一点铺展开来，总分第一！物理、历史、地理、生物都没怎么失分，其他科目也都妥妥当当，可以说是非常漂亮的一张成绩单了。

她用胳膊肘碰碰乔乂，“你考了多少分呀？物理有没有拖你的排名？”

乔乂生平第一次因为成绩而觉得的羞赧，把窄窄的一条成绩单胡乱地攒在手心里，“没多少，别问。”

皎皎神神秘秘地低声告诉他，“我考了第一名呢。”

乔乂更加别扭了，知道她学习好，没想到这么好，“别问了。”

前面的吴源已然听见了，转过头来大声嚷嚷，“原来娇娇是个学霸啊，早知道跟你要作业抄了。我这次也考了二十多名呢，超常发挥啊！乔乂，你怎么样？”

吴源上手就要抢乔乂手里的成绩条，乔乂脸色变了变，跟吴源拉扯打闹间出了教室。

两个人还在走廊拐角嬉笑没有回来，物理老师已经从另一边的楼梯上过来了，头顶一蓬异常浓密的假发，虎着脸从前门进了教室，把腋下夹着的一叠卷子狠狠地摔到讲台上。

“课代表，上来报名字发考卷！”

15班这样的借读班，在大多数老师那里都是使不上力的三不管地带，只有班主任和这位教物理的屠老师竭心尽力，把他们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又吼又骂，能逼得他们多用一份心思在学习上，也觉得欣慰。

卷子的顺序是按照班级名次来排的，第一张课代表自己拿了，第二张就报到了何皎皎。全班大约都对此感到了惊讶，毕竟皎皎几乎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透明人，除了又高又瘦又白，除了体育课总是请假，平时基本听不到她的名字、看不到她的身影。

她领了卷子下来浏览了一遍，乔乂和吴源就鬼鬼祟祟进来了，嘀咕道，“怎么又提前来了，占用课间。”

卷子发了一大半，这才打了上课铃，还没轮到乔乂。

屠老师走过来，接过剩下的大约不到十张卷子，拎在手里甩了甩，“这么多，这么多不及格！这是期中考试啊，你们有没有带脑子去考？吴源，上来拿！59，惊险吗？刺激吗？得意吗？”

吴源才坐到凳子上，摆出一个极其尴尬的笑脸走到讲台，恭恭敬敬地从屠老师手里接过试卷，回座位的路上还不忘对空着手的乔乂挤眉弄眼。

又报了几个名字，讲台上剩下的卷子越来越少，皎皎转过脸来看着左边，乔乂右手托着脸，不知道在看哪里。

果不其然，最后一张卷子，是乔乂的。他领了卷子，一言不发地摊在桌上，不看，不理会。

屠老师摇了摇头，开始讲题。

皎皎自以为这张卷子的难度是不如平时作业的，便分了点心思，不时地偷看乔乂，想知道他有没有跟上进度。

乔乂反正是在听天书，也没所谓什么进度，处在半放空状态。忽然右边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你听懂了吗？”

他抬头一看，皎皎正急切地看着自己，露出老母亲一般的焦灼神态，真是可爱。他玩心大发，在纸条上写“听不懂”，推回给她。

纸条又回来了，“认真听，写笔记”。

“不会写你的给我看看”。

皎皎把她的笔记本推了过来，乔乂翻了几页，吃了一惊，看笔记，再看皎皎，又看笔记，这简直是可以高价出售的笔记了！

于是剩下的半节课，乔乂开始盘算怎么在学校贴吧里上图卖笔记，定多少价，请哪几个平时成绩一地鸡毛、这次却考得不错的人去水一水，都想好了。

皎皎看他入了神，才放下心，认真去听自己做错的那道大题。

这一天的课，几乎都是讲卷子，但没有别人像屠老师一样用名次屠戮学生了。乔乂唯一拿得出手的卷子是英语，语文虽然也是落花流水，但作文非常不错，傲娇如他，怎能放过在皎皎面前扳回一局的机会。

“我作文写了58，你多少？”

皎皎惊呼一声，她只写了54，大概在平均水平上，“让我拜读一下。”

“除非你物理笔记本给我复印一份。”

“拿去，不要给别人。”

“我英语112，你多少？”

“我也是。最后一篇阅读理解你看懂了吗？我蒙错了两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