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1/2）

结束了这次拜访，我没有为案件的解决发现什么有效的消息，只叫吴杨枝的嫌疑变得更大，但不知道怎么的，我并不认为她是凶手。

A走进事务所，将一包东西放在我的面前，我低头看，是一袋吐司和牛奶。

我拆开包装，把A叫到跟前，把案件的新进展告诉了他。

叙述的过程中，A始终安静地听着，直到我提及吴杨枝有可能在家里设置了监控才眉头微皱了一下。

他问我:“你认为在家里设置监控这种事正常吗？”

我大概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一般的家庭是家里有老人或小孩才设置，但吴杨枝工作特殊，长期在外，为了秦格的安全设置也不是不可能。”

“对，”A点了点头:“但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吴杨枝在一周前才刚刚开始进行长期的外出工作，她先前接的是文稿翻译类的私活，除了日常出行几乎没有外出。”

“也就是说，吴杨枝长期在自己家设置监控，监视谁？”我下意识地问。

A说:“秦林，秦林是最有可能的。”

秦格与我之前短暂交谈中的信息蹦了出来，我有些犹疑地开口:“……应该是秦格。”

A意外地看着我，我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去见秦格时，他说过，秦林很少回家。”

A打断了我:“你去见了秦格？”

我心虚地点点头，A也不追问，冷冷地转过身。

他不说话，气氛陡然僵冷了起来，我感到极不自在，试探着看了他两眼。

说实在的，我知道对秦格的探问不符合对秦家二老的承诺，但案情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始终没有进展，时间越久，成功的可能性就越渺茫，我只有在秦格身上下点功夫，这点A不会不知道，但他显然并不支持我。

指尖陡然触及到牛奶温热的外壳，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向他凑过了身去：“抱歉，我不该擅自去见秦格。”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们有了意外收获啊。”

雪白的文件在A的手中显得像我的解释一样苍白无力，他白净的脸上没了平日的笑意，镜片下的眼光透露出锋利的意味。这样子的他和平时太不一样，我有些炫目，又忍不住提起了心。

“秦家二老在委托之前已经明确说过不能打扰秦格，不能威胁吴杨枝的人身安全，后一点我知道你不会，但前一点你没做到，他们近期会去接秦格回秦家，如果秦格将这件事说出来，你有想过怎么办吗？”A执笔在纸上唰唰地写着什么，力度很大，纸张在笔下打出艰涩的足音。

“我知道你想要抓紧结束这件案子，但冒这种险，你还能再重来一次吗？”闷闷的声音自那边传来，其中的情绪叫我不合时宜得升起了些微温暖的感觉。

其实他说得没错，先前的案子都是杂鱼，只是这次秦家二老给的条件丰厚，着实是现在的我最后的救命稻草，这反而乱了我的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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