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其实苏家人酒量都不错，苏淑文年轻时又时常去应酬，酒量海一般深，我这点上遗传了苏淑文，喝点小酒不至于醉，反倒是苏菟一小杯红酒下去就醉醺醺了，我把他扯起来，带他回房间去。苏淑文在我离开电影房之际叫住我。

“考F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嗯。”

苏淑文扬起脑袋，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部灌了下去，她将杯子放回边上的小圆桌：“高考之前我空几天的日程出来带你们出去转转。”

“好，我带菟菟去睡了。”

“去吧。”

苏菟站不稳，从电影房到卧室的几步路都走得踉踉跄跄，我扶着他，他便往地上滑，不得已，我只好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来。他脸颊上的红一直蔓延到眼下，睁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眨了下，才终于聚焦在我身上，他问我：“哥哥，我是不是很重？”

“不会。”我安慰他。苏菟吃得少，体重在同龄男生里算是很轻的了，抱着也不吃力。

我把他放倒到柔软的床铺里，又拿温毛巾给他擦过脸，才自己躺下来。

夜里鬼使神差梦到苏菟结婚的场景，梦到我坐在婚宴的主桌上，笑着鼓掌，祝福一双新人。冷不丁地把自己给惊醒了。

卧室里早已熄了灯，又是午夜，自然是一片漆黑。床铺的另一侧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着压抑着的喘吟，像是哭了一般——那声音是苏菟发出来的。

我翻身看他，苏菟却是背过身去的。我皱了皱眉头：“你没睡在干什么？”

“哥哥……”苏菟呜咽着喊我。

我思量着他这样的声音不对劲，又不像是喝醉了之后发酒疯，硬要说的话，反倒是充满着情欲的意味，他在我床上睡着的时候从来都和我盖同一条空调被，我从被子里伸手探过去，摸到他光滑的后背皮肤。

他没有穿裤子。我自然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我伸出手去，覆盖住他纤细的手指，带着他尽快地解放出来。他死死地咬住嘴唇，除了紊乱的呼吸声以外仿佛不能发出其他的声音了似的，等结束后我去抽床头柜上放着的纸给他擦，他才怯生生地又叫了我一声“哥哥”。

“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不好。”苏菟仿佛快要哭出来，说话的语气都能洇出水来。

我猛然想起，苏淑文挑的电影是一本讲同性的爱情电影，里面不乏有热烈的动作戏，男人身体贴在一起的画面，的确能让人联想出不少东西。我虽然前不久才说过苏菟是小孩子脾气，可年纪毕竟摆在那儿，他总归不是小孩子了，又加上喝了酒，身体的敏感程度飙升，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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