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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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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若闻言,心底愕然。旋即,她很快明白了韦鹭洲为何被要求不得离开京城。

陛下身子不好,朝中有力保天涯太子的,也有抱着一线希望,想要重华太子还朝的。光是这两位太子身旁的党羽之争,就够人喝一壶的。而兵马在手、权势滔天的肃间王,则更令人感到威胁。

郁老爷说罢这些话,目光有些飘移,喃喃道:“咱们如今和肃间王是在一条船上,他要真有什么心思,咱们也跑不了……”

但说这话时,郁老爷的眼底还有缕精光。

晴若看的出来,父亲还是对韦鹭洲的权势抱有希望。他指望韦鹭洲在新朝之后,依旧屹立不倒,郁家也可连带着坐收利好。

自娘家回去后,晴若便心事重重。晚上沐浴洗漱时,还险些把皂粉当牙粉了,还好珊瑚夺的快,才不至于让她嘴里丢人地起沫子。

韦鹭洲倚在床头看书,手里拿的是一本游记。书线半断,是晴若翻看过许多遍的老书。

“站在那里半天了,怎么不上来?”韦鹭洲随手翻过一页,对晴若说。

“……王爷,你是真有闲情逸致。宫里的意思是叫您不准出京,这摆明了是要折腾您,您还这么乐颠颠的?”晴若将半干的头发顺到耳后,表情有些惆怅。

韦鹭洲终于舍得将视线从书上移开了。他盘起腿,拍拍床板儿:“王妃上来说话,隔的这么远,怪生疏的。”

晴若往前移了一步,便被他拽着手腕跌坐在床头。韦鹭洲的手环上来,绕住她的腰,问道:“王妃这么担心为夫,为夫欣慰不已。”

晴若蹙眉,小声道:“认真说事儿呢,你耍什么嘴贫?”

“王妃管这叫‘嘴贫’?”他笑起来,有力的肩膀一提,便将她的身子更搂入怀里,“这才叫嘴贫呢……”说罢,便偷亲了她一口。

“闹什么……”被他一打岔,晴若也忘了先前想说什么,只顾着推推搡搡地去发作他了。便这么闹了小半晌,她的头发丝差不多干了,二人枕下就寝。

到了夜里,京城又下雨了。屋外雨水哗沙作响,想是雨水不小,除了雨声外竟是什么声儿都听不见了。晴若阖着眼,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扣门;她本以为这是个梦,但那扣门声却越来越大。

迷蒙地熬了一会儿,晴若还是忍不住睁眼瞧了一下——韦鹭洲不知何时下了床,摸黑穿齐整了衣裳,正要出门去。

晴若一个激灵,睡意也消散了,急急忙坐起来,小声问道:“夜深雨大,王爷要去哪儿?”

韦鹭洲将衣襟理好,人影在黑魆魆里只剩一道轮廓,“宫里来话了,陛下身子不大好,叫大伙儿去安华门前候消息。我回禀了行走上的,说你闹病了,暂去不了。你只管歇着吧。”

说罢,他便拉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雨声骤大,将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只余一片哗哗水响。外头有个浑身淋湿的仆从,拿袖子给一盏死风灯笼挡着雨,那火光也是飘摇不定的,仿佛随时会被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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