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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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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可恶?自然可恶。

他可不可恨?自然可恨。

但他韦鹭洲这一生, 早就没什么美名。宁氏王族将他恨到了心眼里, 巴不得史官个个将他载为千古奸佞、万世贼臣。如此, 何必顾忌其他?

红烛摇光, 春暖绣房。韦鹭洲走近了喜床上坐着的新娘,伸手去轻抚她面颊。触手温润, 彷如一团暖玉。郁晴若微微一笑,道:“王爷是没见过晴若还是怎么,竟看的这样真切?”

“非也。”他弯下腰, 直直望进她眼里去, 低声道, “本王不过是在想……枣糕之类的甜点,虽滋味可口,但定不如若儿你的味道甘醇。”

“瞎说什么?”晴若瞪他一眼。——这人的肉麻话,真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又想起当年他竟然在宫宴上让她做思夫之诗的事儿, 她更想瞪他了。

也独独是在这男人面前, 她三番五次把所谓仪态给抛却了, 哭也哭过,泪也流过, 脾气也闹过, 真是狼狈的模样都被他看尽了。

“春寒料峭, 天未回暖,不如早些安置?”韦鹭洲低声说。

她点了点头, 自去卸了残妆髻发, 换了轻便寝衣来。拖着湿漉漉脚丫子刚走回床边, 便被人猛的扯了下,不由跌入床帐中。下一刻,她便落至男子的怀抱中。

“可算是来了。”韦鹭洲的低笑从她耳边传来,一口气,呵的她耳垂酥酥麻麻。

“若儿,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了?”

玉钩一响,喜帐披撒下来,将外头的天地遮了个严实。

***

次日,晴若规规矩矩起了个大早。

虽昨夜折腾的有些累,但她是新妇,总得守着规矩。因此,便是困意十足、浑身惫懒,她也强撑着张开眼皮,起身收拾梳妆。

“何必起的那么大早?我家中也无长辈要侍奉。宫中么,去的迟些也无妨。”韦鹭洲披散着长发,神思略略懒惫,语气也有点儿不曾睡醒的混沌。

他张着双臂,由着金嬷嬷给他穿衣梳发,偶尔还要打个呵欠。这么衣装不整的样子,瞧起来竟依旧很好看。可见什么人靠衣装、马靠金鞍,在他身上便是句虚的。

晴若坐在妆镜前,让下人帮着梳了个挑螺髻。她的腰和腿都甚是酸软,坐一会儿,便要伸手去揉揉、捶捶。陪嫁的丫鬟棋儿见了,忍不住偷笑起来,小声在她耳边道:“王妃娘娘,一会儿奴婢给您捏捏吧。”

她方将一支簪子插入发间,便见得韦鹭洲走到她身后,笑问:“王妃,可要夫君帮忙画眉?”铜镜里倒映出他笑颜,眉间一缕懒懒的调笑之意。

“怎敢劳烦王爷?”晴若心里嘀咕一下,小声道,“你这武人,也会画眉?怕不是要让宫里的娘娘笑话了。”

韦鹭洲被嫌弃了,眸光转转,很无奈何地走到一旁去了。他摊手,看到自己掌心与手指连接处的一片茧子,坦然道:“我好像确实不大会画眉……就不丢人现眼了。”

终于收拾罢了,韦鹭洲牵着他的新王妃出了房门。晴若挑了身石湖蓝的衣裙,广袖低垂、襟浮暗银;因要符合王妃的品制,连发上戴的珠钗玉雀,都更是纷繁琐重,流金错银。这一身打扮,不比往日的清淡脱俗,多了几分凡俗华美之意。

未走几步,郁晴若与韦鹭洲迎面撞见一道女子倩影。

“哥哥这是要……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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