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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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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堂之上, 一声惊堂木响,让堂外开热闹交头接耳的百姓纷纷禁声。

程大娘嘴上说着恨女儿,在堂外边上瞧见一身蟒袍的女儿时还是红了眼,下意识地打量女儿是胖是瘦, 瞧着程意面色不佳, 还是下意识地心疼,母女天性, 心里再恨也改不了当娘的心。

“毕驸马, 你状告堂下之女踢伤令子,可有人证?”浦江知府开口问道。

“有我府上小厮为证。”毕驸马说罢,朝后招了招手,那毕府小厮连忙跪下,“大人, 小人可以作证, 当时就是这个女子踢伤我家公子,小的一路尾随, 见她进了秦宅之后便立刻回复告知我家驸马爷。”

浦江知府闻言拿起惊堂木拍下看着程勤问道:“下跪女子姓甚名谁, 对于毕府小厮告你踢伤其公子一事,可有话说?”

“回大人,小女子程勤, 今日我与妹妹出府, 路遇两人,要抢我们姐妹,他们出言下流, 迎面而来堵住我们动手,因小女子会些拳脚功夫,便与他们动手,虽然他们被小女子踢倒在地,可小女子心中慌乱,便拉着妹妹急匆匆回家,小女子全是自保。”

程意闻言心中了然,原来强抢民女才是原因。因为对方也姓程,且与她女儿年龄相仿,便往对方那看,怎奈程勤低着头,她看不见容貌,一想到那从未抱过的一双女儿,程意的心不平静起来,十六年,她的女儿在外是否也遇到坏人?

“一片胡言,我儿怎么会抢你,我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堂外传来一声暴怒之声。

挤在大堂门口的百姓闻声纷纷回头,见两位贵妇朝大堂走来,下意识地往两边避开。丽娘在人群后一边护着女儿程清一边牵着程大娘的手往边上避。

程意闻声从思虑中回神,转头看向外面,瞧见来人微微敛眉。

“公主,你怎么来了?”毕驸马连忙去迎。

“我儿被踢坏,我焉能不来?”公主眼眶含泪。

毕驸马闻言双手握的紧紧的:“公主放心,我必教此女子付出应有的代价。”毕驸马说罢看向一旁的宋溶月道:“还劳王妃帮我照看公主。”

“照看皇姐,溶月责无旁贷。”宋溶月扶着公主,瞧见程意在公堂上那刻她微微一叹,她很清楚程意的为人,据实而判,绝不会冤枉人,若是适才那姑娘所言属实,那毕盛甥儿怕是难逃一死。

丽娘在人后听得那被换做王妃的贵妇自称溶月时,眼里有了波动,眸子多看两眼,便默默地将目光看向大堂上跪着的女儿。虽说她恨程意没有给她只字片语,但瞧见程意在堂上后,她的心已经不似女儿被捕快带走时那么心慌了,即便撇去父女关系不提,以程意做官十余年的所作所为看,她不是枉顾人命胡乱判案之人,更不会官官相护冤枉百姓。

“大人,此女一派胡言,她适才所说何人为证何物为凭?”毕驸马回到大堂朝上面拱了拱手。

知府大人闻言顺势问道:“程勤,本府问你,你可有人证?”

“回大人,当时是在胡同里,四周无人,能为小女证实的唯有同行的妹妹。”程勤手心都是汗,她知道亲妹妹无法作证。

“大人,律法有言,亲属不得作证。”毕驸马闻言心中只觉稳操胜券。

“的确如此。”知府说罢,隐晦地瞧了眼程意,见王爷面上并无波澜,又有程勤无人证,便道:“程勤,你若无法证明你所言属实,按律伤人者以对方病情定罪。”

“小女,小女,并无其他人证。”程勤有些怕了,可她却实没有人证。

堂外的程清闻言迈开腿,想冲到公堂,丽娘见状连忙将其拉住,让其稍安勿躁。

“驸马爷,此女无

法证明所言是真,那么,驸马爷又有何证人能证明此女所言是假?”程意抄着手坐在公堂左侧,不紧不慢道。

“我家小厮啊。”毕驸马听见程意出声,顿时敛眉,这几年他在京城规规矩矩的,便是因着有许多皇亲死于程意之手,程意手握大权,他不敢造次。

“亲妹妹做不得证,小厮便可为证么?他受雇于毕家,自然向着主人说话,此证人依旧无效。”

“王爷难道要为此贱人出头?”毕驸马额头筋暴起。

程意听此丑言敛着眉头道:“本王不为任何人出头,只凭理而言,公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这不应该是欺世盗名的摆设,为官断案,讲究合情合理人证物证,若有一条通不过,便不能急于下定论。”

毕驸马闻言抿着嘴,盛怒不已,可程意比他官大好几级,且程意手下文臣武将能人辈出,几乎手握大周一半以上的兵力,这可真是有兵就有权啊。

“既然双方都没有证据,那便请神灵吧。”程意抬手捏了捏眉心,眼下浦江一堆事等着,她也懒得为皇亲那点破事再继续浪费时间,总之这个知府不堪大用。

“敢问王爷,如何请神灵?”知府莫名其妙,这神灵还能当众断案不成。

“去毕府把毕少爷抬到大堂上来。”程意开口道。

“程意,你要干什么?”堂外公主大怒,随后从宋溶月手中将手抽出,“你看看,当初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就不听,他程意如今能耐了,连要他为你甥儿做主他都不帮。”

宋溶月闻言瞧了眼程意,面上十分为难,可面对公主的声声埋怨,只得道:“王爷她秉公而言,没有做错什么。”

“溶月?事到如今你还为他说话,从皇祖母在时你就处处为她说情,处处为她求机会,结果她是怎么对叔王的?事到如今,你还痴迷不顾?”公主红斥着眼睛。

宋溶月闻言面上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此乃家事,她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堂外肃静!!!”程意冷声道。

公主瞧向程意,眸子满满恨意,宋溶月夹在中间只觉得心力交瘁。丽娘站在最左侧,对几人的话置若罔闻,只心疼地看着还在堂上跪着的女儿。

过了片刻,毕盛被衙役抬着担架架到公堂上。

“大人,我冤枉啊,这女子就是个疯子,见人就打,我读孔孟之书,实在不曾有过强抢民女恶行。”毕盛躺在担架上,虽然大夫说日后调理日后又恢复的可能,但是这也意味好不了,他要把那踢伤的人弄进府好好折磨,“姨丈,你可得为甥儿做主啊。”

“若是你当真被冤枉,我自然还你清白。”程意说罢起身走至公堂后面,出来里手里拿着两个青花瓶。程意将一个青花瓶放在毕盛手边,一个放至程勤手边。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又都无证人,那就交由这瓶子里的神决定吧,这瓶并不是简单的青花瓶,是本王之前在菩萨面前开过光的,对于测谎百试百灵,你们二人同时将手伸进瓶中,记住,一定要触摸瓶底,然后把手拿出来。”程意说罢转身从知府案前拿起笔纸道:“公平起见,我亦在纸上写下凭断依据。”程意当着知府的面写下一段话,知府瞧见大惊。

而后程意来到毕盛跟前蹲下,看着他的手伸进瓶子里,缓缓道:“毕盛,你可清楚,万一证实你说谎了,你要面对什么?去年我敲定了新的律法,抢钱民女者,无论是否得逞都判斩立决。”

“姨丈,我没有说谎。”毕盛在瓶子里的手握着拳头,迟迟不敢去触摸瓶底。

程意闻言点点头,走至程勤身旁蹲下道:“若是觉得自己所言无半句谎言便大胆地触摸瓶底,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程勤闻言抬起头看向程意,二人都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愣。

“小女素闻王爷贤明,小女相信王爷能为小女做主。”程勤将手直抵瓶底。

程意却震在那里,眼前的少女与丽娘容颜何其相似,这难道是

程意沉吟片刻,连忙站起来往堂外看了两眼,怎奈丽娘在瞧见程意看见女儿呆愣时,便带着母亲和女儿后退一步,躲在堂外木柱后面。

“姨丈,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甥儿是冤枉的。”毕盛拿出手,瞧见自家的手干干净净便道。

而另一边,程勤拿出手,见手指肚上沾染了黑色的墨汁。

此时外面一片议论声。

“知府大人,把我写的内容说出来吧。”程意没有瞧见想看见的人,缓缓背过身。

“是,王爷,咳咳,便擦着额头的汗。

“这怎么可能,手指干净为什么就是说谎呢?”毕驸马不服,“既然是神灵判案,说谎者应该是手指发黑的人。”

程意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取了两张白纸放在地上,而后将两个瓶子倒过来,少时瓶子里的墨汁染黑了白纸。

“其实并没有什么神灵,我不过在两个瓶子里都加了墨汁。没有说谎的,心里坦荡,毫无畏惧她可以直触瓶底,但是心虚者说谎的人他会忌惮,不敢触摸瓶底,故而他的手干干净净。”程意说罢坐回椅子上,“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程意,你冤枉本宫的儿子!!!”公主心慌了,想冲进大堂怎奈被程意的人拔刀拦在堂外。

“冤枉与否,一目了然。”程意说罢看向知府,“知府,此案该断了。”

“不。”公主扯住宋溶月,“溶月,你救救你外甥,救救他,程意他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不这样做的,明明都没有证人。”

宋溶月被公主抓着,她瞧见皇姐眼里的绝望,她想帮,很想帮。

“这”知府迟疑了,这怎么断?他一个知府,若是斩了皇亲,以后可怎么办?

“来人啊,将毕盛押进大牢,择日问斩,程勤当堂无罪释放。”程意见知府犹豫,便自己下了令。

此言一出,公主身子颤了颤,险些没有站稳。而堂外的百姓却纷纷叫好,尤其是女子,无论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是懵懂少女,无不拍手称快,各个称赞起程意。

毕驸马闻言手直抖,因为他娶的是公主,面上必须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毕家族谱上他只有一个儿子啊!虽然他外面也有儿有女,可他娶的是公主,外面的儿女入不了宗祠啊。

“求王爷开恩。”毕驸马当堂跪下,他早问过小厮,的确是自家儿子抢人在先,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故而去寻麻烦。他知道程意在浦江,可他也反复问过小厮,对方并无证人,可他千防万防,防不住他程意炸人啊。

“今日我若开了这恩,日后那些个权贵再强抢民女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律法既然定了,任何人都得遵循。”

“王爷”宋溶月张了张嘴,想求情的话在嘴里打转。

程意瞧了宋溶月一眼知其意,便道:“非是我不容情,若是饶了毕盛,日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受累,法已定,既定必震慑人心,犯了就要付出代价,此案已定,退堂!”

程勤缓缓站了起来,此刻的她对这个程王爷更加崇拜,难得有官肯为女子处处着想,不仅开女学让女子为官,还为女子制定律法,实乃古今第一人,若她父亲还在,当也是这个年纪吧。

毕驸马瘫在地上,他无力抵抗程意,眼睁睁

地看着捕快将儿子押下去。

堂外的公主还在嘶吼着,气血攻心晕了过去,宋溶月连忙扶住,吩咐丫鬟去抬轿子。

“姐!”程清见姐姐程勤出来,连忙蹿过去,将程勤抱住,“姐,幸亏你没事。”

程意闻声看了过去,见姐妹抱在一起嘴角微微上扬,可看清妹妹的长相后,程意嘴角的笑意渐渐没了。

“奶奶,娘,姐,走,咱们回家吧。”程清牵着姐姐的手,去拉丽娘的手,丽娘离开木柱时恰好被程意看到。

程意愣了一秒,连忙大步走了出去,刚到大堂外,便被百姓围住称赞她为民做主,程意被围在人群里,焦急地瞧着丽娘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喊人,却已骨鲠在喉。

那边,宋溶月刚将公主扶上轿子,让丫鬟速请大夫,转头便见不远处的程意目光哀痛,顺着目光看去,便看见刚才大堂上的少女和另一少女围绕在一老妇和妇人中间,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想,整个人往后踉跄两步。

“王妃,没事吧?”阿婳连忙上前扶住。

宋溶月右手紧紧地握着阿婳的手,是装没看见,还是上前去问程意。

阿婳显然也瞧见她家王爷目光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四人,联想堂上那少女姓程,便想起了之前郡主的猜测,可当年郡主选择相信觉得不该胡思乱想。

“郡主。”阿婳再次开口,没有唤王妃,她打心眼里心疼宋溶月,“你该去问问王爷了,刚才那少女和王爷什么关系,此刻,王爷为何盯着少女母亲的背影露出哀痛的神情,您该问了。”

“不。”宋溶月下意识地摇头,可再次抬眸看向程意,那人脸庞已有泪滑落,往日只是猜测她可以自欺欺人,如今亲眼瞧见,她还要视而不见吗?不能了,她父王让她不再隐忍,如今便是往心上插千刀万箭,也当问个清楚。

“先回,等皇姐醒了再说。”宋溶月眼眶有泪,含悲上了轿子。

程意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丽娘以及女儿走远,适才公堂上,她的母亲和丽娘必然瞧见了她,可她们选择悄然离开,她们并不想见她。

“王爷怎么哭了?”百姓中间的小孩抬头,稚嫩地问道。

程意回神,擦去眼泪,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了笑:“没事的,大家都散去吧。”

“王爷,水利工程图做出来了,王爷此刻是否要回衙观看。”知府上前拱手。

“嗯。”程意转身晃了一下没站稳跌在地上。

“王爷。”知府连忙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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