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2）

秦怯便又道：“只是这程庄主与彭一刀，又是哪来的交情？按理说这二人该不曾谋面才是，且这事既成了‘不可说’，如何程庄主还能知晓彭一刀便是他的同母兄弟？”

东方明珺笑道：“我又怎能知晓！程庄主既托我办事，我只去办便是。他愿将此中渊源相告，已是他的诚意，此外他不愿说的，我断没有再问的理。你若真想知道，倒可以去问问那个杜先生，他知道的只怕是要比我多！”

秦怯一想，的确有理，便放过她这一马，转回正题上来：“你若早这么坦白，我也不会疑心你。”

东方明珺低眸轻笑，却不辩驳。秦怯又道：“你为何不说话？”

东方明珺抬起眼来，向秦怯懒懒一笑：“你说的是，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她这般好脾气，倒教秦怯更无所适从。又听东方明珺轻叹一声，恳切道：“小秦，我能告诉你的早告诉了你，若是没告诉你的，只是没到时候。”

秦怯却不闪不避，反迎着她目光问道：“那如今可到时候了？”

东方明珺明艳一笑：“自然。”

秦怯点头：“好，那我便要问你，你要借我之手，是不是因为你早知林本木是半壶先生的弟子，不便与他正面相拗？”

东方明珺扬眉：“林本木？卢小姐那个心上人？对，的确如此。”她矮身落座，抬手端来糕点，捧至秦怯眼前。“此事说来话长，想必非但是你，白及也未必知晓。半壶先生虽是江湖中人，其根却远在朝堂。我既是齐家少夫人，便不只是东方明珺一人。而今情势非同寻常，程卢两家这桩婚事干系重大，若我出面，便成了朝堂中人干预江湖之事，齐家少夫人与其正面相抗。本是件私事，却成了公事，婚事也不再是婚事，而是朝廷与江湖人之事。其间此消彼长，你争我夺，想必你也早有耳闻，不需我再赘述。”

秦怯一块白玉糕吃到一半，却又放下，道：“我虽不知半壶先生与朝廷又有什么关系，但你当半壶先生与你一般，满脑子只有势力与名利？他老人家出手，向来不为私利，更没有半点私心算计，如何便成了‘朝廷中人干预江湖之事’？”

东方明珺笑道：“这你可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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