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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指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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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泰山分外静谧、安逸、高阔, 与夜空咫尺之遥, 放佛到了山巅, 一抬手便可触摸到婆娑的月影、寥落的星云。

李思忒、孙明瑷一直等到晚九点, 才在休息区外与马究诘、敖龑汇合。

因诗中提到的景点几人皆已经历, 钥匙集齐, 锁住另两件法器的宝盒也在完成碑石任务后,由土地公交付。

至此, 希腊神赠送的四件法器终于重回李思忒手中,但为搞清东岳大帝究竟目的何在, 几人结伴向玉皇顶进发。

因着夜晚的景区不对外开放,几人不再拘谨,各自御风而行。

当然,李思忒仍是速度最慢,姿态最不潇洒飘逸的那个。

途中, 李思忒与敖龑简单的打了招呼, 闲聊几句后,便默默的观察起来, 发现她与马究诘自出现后, 便一言不发, 前者眉眼冷峻, 蕴着怒意,后者愁眉锁眼, 若有所思, 一看就知是碑内世界的后遗症, 不禁瞄了眼孙明瑷,果断打消请双束碑帮忙做助攻的想法。

李思忒接近玉皇庙时,正见孙悟空与一个身穿白色太极服,头发胡须花白的高瘦老头儿,坐在殿外大院的亭子内,聚精会神的下棋。

老头儿见孙悟空要拿走他的黑子,忙笑嘻嘻地抓其手腕,眼光闪烁道;“等等,我换个地儿,不放这里。”

孙悟空鄙夷的推拒,道:“你这臭棋篓子,毁的次数都快比棋子多了,还要不要脸。”

老头儿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玩闹、耍赖一般,硬是抢走了被吃掉的棋子,重新放回棋盘,随后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捻着棋子做深思熟虑状。

不待李思忒表达疑惑与询问,孙明瑷先沉了脸,率先飞落在亭内的石桌旁,对着棋盘“啪”的一掌。

整个棋盘霎时间四分五裂。棋子高高飞起,又噼里啪啦的散落开来,或当空化作粉尘,或坠地碎如沙泥,或砸在桌旁的两位身上,惹得一阵“哎哟、哎哟”的痛叫。

“我们在山里累死累活,担惊受怕,你们倒在这逍遥快活!到底什么意思?甩我们好玩?”孙明瑷怒气横冲,目光如刀,若化作真实,定可将那两位脑袋上的毛全剃掉。

李思忒落稳脚跟,跟上前面三人步伐,来到亭外,这才借着灯光将老头儿看得仔细,只见其发尾触肩,长须三尺,额首微凸,脸如冠玉,红光满面,无半点皱纹,显然近百岁的年纪,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精神矍烁,毫无老态龙钟,一身道骨仙风。

“这就是东岳大帝。”马究诘在他耳边低语。

“哦,和我想的有点差距。”他一直以为,东岳大帝就算不是身高两米,也得威风凛凛,言时千人附和,行时万人簇拥,端着不可一世的气势,绝不可能是眼前这般放浪形骸、亲切可爱、嬉笑怒骂的模样。

孙悟空甩落棋子起身,揽过女儿肩膀,一副疼惜又谄媚的笑道:“宝贝儿,别气别气,都是那死老头儿出的馊主意,我是被逼。”

“哎,死猴子,你说对了,你是卑鄙,太卑鄙。脸皮被猴毛遮的角质层又厚了吧,无耻!不是自己乐意,我能逼你?真不够义气。”老头儿蹭地起身,指着孙悟空佯装愤慨,骂了两句,又立刻变做笑脸,走到孙明瑷身边,用乖哄的语气说:“小瑷,累了吗?要不要进殿里休息?里面有今天凡人供奉的好吃的……”

“少来这套。解释清楚。”孙明瑷毫不领情,更为恼火,甩开左右两位的手,横眉冷对,大有不给合理解释,就拆了玉皇顶的架势。

讨好换个灰头土脸,二位大神讪笑着对视一眼,不自在的沉默起来,一个抓耳挠腮,一个整发型,捋胡须。

气压骤然降低。所有人都表情各异的不再说话。

马究诘自认是晚辈,与东岳大帝不曾有交集,不便插话,也恐弄巧成拙。

敖龑仍在为马究诘在碑石内坑了她而赌气,与东岳大帝虽是好友,但刚因矛盾受了囚禁,能提前出来已是万幸,不大打出手已算冷静,缓和气氛肯定不行。

李思忒也看得清此时的情形,犹豫一会儿,走近孙明瑷,捏了捏她手心,笑道:“我想大圣与帝君这样做,一定有必要的道理。法器已拿回,也不用那样心急,暂且休息一下,再听教诲。”李思忒说完这话,对自己装模作样的语气和用词感到反胃。其实,他也很想怒斥两位大神一顿,奈何地位太低,只能委屈自己。

两位大神听后心里舒服不少,相继对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孙明瑷有个玲珑剔透的心,明白话中含义,收敛些许情绪,回头冲他抱歉一笑,带着马究诘、敖龑往殿内去。

“你们聊,我去和那三个小家伙开个茶话会。”孙悟空嘿嘿一笑,吊儿郎当的闪身离开。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李思忒与东岳大帝四目相对。

东岳大帝正经的吊着眼睛打量李思忒一会儿,露出一个和善笑,道:“你看起来有点弱。”

“……正在您的指教下茁壮成长。”李思忒觉得最后一个字很不中听,心里有些不爽,但面上平静无波,语气恭敬。

“阴阳界一行,你让我有些吃惊。”东岳大帝笑意稍浅,负手踱步至石栏边远眺。

李思忒坦然而平淡的说:“我没有走到最高层。如果有需要我体会,但错失的事情,您可以指教一下吗?比如,为什么让假的孙明瑷与马究诘陪我一起进入大厦。”

东岳大帝轻抚着被风吹起的胡须,悠悠道:“既然选择提前退出,就该意识到故事也将随之谢幕。”

李思忒愣了愣,回味顷刻,才恍然这是在告诉他,走到哪算哪,过这村没这店,一直好奇着吧。

他无语地撇撇嘴,心里嘀咕着折腾人还要让人领情,真是世态炎凉,嘴上问着:“那我进山后经历过的,又代表什么呢?或者说,您想告诉我什么?”

“若经历过,却无任何感想,那我告诉你不等于对牛弹琴,毫无意义吗?”东岳大帝侧头看他,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倨傲,再无亲切之态。

李思忒这会儿才看明白了,东岳大帝根本不是纯粹的老顽童,而是双重人格,面子里子都不是看到的那般平易近人,能让他真心亲近的恐怕除了孙悟空、孙明瑷、敖龑外,再无几个。

想到这儿,他脑中蓦地闪现马究诘闯黑龙潭救敖龑的经过,忽然觉得土地公的指引并非巧合,有点蓄谋已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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