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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遗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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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忒听罢孙明瑷的介绍, 一脸惊异的说:“我天, 敖龑殿下是妹子?我还以为......”

孙明瑷明白他这一问的因由, 道:“嗯, 我第一次见这名字时, 也误以为是男生。后来才知这字不是她父母起的本名, 是她自己改的。说来也算个小故事。龙族的地位在神仙排行中最末。她的父母给她取名敖妍,寓意不望女儿做龙王, 只盼能娇善媚拢天王。她一出生便被定型为北海龙族与托塔李天王一家攀亲的筹码,一个劲儿的被教导琴棋书画、歌舞杂耍。不过, 随着年纪渐长,她的性格变得叛逆,得知名字含义后,不甘被摆布,不愿做维系家族地位的牺牲品, 便果断将妍换成了, 意指飞龙胜天,唯我独尊。至于这么桀骜不驯、野心昭然的名字, 能用到现在, 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 仅是父母这关就下了血本, 自刮龙鳞、毁容貌、断修行等诸多手段一一上演,还被有心挑事的神仙故意传到玉帝耳朵里。玉帝传召时, 她只有十岁。龙王带着女儿来到天庭, 以为会累及整个龙族遭殃, 吓得像个行走的筛子。谁知,她是铁了心不让当爹的好过,在灵霄宝殿之上,直言不讳的将她爹意图攀亲的行径全盘托出,顺带嗤之以鼻,接着毫不客气的细数玉帝轻视龙族的各种弊端,整的龙王差点当场晕厥。玉帝倒是听的兴致勃勃,鼓掌赞其敢说敢为、不让须眉,还赏了件宝器,宽宏大量的表示不予任何追究,并对她的建议慎重考虑,准许续用字。”

李思忒笑着赞了句有个性,道:“现在看来,玉帝没有任何考虑。”

孙明瑷靠在椅背上,悠然道;“必然。他只是口头上彰显仁慈。”

“你和她关系不错?”李思忒喝了口茶,低头见视频里的马究诘还在含元殿内,与长孙无极等一帮佐辅之臣争议是否废后,果断快进。

孙明瑷望着窗外天色,道;“不,我虽久仰她的大名,但很多细节都是马究诘告诉我的。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是因为马究诘在。”

“究诘喜欢她。”李思忒了然笑罢,手指随意停在进度条的一处,场景切换到紫宸殿正殿,内容还是关于废后的君臣共议。

老臣们不依不饶的直言进谏,苦口婆心,更有甚者摘下乌纱帽,扬言愧对先帝,辞官回乡。

马究诘沉默寡言的坐着,随手翻看奏折,对回荡大殿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充耳不闻。

李思忒想起这一段的真实历史,不愿听老臣们废话,再次快进。

恰预拖动时,镜头瞬时切换,只见一抹惊鸿艳影,微微踮着脚尖,轻手轻脚的走到连通正、偏两殿的朱漆大门后,侧耳细听正殿动静。

他手指一顿,认真打量起女子。

女子一袭广袖荷叶罗裙,肩若削成,纤如约素,青丝高挽朝云近香髻,淡扫娥眉眼含春,肤润如玉柔光腻,唇色樱红艳若滴,鬓角两缕发丝随身而动平添几许灵气,举手投足间端的一派方桃譬李、尽态极妍的绝世风情。

他看得微怔,只觉得那些个妙玉簪、金步摇、如意环、龙凤镯等繁杂到眼花缭乱的饰物,全戴在这女子身上,也能相得益彰、宛若天成。

“漂亮吧?我也觉得美的天怒人怨。”孙明瑷清泠似水的声音响起。

“你也是。”他回神,抬眼看她,笑言罢,心里也有了分辨:原来这女子就是敖龑。

他蓦地生出观察马究诘与敖龑恩爱日常的恶趣味,待马究诘出来后,再挑选几件可圈可点的事借机调笑,好好抱一下平日被其言语摧残、打击的仇。

他得意的暗自窃笑,低头继续观看。

镜头仍是敖龑贴在门后偷听的特写,但表情却不似方才平静,只见嘴角微沉,微瞠的美目腾起杀意,身前交叠的玉手因紧攥而关节泛白,桃色的指甲深深的抠陷手背,全身被愤怒与戾气沁透。

他惊讶地向前快退寻找因由,发现是长孙无忌威逼利诱般的规劝使马究诘动摇,不再坚定废除王皇后的决心,渐渐倾向于为大爱舍小爱的理念,即禁止敖龑干政,拔除其党羽,不再追究小公主死因。

“这个时期,唐高宗和武则天不是正同心协力对抗权臣吗?怎么……”他看着敖龑愤然离去的背影,听着马究诘令长孙无忌、王皇后立下绝不妄加陷害敖龑的誓言,惊愕的说了又停。

孙明瑷看了眼视频,忖道:“他应该是想到武则天夺权后期与初登大宝后,陷害一众臣民的事,所以才这样决定。他们两个虽带着现代的记忆,但身临其境时,难免不会被身份、责任、利害所左右。究诘是冷漠了些,但他仍不愿看着因自己的放权,而让敖龑野心膨胀,致使千万无辜之人惨死。”

“这是要改写历史了吗?”他失笑,道:“想得还挺周到。”

“历史不都一直在改写吗?有的典籍只言小公主暴毙。有的就成了母因夺权而杀亲女,极度阴险残忍。是真是假无凭证,仅靠个人喜好论断。一处不喜,全部惨淡。” 她不置可否,顿了顿,轻叹,续道:“究诘这次失策了。身居高位,何谈周全。”

他以为她口中的失策指的是长孙无忌与王皇后出尔反尔,继续打压甚至铲除敖龑,可在随后的观看中,才渐渐发现,谁都没有破坏誓言,只是在未来,武则天三个字不再彪炳史册,甚至零星的笔墨都不曾留下。而王皇后却用另一种方式,让整个大唐王朝陷入外戚干政、乱政的尴尬局面。长孙无忌也因权威高涨迷了心智,不复从前忠良股肱之尊,越发骄纵,数度出现君臣政见碰撞,蛮横的篡改决策,致使门阀重兴、内突厥、营州作乱,内忧外患不断。马究诘彻底被束之高阁后,所有的执政理念、繁华王朝的构想与主张都被弃之如履。敖龑自那一次殿门偷听后,便心结难解,对马究诘貌合神离,随着彼此权柄尽失失望渐深,在对方察觉一切,痛定思痛,预从头来过时销声匿迹。最终的结局,是马究诘输了皇权,赔了爱情,独自守在敖龑往日的殿宇中形影相吊,黯然神伤。

他看着视频中呆坐的马究诘,看着其眼神中显露的深深的疲倦、孤独与悔恨,哑然良久,才喃喃感慨道:“他们两个还挺入戏。”

“不专业不让出去啊。”孙明瑷的语气轻描淡写,像个最透彻、最纯粹的看客,“敖龑已经回到现实。我们很块就能汇合。”

李思忒点头,调出前几段视频,从二人进入碑石世界后,初次相遇的场景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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