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2/2）

“既然危害波及世界，天庭怎能独善其身？而且，我……我做过一个梦……”李思忒将梦中的自己变成旁观者，略去眼前父女的部分，较为平和描述了一个东西神界争夺魔盒的场景。

他之所以改编说出，是想试探一下像孙悟空这样高级的神佛对他做此梦的看法，是只做玩笑，还是颇为在意。若在意，那边说明这梦定有隐喻。

话音落地，孙悟空的笑声传来。

李思忒转身看去，只见其正立在椅后，居高临下、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惊愣间，又听他说：“傻小子。玉帝会听从你的梦？”顿了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意愈浓，一个转身跌坐椅子，潇洒恣意，悠悠续道： “当年，我在花果山初做大王，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玉帝的龙椅上坐了坐，还将一帮天神耍得团团转。正因为那个梦，我才有了大闹天宫的胆，当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话锋与神情都变得玩味，“小人物能做自己的梦本就不容易。你这个，关乎拯救世界，更不容易。”

“我这梦瞎做的，平日看神话传说看多了而已。”李思忒被看的心里发毛，总觉得好似知道点什么，但又

孙悟空拿过香蕉，一边剥皮，一遍三口进肚，似叹似哀地说：“如果玉帝允许所有小人物都能做自己的梦，神界振兴，指日可待。”

“你又来了。不就是一个梦吗？什么事都往神界命运上扯，谁还敢做梦呀。”孙明瑷撇撇嘴，一脸无语。

“神界的命运关乎每一个神仙，也关乎每一个凡人。”孙悟空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放下吃喝，正坐接道：“早年，神本是人的至尊信仰。如今人对神出现了信仰危机，把神贬落到艺术欣赏、学术研究的层面。后果，你们都看到了，无论天庭或奥林匹斯，许多神佛越来越不成样子。很多神仙的法力日渐衰弱。久而久之，三界危矣。”

此时的孙悟空就像一个叹神心不古，忧国忧民的社会学家。

“人的信仰有那么厉害？真能影响神的兴衰？”孙明瑷不相信。

孙悟空解释道：“虽然神创造了人，人的活力来源于神，但创造者与被创造者是相互依赖的。人的信仰、香火、供奉也是神力量的源泉。信仰衰，则神界衰，神界衰，则人间多难。天庭与奥林匹斯只有精诚合作，找到魔盒，释放希望，让人心中对神的信仰的火炬重新燃气，才能旺香火，多供奉，实现神界和人间的共荣。”

“所以，玉帝一定会答应寻找魔盒。”李思忒追加一句。

孙悟空摇头笑道：“理论上讲，玉帝应该答应。不过，玉帝做事，考虑的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可以不可以。他要权衡许多的厉害关系，没那么简单。”说罢，微笑着指了指孙明瑷与李思忒，“但话说回来，再糟糕的决断我们都无法左右。与其不如好好吃喝，岂不快活！”

“我爸逻辑混乱，没救了。”孙明瑷斜睨一眼孙悟空，转身对李思忒笑说：“听他说这些大道理，还不如去听小道消息。我知道有个地方，天庭所有的大事小事，在那里都不是秘密。”

“那些以讹传讹的地方最好不去。”孙悟空否定。

“可那些地方的传言道最后都证明是真的。”孙明瑷辩解道：“每次我从那地方回来，是谁催着我快点给他讲讲小道消息。”

孙悟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摆摆手示意再见。

“那些地方在哪？”李思忒也有些好奇。他初到天庭，什么都是稀奇。

“到了，你就知道了。”孙明瑷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