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9）（2/2）

“…鸑鷟，你方才想起萧藤了吧？”薛寒身后传来青鸾稳健的声线。

“我不是鸑鷟，他才是…”

“……你们都是。萧藤啊…还是真让人怀念，有多少年没唤过他的名字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与他共事的那些日子，他总是健谈到令我不知所措的地步。相较之下，你的少言寡语倒让我觉得更自在一点。不过纵使你们不尽相同，却又走上了相似的道路，命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相似的道路…？青鸾此言是指…？”

“移宫换羽术。虽然萧藤未对我提起过，但他也与人施过此术，对吗？”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薛寒原本以为，萧藤施行移宫换羽术应是不能广而告之的秘密。毕竟，告诉他人这一点，便等同于将自己的软肋一并交了出去。于是，纵使薛寒再想了解萧藤的一切，只有这一点，他从未与人提起。

“我只是知，却不轻言。除我以外，或许也还有一个人知道萧藤施过移宫换羽术。”

“谁？”

“沈溪。”

“沈溪…？”

“那是她以前的名字，现在叫朱雀。”

“朱雀？！”薛寒惊讶不已，“为什么是朱雀？！青鸾你…又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

“你既然在意，我既然知道，告诉你又何妨，况且…我怕今后会来不及…”

“来不及…？何出此言？青鸾，莫非是占卜出了…？”

“青鸾哥！鸑鷟哥！你们在磨蹭什么呢！再不走，朱雀姐可要生气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青涩明亮的女声，打断了薛寒的话。来人稍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颜。而青鸾则趁此间隙，冲来人点头示意后，先薛寒一步离开了。薛寒也迅速收敛起惊异之色，与这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一道离去。

她是五圣中的最后一位，鹓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