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完善中（2/2）

出摊时间与售货时间不同是下午四点到凌晨两点，从新年前夜持续到初五。街上还间隔一段距离便安排一名艺人表演，其六天的酬劳是一个月的最低档俸禄以及免费住驿站并管饭。由于第一次这么大规模搞，所以报名人数有限，也就不存在竞争上岗。除了官方俸禄官员外，他们还允许在表演区域设置箱盒收路人打赏，最终官方会挑选出表现最好的歌者、舞者、琴师授予刻有女王亲自所书写的“雨青国歌王”或者舞王、乐器之王等文字的锡制奖杯及额外一个月俸禄。奖杯由渝娇找的工匠秘密打造，选择锡以及不太高的酬劳自然是为了避免因为奖励太高导致活动不可持续，而且使用金银也不利于奖杯保存，甚至不利于获胜者人身安排。为了不满他们有太高期望，他们在报名和参赛时并不知道这些，而评审团队则是挑选的与工匠一样承诺保密又宣誓绝对公平的学校教师。这些老师并没有任何额外酬劳，毕竟对他们而言也不算多辛苦的工作。那些被挑选出忙活的护卫队除了云雾山提供的晚餐与夜宵两顿饭，通常晚餐是海鲜炒饭，而收工前夜宵则是他们随便逛，哪里有喜欢吃的就尽管免费吃。为了避免穿着板甲站在闹市高塔太引入注目，在女浴收费员换成紫晴的人前，德维就先将凹字里面的建筑改建为一座挂了大铜钟的木塔。铜钟是渝娇组织工匠打造，身着板甲的护卫在六点、十二点、十八点各敲符合时间数的钟响，夜半零时会敲一声，新年第一天的零时则敲一百零八下代表祈福。民间计时仍然是德维皇国开始的日冕、水漏，板甲卫士的敲钟时间也是遵从日出规律。

作为新年庆祝一环，除了官方安排的街头艺人以及民间自行为赚钱而表演外，竞技场内也举办了男女分开的蹴鞠比赛决赛。参赛队伍分为低于十岁组、低于十五岁组、低于二十岁组，首先要各省内部选出最强队伍，然后在新年前几天选出各组最强，最后在新年这天由六只队伍分出冠亚军。女王与德维自然会观看决赛，场内除了中央主官及雨丘城城主外，其余人要观赛便只能靠门票，有些赌场甚至开出赌局。作为存在武者参与的比赛，其精彩程度自然远超纯粹普通人的竞赛。胜负的区别主要在于队员收到黄铜奖牌还是锡牌，然后便是十四名注册队员及一名指导员获得相当于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最低俸禄的奖金，获胜队出身之省的城主还受邀参加首相府的晚宴，虽说那晚宴有点寒酸。

云兔消失后的云雾山守门禁卫换成银蛇，水龙也与暗卫从北境召回。随着几场春雨滋润大地，王国各地都忙碌起来，而渝娇以王国身份发布了橡胶、丝绸、茶叶的采购邀约。由于这些物资并非为了出售而是用于王国自身，所以费用由秋然从王国财政划拨而非云雾山。橡胶除了制作橡胶球这种娱乐物品外，用于战车的车轮会起到很好效果，丝绸则是给高级学校的学生准备校服外加一次官员激励，茶叶也并非官员福利，而是用于官方驿站之类的地方，谁叫雨青国没人种茶呢？

既然王国上下都在忙碌而德维尽可能的把工作推给别人，所以时刻警惕北方局势的德维为了在必要之时可以随时假称闭关外出，再度以需要炼丹的方式闭关并挑选识字及会绘画的死囚开始扩充王国书籍储备。德维以自己口述让死囚记录及绘画的方式把琴棋书画花酒诗茶八雅的经作以十二禁卫中八人为作者，而另外四人则以某任云雾山之主体系传人身份整理道家典籍及太极武学、儒家典籍及六经和四书五经六艺方面著作、佛家经典及禅学和绝技武艺、农工商学与草药学著作，并且其中部分著作以他们四人为作者。

无论是体系著作还是专门著作，所有书籍都以十二禁卫为作者及主人公并把所有人名、地名及故事改编为云雾山十二卫及他们的师傅或徒弟的故事，其中比较神圣甚至玄幻的人物皆保留其名但加上某任云雾山之主这样的前缀。其中仍然还在公开活动的银蛇为各种棋类典籍的作者，役染念念不忘的鼠则是花类作者，仍然活动但几乎不公开活动的水龙则是器乐类作者，德维则以“现任云雾山之主无名”为署名成为了一系列兵书的作者，其中有些涉及实战的兵书则改为理论为主，然后以举例的方式提到某些战法及装备。这是因为魔力与武者的存在使得许多战术战法变得不那么可靠，所以只能参考而不能模仿。既然宣称自己要炼丹，德维还将一些吹得神乎其神但又不可能为真的神秘学或者说诡秘学著作材料以无名身份推出，除了禁卫名下的丹药秘方外，他的名下还弄了基本以完全不存于世却又以世间万物为模板编造之物为材料的丹药秘方及奇珍异兽山川地理书籍，最坑人之处在于其中夹杂了一些或许可行的偏方以及确实存在的孤海荒岛。除了太极武学系列外，各种兵器招式及无兵器体术也被以“不会武功之人快速防身之”的名义作为兵家防身术和战阵甚至包括连弩及各类铠甲在内的稀奇古怪装备还有破案审案方面一起图文并茂绘出，真不知这些东西流入大陆后是不是好事，反正器乐绘本后面夹杂了几款已经存在或者不存在的风帆结构简图。

当然所有内容中涉及讨人厌恶内容的都会以“叛徒”这样的身份推脱，而诗歌及心灵鸡汤自然与典籍一起被塞入鼠或者银蛇这样的琴棋书画花酒茶作者名下，反正能者多才嘛。这项工程非短时间可为，德维既然以消失的十二卫为名就不适合分批提供，而炼丹也确实需要一些成果，所以德维一不小心便真的忙碌起来，以至于连艾利帝国的使团都没接见。这些书籍做好后会由海苫寻找的拥有文字及绘画才能的外国死囚誊抄绘制几份以隐藏原版笔迹，然后它们会在要求王国版印后出售并作为国礼优先送给南边及西边两大帝国，就连东边龟浩国也会被送一份。对于遥远之人及健忘之人而言，这些书籍会比云雾山的武力更有威慑力。

学校麦假前夕，为了赶工连分身幻术都用上并且将新课本中由自己提供的诗词收录到十二禁卫名下的德维有了在这些丛书公布后重新编写教材的想法。除了云雾山乐谱、棋谱等书籍，王国出版的书籍应该以雨青国的名义也列入其中，云雾山食谱还是算了。思索着这些事，德维有了在这炎热的夏季搞一个国庆庆典。新年那些摊位自然是不可或缺，具备夏日特色的食物也应该有。待在山里的德维不知道渝娇在地宫藏了多少冰块避暑，也不知道瑶思有没有成功用深井冰法做出冰块，但是德维肯定不会出售大块冰块来影响商人积极性。除了自用冰块外，豆蔻水、酸梅汤、果汁、冰沙、冰激凌、雪糕、冰棍都可以成为出售品，反正相关材料都不缺。唯一的麻烦是如果告诉别人自己以深井冰的方式制作雪糕冰棍可能会被瑶思请求做示范。其它方面便没有任何问题，糖类可以找王国购买，蜂蜜有小型蜂场，奶油更是不缺材料，而冰冻问题的终极忽悠办法只能是云雾山禁区内某个脾气很差的武者魔法啦。

既然要搞活动，那么除了邀请司凤赶来外，还应该想个办法以看似不经意的角度宣扬出去。德维略一思考便发布了一个会在七日夏夜庆典上限量出售养生美颜祛病除湿药丸的通告，然后四处搜集材料造了一些乌鸡白凤丸等会出现在云雾山著作但还没面世的东西。这片大陆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完全一样的没有，所以德维觉得它们会因为物以稀为贵而能带来不错声誉。由于产量有限，为了能够卖给更多人，在云雾山橡树距离成材还早的情况下，德维跑到很远的地方砍了一颗八十年树龄的橡树。在把这棵橡树切成小块，然后拖给渝娇，让她安排工匠切凿成一个个小瓶，并把碎渣捣烂用布包成一个个小木塞作为环保包装。

这次庆祝在新年庆祝的名声加持下迎来更多客人，女子对于治疗更年期综合征及驻颜美容的丹药也舍得花钱，推销它们不仅能赚钱，还能预热草药书籍进而促进民间寻找草药并人工种植以持续赚钱的激情。某些药书里有介绍它们的培育方式，为了避免命名不同，还有一本药材文字描述与这片大陆东部所有的动植物鱼鸟专书，那些胡编乱造的丹药材料也有一本怪异地理集来配合。瑶思幻想德维以鼎炉炼制长生不老药或永远年轻仙丹，所以她可能是对成品最失望的一个。

德维帝国曾经推出一系列节日与节日礼仪，中秋月饼端午粽子等都得到推广，但直到现在的雨青国都没有能够买得起布料的人愿意在夏天穿着连衣裙在街上走动，更别提短裙。当然如果是内穿长裤那种自然裙子没有问题，之前红蔻等人出使后也悄悄加穿了丝绸长裤，德维发放的服装中的裙子基本被人抛弃。但穷人没有选择，奴籍更无法选择，所以瑶思成功找了一些并非来自青楼的年轻姑娘换上碎花连衣裙站在手推花车上巡回敲锣拍小鼓以增强气氛，虽然她们还穿了超过膝盖的短裤。之所以推销它们并非因为它们更时尚，事实上德维正在设计准备发给高级学校的服装便是更加古典的衣物，德维只是单纯觉得富人可以穿着靓丽，穷人的简单衣料也应该款式漂亮才对。

这个节日最忙的当属治安军及司法部的人，德维表示敲钟警卫只有在发现有人求助而无援之时才会出手，而他的出手等同宣示司法部诸位无能，所以捕快、巡街都与穿梭的治安军一样勤快，就连礼仪部也有人四处宣讲安全防盗。和那些希望被人认为自己的地位是因为自己能力而不太愿意被人认为是德维特别照顾的不同，瑶思可能是演出太多角色，也可能是礼仪部工作需要，她介意被人认为自己就是德维的特殊照顾，经常有意无意暗示自己乃是德维心腹嫡系。其它部的官员对于瑶思既喜爱又畏惧，既厌恶又无奈，种种复杂态度无法单纯描述，而德维也从不当众伤瑶思面子。瑶思对于德维打算公开秘方的想法非常反对，她觉得这些东西应该作为国之秘宝拿来赚钱，对德维出版兵书的想法倒是不太在乎，她以为德维的兵书只是一些能够被云雾山轻松消灭的阵型。话说用草药赚钱的想法似乎真的不错，可是许多药草都需要去很远地方搜寻，德维思索再三还是以自己喜欢炼丹但不精通草药的借口强行否决了她。

春节庆典的第五天夜晚释放孔明灯，次日便收摊然后将不适合保存的食材打包低价抛售，夏庆因为时间充沛，庆典结束后，各摊位停了几日便再度出夜摊直到各自预备物料用完。草药的出售速度要比想象的更快，而售价一枚小银币到两枚中银币的冰爽食物销路同样极好，德维甚至托瑶思找人用棉被稻草造了几个保温箱后给雨丘城的各主要机构送了一些。

到夏天为止，德维在拍卖所寄售的战利品已经售空，就连他在过年期间加入的来自库存收藏的少量品质普通且没有任何文字的玉器和精致石器等也由拍卖所自行定价卖光，而德维接下来补货则是本来有文字但是被完全抹去痕迹且品质不错的库存。它们数量庞大，虽然在德维心中定位为廉价残品，但不代表它们真的不好，有些甚至在灵力聚集方面效果很好。再加上拍卖所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不会随便贱卖货物，所以这会是长期收拢资金的生意，期间会也夹杂非残品但品质一般的成品如石砚以示自己采购渠道不稳定。

德维宝石类最心心念念的是明明价值不高并且社会也觉得价值不高但是德维期望它们能卖出好价格的宝石。他拿出两百颗打磨好的顶级钻石交给渝娇处理，成品将会作为中央各部正副长、各省正副城主及省级各部正副职的新年礼物，其中最好的五件会由女王、司凤、渝娇、瑶思、及役染获得。

司凤算是特例，其它几人则是功臣兼心腹，奈桃、红蔻也会获得五人之后的优先挑选权。在随机发放完毕后若还有剩余才会发给各部推荐的优秀部下。当然还会准备两套贺礼给西与南两个大国的皇后，这些权贵或他们的女性家属会自发将钻石推高。在那之后至少十年不适合再发放优质钻石，而是应该适时放出不值钱的低端宝石例如碎钻来烘托市场。

物以稀为贵，即使德维推出它们并非为了牟利，但只有它们变得值钱才不会被埋没，所以就算是残品和碎钻的出售也不会一股脑抛售而是审时度势。

无论出售商品还是珠玉宝石，它们都有一个共同使命就是支撑法定货币的购买力。随着人口增长、资金回收以及银币向境外扩散，再加上外商必须把他们的货币或者物资兑换银币才能购买王国货物，德维在夏庆期间得知王国国库缺乏兑换客商金银的货币。王国货币制造由德维负责，除了这五年免粮期间由云雾山负责发放俸禄外，王国资产与云雾山资产彼此独立。至少在法律上如此，虽然实际情况基本上全看德维心意。

在德维指示货币兑换由民间自发完成，王国不应参与以防亏本后，许多外商的货币兑换都因为对方没有官方背景而过于商业化，或者说比较亏本。民间生意倒可以直接用银子交易，如果双方同意还可以使用其它货币，但是拍卖所和销售所只认银币就使得外商不得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对于银币供应不足问题，抱有货币通天下目的的德维非但没有设法供应，反而继续以出售货物的方式回收。

要供应银币很简单，考虑到统治的核心是官员，所以只要给他们发放奖金就能解决。以招募百姓或者购买物资的方式给民间送钱最直接高效却最愚蠢，因为民间货币充足会降低拥有最多货币的官身权贵阶层的特殊感和幸福感。给全体官员都发金额相差不大的奖金也很愚蠢，因为那样体现不出晋升高级官员的价值，再说他们也可能后误以为和首相福利一样还有后续。集中发放给高级官员对于解决社会需求意义不大，因为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会选择大量消费而非储存慢用。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命不凡的权贵阶层做忠犬，这样的国家就难以高效运转，除非这个国家的主人是数量最多的百姓。

发放福利可以只给高层发却绝对不能只给基层发，因为金字塔结构的权力将顶点与屁民之间拉开的距离越远则越有令绒、鹅绒的羽绒服大衣，当时渝娇的评价是款式怪异但穿着还凑合，瑶思直接评价为难看。虽然制作它们使用了无论男女胖瘦高矮都一样的尺寸，但付出的劳动成本所代表的售价仍然高于一件二手棉袄，可是渝娇这样的人会缺保暖外衣吗？但若只给基层发却无视渝娇他们，合适吗？不过在发现皮衣、羽绒服这种制作麻烦而发放后没有好评后，德维选择不再制作发放或者制作了直接拿去卖。

麦假结束前，德维召集中央各部主官并透漏了奈霖有心禅位后从政之事。作为对她的一种锻炼，德维提议她在无需旅行国王职责的时候以役染助理的身份工作试试看。期间不会给予她正式的职位及印章凭证，但役染及各部主官要将她视为第三相那样共事。德维明确讲明这是对她担任被世人称为傀儡的首任女王职位的特殊关照，未来女王不会如此，而奈霖作为元老本就有资格拥有更高地位。原本德维打算让奈霖位居役染之上，但后来考虑到王与大臣都是一家可能有不良舆论，并且对于役染也不太公平而改主意。和自认忠仆的奈霖与自幼亲密无间的司凤不同，下任女王奈桃与德维属于亲而不近的关系。奈桃虽然看上去很温顺，对于德维也很恭敬，但始终与司凤的亲近不同，奈桃更多是出于奈霖的教育及王国人共有的对云梦山敬畏。谁也不敢说奈桃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忽悠的司龙甚至主动谋反的金元，可是也正因为和德维没有像义女司凤那种亲密关系，由她出任女王可能比司凤更能促进职位正常化，前提是未来能维持现有关系而非更亲近或疏远。

权力通过部下及信物施展，但真正的权力即使没有那些也难以撼动。这么多年来德维作为首相的权力印章及签名都是奈霖或役染代替，印章更是直接由奈霖代为保管。德维并不担心她与役染会试图夺权，但经过十几年锻炼，她也应该拥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当然代签之事还是他们负责，毕竟德维不喜欢留下自己笔迹，哪怕是虚伪的笔迹。

会议最后嘱托海苫设法从各国交易更多拥有金属加工才能及写文作画才能的年轻男性死囚，由于法律不同，外国死囚作为特别交易的对象不会接受冤屈复测，所以海苫也可以先行对不符合条件的死囚进行培养。渝娇则受命研究更适合刊印的木板及书写纸、根据木制样品在官田设置水车、在城镇设置带有沙石过滤兼临时蓄水的集水塔，秋然则受命对全国财政及仓储进行调查并对占国家便宜的民间狡猾行为进行调查，烈奴受命对全国治安军进行联训，役染则是这一切的总指挥。会后德维再度回山里研究书籍的雨青国本土化改编，不过瑶思等人知晓德维闭关并非传说中的彻底封禁，所以云雾山也并没有之前那么清净。

锦衣护卫虽然是作为摊贩主而出现，但他们的存在使得人们对于云雾山的实力更加琢磨不清，这也是雨青国安全的一种对外威慑。当一个国家太平无事时，社会各阶层才能真正平静祥和。烈奴将王国军各小队的职责转给治安军，然后把王国军汇合为一支皮甲骑兵。虽然他确实很能干，不过每日除了练兵和四处巡视也确实没有什么战场在等着他。他已经猜出边境的入侵者尸骸被何人所杀，毕竟王国军从未遭遇此事。夏庆期间，烈奴作为唯一常驻雨涧城的中央主官也被特别征召开会顺便放假过节，锦衣护卫自然也被他所关注。即使德维说锦衣护卫出山只是特例，他们作为云雾山内卫不适合轻易离山，但烈奴觉得他们仅仅是让外界知道存在便足够威慑了，更别提云雾山那连瑶思都禁入的区域或许还有其它力量。虽然与瑶思年龄差距不小，但烈奴很喜欢请教这个口甜的小部长，因为从她那里可以知道更多德维的真实打算，最差也能拜托她代为打听。正因瑶思的情报，烈奴知晓德维有着未来国靠国、山靠山的分割计划，而现在德维对王国军队的唯一要求就是抵御流民。既然现在对手是流民而非那些强大军团，烈奴果断的将王国军组成拳头部队，当然这也有瑶思提点的功劳。随他一同往返的司凤本来应该是更好的情报渠道，可是烈奴发现司凤对于德维在国家方面的考虑根本啥也不知道，有时他甚至觉得司凤不仅傲慢，还有些愚蠢。只可惜对于德维把司凤扔到驻屯军附近乡镇到底是发配还是镀金这点，就连瑶思也不清楚，因为德维自己都不知道司凤到底会猛龙过江还是猫咪现行。

边境无恙，境内也没有重大事件，王国上下都在享受平静。由于雨青国进出口限制少且出入关卡税赋低，前来雨青国游玩或避难或寻仇然后转而从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销售点的开放实在不稳定还总被权贵抢先。夏庆的时候曾经抛售过一批锡器与羊皮，结果事先得到消息的瑶思早早派人蹲在十个隔间门口，销售点刚开门就被她全部包下，然后别人只能从她那里倒卖。这不能怪德维偏心只告诉她情报，而是只有她会经常惦记此事并主动询问，就连那些养生美颜药丸的配方也被她先弄了一份。就算要求她给渝娇、役染、奈霖送一份，可是先下手为强不是白说的，德维的对应材料如乌鸡、药材种子都被她抢先要走。如果不是德维特意给奈霖和渝娇留了几只乌鸡补养，可能她们还没想到可以索要她们以为是云雾山绝密的草药配方及材料。

如果一个人连裤衩子都是这个国家最昂贵材料所制，那这个即使不是最富贵的人也是最养尊处优不必受苦的享福之人。瑶思作为毫不避讳德维嫡系身份并经常替德维背锅的部下理应过上优渥生活，但奈霖这种有心无机会的及渝娇这种把事业作为证明的也不应被疏忽，役染的地位更需要维护。他们四人作为德维最心腹的部下，德维给予好处时总会尽量公平对待，也希望他们四人及家族成为雨青国生活最舒坦之人，即使役染本人并不在乎这些。

瑶思汇报有些人拥有一大堆奴仆并以他们的名字去租地来绕开法规限制，严格来说那些奴仆不是户主便无法租地，成为户主就必须纳粮服役，所以要国有土地与租户中间的二道贩子并额外赚一份租金的具体做法可能是出资替奴仆赎身并立户，然后私下签约让奴仆继续成为私产或者给交租。德维限制土地数量便是讨厌这样的行为，所以特别命令役染协调包括礼仪部在内的力量在全国调查这种情况并将这种破坏国家声誉的二道贩子进行备案和初犯警告。

这个夏天比较轰动的另一件事便是德维开会前找紫晴帮忙刮了光头和胡子并穿着自制的布背心、短裤、木屐，活脱脱一个混子形象。本该高冷神秘的云雾山之主也成为雨丘城的焦点，若不是德维带着首相腰牌，恐怕会寸步难行被视为怪人或乞丐撵出去。德维扬言自己不需要打扮，即使光头也同样帅气，只可惜没人跟随由他开创的新时尚。

今年风调雨顺，秋季成为真正的收获季节。国家不收粮税，统治者不作妖征战，劳役的目的也是为了便民利国工程，所以距离人口数量超标麻烦还早的王国到处是一片欢喜气氛，至少王国籍平民是这样。王国之外仍然是纷扰不断，享乐者与受苦者一国两制。天水帝国南下之路被雨林所阻，向北则被雨青国拦截，向西南有群山，西北有艾利帝国，现在他们的扩张方向是正西并与艾利帝国龌龊不断。艾利帝国积极北进，沙兰国早已瓦解，雨青国北部诸地并未如德维所愿成为艾利帝国优先目标。或许艾利帝国觉得那样做有给雨青国当打手的嫌疑，所以他们的战略重心是攻占沙兰国王城优先，然后再考虑东进之事。草原部落的内乱是艾利帝国不可多得的扩张机会，但可惜那里也有新人正在崛起。

天星教总部虽然被毁，但是声誉却没有如德维期待一样被破坏，相反此事被编纂为神话故事后使得天星教在信众心中威望更高。攻城掠地的艾利帝国也在纳入越来越多的天星教信徒，是清理还是利用对艾利帝国是一种极大考验，反正雨青国已经以雷神教圣地要求的理由外加对少数宗教保护的手段将其进行排挤。当然雨青国对于雷神教圣地的影响力也很警惕，德维甚至找石匠仿照奈霖容貌制造了一些雷神女相。既然神万能，谁规定雷神教的神社不准祭拜女相呢？旧神社姑且男女相并立，未来新建及民间宣传则应该只有女相。奈霖在拿着首相印盖章给这项假托受到雷神教圣地主动提点而行动并公布的通告上盖章时还不知道女相是以自己容貌为蓝本，待她稍后知道时，雨丘城的女相已经完全替换了男相。今年德维要求渝娇搞集水塔的同时也让她布置一座位于西郊售卖点旁边石砖广场的大型女相雕像，高立的雕像前面会设一座由引水渠和小型水车送水的大型花瓣状水池，而水池与雕像中间的广场则会设立十二生肖锡像吐水柱及小鱼塘。锡像与吸管会以德维提供材料，渝娇找人制作的方式进行，至于雕像，奈霖默默祈祷工匠尽量美化和神化，最好成品完全不像自己。德维说既然雷神无所不能，那么有一张与奈霖一样的面孔完全没有问题，这让奈霖担心犯天谴的心稍稍平复。

引水渠入西郊会大大方便日常取水，但如何保证水质就是大问题。除了禁止倾倒垃圾和洗衣排污外，也会有巡逻队沿着引水渠从河流入水口到出水口昼夜巡视。当然巡逻队的工作不可能没有疏漏，反正德维是打算只喝井水。为了避免西郊井水被浴场污染，他甚至将浴场排水都通过锡管引回云雾山的深坑沉淀净化，所以西郊百姓井水绝对干净。

回到山里的德维除了弄书籍外还在准备新年出售的新货物，尤其是明明数量不少却打算少量在拍卖所出售的瓷器。

包括宝石类在内的玉器、石器上的文字、人物甚至某些装饰图案都被整体切割并研磨到无法辨认的粉末，然后再掺杂矿场被抛弃的废渣磨粉混合以混淆可能的来源鉴定手段。完成这些之后，相对普通的石粉被制成石砖后扔在远离雨青国的城市边缘，然后被当地村民拾取垒院墙。

玉石粉这样的材料做砖可惜，但做合成玉又担心被人拿去骗钱。身为假玉，随着时间和温度变化而破坏是必然的；无论制作者出于什么目的，它们被人拿去骗钱也是难以避免的。无论是对云雾山乃至雨青国名誉的考虑还是对骗子借机牟利的不爽，德维都必须谨慎处理。再考虑到做出的合成玉要与天然玉用途区分以防市场冲击，它在不做工艺品的情况下又不是优质建筑材料，制成瓶罐不仅工序麻烦还非常耗费本就不好批量弄到的天然树脂。再加上大量瓶罐间接出手非常麻烦而直接出手又可能被人视为云雾山品质不堪一击，德维对于让它们更好的发挥价值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做大陆已有且售价不低的瓷器，顺便打算弄些骨瓷等特种品。

制造和出售瓷器有可能引发追随潮并破坏环境，但既然别人在做，那么就和开采玉石一样交给市场规律吧，反正不是人类不可缺少之物。

德维曾想过用玉粉制作天星教的雕像然后悄悄卖给他们信徒并看他们在雕像坏掉时的笑话主意，可是转念一想似乎没有别人弄过类似物品，一种产品自身存在便等同不打自招的感觉让他选择了放弃。

玉石粉上釉制造的精美瓷器使用雨青国画家绘制的图案，无论是色彩斑斓型还是通透薄翼型都是单独拿出便可卖出高价的好东西。鉴于这个时代无论货币还是商品都因为战乱及人祸而曾大幅后退，几座城市近二十年的休养生息远远影响不了整个大陆东部的整体购买力，所以德维也不打算在金钱上太过计较，成套而非成批卖已经是在对购买者保值方面最大的让步。瓷器上由渝娇书写的“雨青国”三个字算是身份特征，它们几乎都是餐具、茶具这种有用之物，花瓶数量相对较少。

在准备这些之时，瑶思除了自己过来之外也会是不是派她四大助理来城堡打扫卫生。露思四人作为瑶思助理的地位本身其实并不能算太高，虽然给予不错的待遇，但是她们毕竟不是礼仪部副部长而是部长的私人助理，所以权力完全来自瑶思授予。如果要重新安置她们可以选择去每年都会随着招生而新增的临时工教师队伍，并且那些临时工几乎百分百会在大考后成为正式工，但她们不太愿意去雨丘城外工作。另一个选择便只能等待空缺，因为德维不太愿意随便扩充官员队伍并且雨丘城适合女子的职位不是元老就是关系户，所以安排她们并不容易。不过她们就算一辈子做这个职位也不会委屈，毕竟俸禄是实打实的，接近权力核心的地位也是真实的。再说和奈霖的无凭证三相身份不同，她们实在的官方职位信息对于未来空降其它职位也比较方便。这四人中以露思最为精明，经历过竞争到受宠又面临危机然后又相对平静的起升经历的露思在辰启选择去艾利帝国时便清晰认识到即使自己同行也与现在的寄人篱下没什么差别，并且鉴于了解到的渝娇和遗族经历及自己对权贵的了解，她明白自己去了艾利帝国肯定不如现在有保障，毕竟在那里连辰启自己都得看人脸色，指不定哪天妻女便被出卖。想清这些的她不仅自己留下还极力劝说包括辰启亲孙女在内的官员留下，理由自然是自己深思熟虑的这些，不过后来她亲口告诉德维挽留她们的真正目的是替君主留存猎物。瑶思觉得她们四人不过是比青楼女子相对干净一些的猎物，露思觉得其余人是自己帮助留下的猎物，德维只觉得这些女子没一个简单的。在德维于山中忙活时，她们的来访全部有瑶思安排的公事理由，哪怕按道理这些事应该由瑶思的上司少游决定。不过瑶思真实目的自然是为了彰显德维心腹的身份，露思她们作为异乡人也有讨好之意，但在德维禁止外人随便进入荆棘门的情况下，城堡卫生确实依赖她们，并且她们也以此特权为傲。

秋季，露思汇报外界有云雾山为武者禁区的说法，更有不少人在拜托她们寻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