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血色仪式（1/2）

昏暗的大教室里，借着篝火的光亮，四个年轻人的谈笑似乎永远也没个完结。

名叫小翠、性格较为活跃的尖嗓子女土匪，一直在不断挑逗那个名叫小袁的、较为稚嫩的男土匪：“好弟弟，我说，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小袁以外的三个青年人又开始大笑起来，大概意思是，一个所谓的“雏”，也就是没有和异性生活过或者婚配过的人，是个挺丢人的“头衔”。

“喂，老公，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名叫小鱼的口音沉稳的女土匪对那个嗓音粗粝、名叫小黑的男土匪说道：“怎么也不带这位小弟兄解决一下？这年头，老当雏可不行。”

“是啊，没钱赚，不划算嘛。”小黑对那个小袁说：“——老弟，你记得吧，他们卢家人说过，在队里，谁跟谁配过对，他们卢家都要出钱送礼，包括以后小孩生下来的衣食住行，卢家人也全包。你进队没多久，不该忘记吧？”

“记得，记得。”小袁低声说。

“他是怎么说来着的？‘多生，快生，人多力量大，力量大才能团结，团结才能胜利！！！’”

那个小黑突然用一种无比怪异的口音和极其沙哑的嗓门，说出一段让老张听了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更莫名其妙的事，另外几个人到后来也忍不住，用同样沙哑的嗓音模仿起“团结才能胜利”这句话来。

老张猜他们正在用开玩笑的方式模仿某个人讲话。

并且，那种嘶哑的嗓音，听起来非常耳熟……

……就像是那个卢司令说话的声音一样。

“可能他们学的就是他，就是那个卢司令，这个游击队的总指挥官。”老张想到。

讥讽嘲笑年长的人，是年轻一代人永远乐此不疲的兴趣爱好。

“——所以说啦，你和小翠，你们两个，赶紧在一块儿，赶紧去找卢小姐要送礼的钱，钱拿到手了以后，你们也不用分我们太多，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也是好事一桩啊。”名叫小黑的土匪教育那个小袁道。

听到这里，老张心里感觉很奇特：

“……什么意思？难道这土匪团伙内部也搞‘奖励生育’这一套？”

包括旧南京城这样的较大规模城市的管理委会员，这些年基本上年年都发通知，把“奖励生育”作为头等大事来抓，鼓励适龄男女居民们多配对、多生孩子，只要是年龄允许、不是以暴力犯罪手段和破坏管委会既定法律为前提，基本上是个男人和女人，管委会都鼓励他们婚配，鼓励他们繁衍出后代来。这也是多年来的老政策了。

没想到如今连土匪们都开始鼓励增加后代数量来。

老张觉得这有些不太合理——土匪数量如果越来越多，最终他们自己的日子也会越来越难过才对。

“这个狼头游击队还真是跟我以前见过的别的土匪团伙都不一样，处处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他心里暗想。

奖励婚配，是为了增加居民人口，繁荣经济建设。一个土匪窝要奖励婚配干什么？

而后，在这间大教室里，进一步发生了让老张惊诧万分的事。

名叫小黑的男土匪，似乎非常在意“生育奖励”的事，见自己的同伴小袁仍然犹豫不决，便打算采用更直截了当的手法诱使小袁就范——

“这样吧，老婆，”他对那个叫小鱼的女土匪说：“我们现场给雏儿小袁演示一下吧，好让这傻小子开开窍。”

老张一听，顿时感到惊诧莫名。

“啊？什么？”小袁也慌忙说道。

“好啊，来啊，我觉得是个好主意。”女土匪小鱼竟马上就同意了。

“嗯，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另一个女土匪小翠居然也这么说。

随后，开始从房间里传出稀里哗啦开始脱衣服的声音。

——这帮小兔崽子是不是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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