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愁相思苦,想念心上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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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黑无边,从远处吹来的风寒彻刺骨,混着雨水的雪花在落地之前已经变成滚珠子,打在琉璃瓦上脆生生的响。
屋内烛光摇曳,黑瓦炉火噼啪几声,有细风吹进来,卷带起火舌爬升至炉外。
男人身上披盖了一件火红色珊瑚绒的披风,眼睫下清晰可见的黛青色阴影,薄唇泛着胭红。
双目闭阖,瞧着疲惫至极,侧卧在铺着白色狐毛毯的紫檀雕花椅上,檀木乌沉,四下光照亮堂一片,光到之地让人无处遁形。红衣白毯交衬,男子的面容被映照得如同春日梨花,雪白晃耀,活脱一个世家贵公子的模样。
不多时,他蹙眉,口吻不轻不缓问道:“她走时有留下什么话吗?”
胡嬷嬷站在一旁,神色滞顿,即刻了然他问的是什么,垂首答:“没有。姑娘本是不愿走的,但听到老奴说是您的意思,她便什么也没说,随将军走了。
只是走时情绪不高,有些闷郁。”
男人听后,面上疲态略有缓和,嘴角微扬,他能想象到那丫头临走前是什么样的表情,定是双眸暗淡,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却是异常的乖巧听话。
翟西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异样,他似乎在期待小丫头不开心闹脾气的样子,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他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光是想想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那大将军有说什么吗?”他又问
胡嬷嬷摇头:“将军只撂了句,让您早些做抉择,还提醒道,大事面前,应当断即断。”
闻言,男人刚挑起的眉尾蓦然平复,如玉指节不时点顿,隐约冒出不耐之意。
胡嬷嬷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心中诧然,由衷暗吁口气,主子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刻,这回是真的动心思了。
“爷。”胡嬷嬷有些犹豫。
男人眸子依旧阖着,嗯了声,示意她讲下去。
胡嬷嬷:“老奴按照您的意思一直都有给柴房里关着的那人三餐需供,汤药也有喂,但始终都只是残余的一口气吊着,讲不出话,身子也不得动弹。
如此以往,怕也只是个不死不活的废人,还需接着料理吗?”
闻言,他先是宽泛眼睛酸涩,修长两指捏捏眉骨,眼睛倏然睁开,黑色的瞳孔上倒映火澄光影,盖住漆色墨珠,呈出一片凉柔暖泽。
胡嬷嬷目光投看过去,只觉眼前的爷看着不同往常,似是觉醒的烈兽,躲在黑暗中蛰伏已久,分明是一只豺狼却偏偏面上披着一张和善羊皮,只待时机成熟。
“饭菜都是由吴德贵送去的吧?”男人启唇轻问,神色平淡。
胡嬷嬷面上无波,答:“是。”
听到回答,翟西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伸手端过桌上的药碗,褐色药汁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于白瓷碗边沿,眼瞧着便要撒出来。
“叫吴德贵把他送到城西的苑宅中,寻来郎中给他治病。”翟西目光飘渺,遂补充到:“对了,不必特意费心,保持现状即可。”
胡嬷嬷听言,心中一紧,视线在触及到男人清黑眸子时转瞬避开,沉沉哑道:“老奴晓得。”
“笃——”
门声诧然响起,外头的人就叩了一下便不做动作,不急不躁。
闻此,花晖眼神看向翟西询问,得到一个无声眼风,他敛敛神,走到门处,开了门。
走廊悬燃的灯点的辉盛,风雪将烛光吹得飘小,最顶端的那抹星芒被晃得发亮,在暗涛汹涌的天幕下显得零稀飘渺。
门兀然被打开,里头的光霎时便泄落一地,外头站了一个身着暗服的男人,脸上被骤光刺得苍白,眼睛微眯,半刻后才睁开冲花晖颔首一番,走进来两袖拍拍,朝着翟西恭敬跪下行礼,声音沉稳:“奴才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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