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1/2）

乔铱因为明天约了医生，所以就早些休息，在她走过去打算摁灭头顶的灯上床睡觉时，却听见来电铃声响起，手机还捏着，疑惑地接通。

“喂，路子诚。”

“乔铱，不好意思，现在休息了吗？”

“还没，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能不能下来一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在你宿舍楼下，就两分钟。”

“哦，那你等等。”

“好，不用着急，慢慢下来都可以。”

挂了电话，虽然不知道路子诚想跟她说什么，不过还是很快换了衣服下楼。

走出宿舍大门时，乔铱发现路子诚就站在平时贴宣传纸张的墙边，见自己出现，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

“路子诚。”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过来找你。”

“没关系，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的面庞突然闪过一丝赧然，“其实对我来说挺急的，对你可能就不是了，就今天白天只顾我自己在那里讲，却忘了确认一个重要的问题……”

路子诚讲到这下意识看向乔铱，姑娘沉静地望着他，似乎是在鼓励他讲下去，

“我想确认的问题就是……乔铱，你会不会讨厌我？”

闻言乔铱直接愣在当场，大晚上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想问这样一个问题吗？而且，这是什么意思？

“呃，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觉得我这人很烦，很不想见到我，每次和我相处只是出于礼貌和客气地勉强应对？”

乔铱大概能明白路子诚的想法了，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她完全可以回答是，这样对方就会因为受打击而放弃，也不必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如果我回答是呢？”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路子诚眼中的失落和受伤一闪而过，而后是一丝勉强的笑容，“这样啊，我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不问的话还能自欺欺人……呵呵，可是，还想再为自己争取看看怎么办？你会不会更讨厌我？”

乔铱觉得路子诚真的是老天派来向她“讨债”的，所以不管是白天一鼓作气地表白，还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确认，都让她几乎快要把持不住。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双手捧住了高她半头的男生的脸，“路子诚，刚刚只是假设性地反问，现在你听好真正的答案。我的态度白天已经讲明了，在基本的尊严和体面达成之前，暂时都不会考虑恋爱的事，而这个期限，很有可能是两三年，或者大学毕业后。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你，就像你担心的那个问题，我之前其实也担心过，或许你只是出于客气勉强对我好，还好得过了头……”

讲到这，路子诚立马反驳，“不，一点都不勉强。”

“好了，听我讲。”

“嗯。”

“那只是以前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至于以后，路子诚，我们顺其自然吧，将来的事，谁也没办法预料，就像一场赌博，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下注都打了水漂，所以，还请慎重。”

“我明白，你这是在为我考虑。”

路子诚真的很好哄，这会儿已经眉开眼笑了起来，握住捧着他脸的手搭在自己的脖颈处，然后就将姑娘给抱了一个满怀。

“诶，我还没答应，你这是耍流氓！”

“就抱一会儿，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都找不到词可以形容，反正很高兴，实在控制不住，抱歉。”

“就一会会儿。”

“嗯。”

一会会儿之后，路子诚依依不舍地放开姑娘。

“乔铱，明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去哪儿逛逛？”

“明天不行，我有其他的事。”

“哦，这样，那晚餐时间呢？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我知道有一家川菜店还不错。”

“路子诚，不好意思，明天真的不行。”心理咨询后她实在不想见任何人。

“那好吧，等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约，你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嗯，你不是正在准备程序设计大赛吗？得认真点啊，兄弟。”

“比赛不用担心。”

“你这是赛前膨胀，比赛大忌。”

“哈哈，知道了，听你的，一定保持谦虚谨慎、踏实认真的态度。”

“呵呵，回去吧，路上小心，晚安。”

“晚安。”

路子诚坐在回去的车上，嘴边的笑容一直都没消下去，回想起他们相识的这个过程，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但就是到了现在这样已经放入心里的地步。尽管这些年一直浸在数理与逻辑围绕的环境下，在此刻也不得不感叹，似乎真的会有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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