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帮助是互相的，可我不属于任何一方。

陶蓝的意思，让我安排个时间，让他和赵欣然单独见面谈谈，见面的地点不能在学校，同时，我不能在场，否则，他担心会给赵欣然压力。

最开始我还不明白，哪里来的压力，后来想明白了，大概是平常作为老师，跟学生之间无形的界限，就像是以前我自己，明明老师没多凶恶，我还是怕老师那样。

高中学业繁重，只能把时间安排在周末了。我隐隐有些失望，本来心里很期待跟陶蓝一起，可是，这样一来，我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赵欣然逃学的事情，说严重不严重，可最后又严重起来。

隔天，我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声和一阵压抑的哭声。我连忙进去，发现是赵欣然妈妈当着几位老师的面，正在骂她——

“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谁都管不住你了……”赵欣然妈妈动了手，狠狠打了人一下，只听啪地一声响后，又是一连串的骂，“谁给你的胆子逃学，你个鬼崽子，好的不学尽是学些乱七八糟的，你要是不想读书，就别浪费我每个学期花在你身上的钱！”

赵欣然哽咽着回嘴道：“我没花你钱……”

“那我每年花那么多钱是喂了狗吃了，养你到这么大，你还不知好歹，我还不如养条狗……”

她的声音小，几乎盖不住她妈妈的嗓门。

我听不惯这么高分贝的声音，只觉得耳鸣，脑袋也疼，看见李老师走过来了，我便跟她一起出了办公室。

在走廊上，李老师说：“有点过分，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跟狗比。”

粗鄙的话，任谁听了也不高兴，我不是当事人，被气氛传染，心里也开始烦闷，只好转移话题，问道：“赵欣然妈妈为什么过来？”

“还不是赵欣然逃学的事，教务主任想要杀鸡儆猴，给她记了过，然后让家长过来，当面教育一番。教务主任说了赵欣然妈妈，现在你也看见了，赵欣然妈妈把火气又发在她身上。”李老师叹口气，“其实赵欣然挺可怜的……”

李老师欲言又止，最后对着赵欣然的侧影，又叹了一声。

等赵欣然妈妈回去，我才找到机会跟赵欣然说话。

赵欣然被骂了几十分钟，眼泪都哭干了，这会儿低着头，神情委顿。我担心多说会让她不安，只说道：“回去好好学习，别想那么多。我拿了你手机号，可能周末会给你联系一下。不用担心，不是我找你，是有位帅哥找你。”

赵欣然不明所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眼睛肿了，声音也嘶哑：“哦。”

她没问是谁，我便说了：“还记得上周末在你老家碰到的那个人吗？是他找你。”

赵欣然嗯了一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回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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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到底还是对赵欣然造成了影响，她这几天的作业，正确率明显降低了，还总是出现一些显而易见的错误。除了数学，其他科目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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