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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成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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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舒衣露出期许神色,细声探问顾时亡,“圣子觉着此事有趣否?”

“和田碧玉箱是谁托付给金山寺主持的?”这事听来着实离奇有趣,可箱中藏的红伞让顾时亡颇为在意。他与商别轻分别之际,曾送出一把手制红伞,而在舒衣讲的这事中,装有红伞的和田碧玉箱恰巧在他逃出苍华派半年以后被运进金山寺,这叫他极难不去疑猜,和田碧玉箱中的红伞与他送商别轻那把有干系。

兴许和田碧玉箱中那把红伞就是他送商别轻那把。

当然。

只是兴许。

商别轻已死,怎有机会拿他送的纸伞耍弄全天下的江洋大盗。

因而他仅是随口一问,不抱希望,听舒衣表示不知和田碧玉箱主人是谁,“这得问金山寺主持,他没对外透露。”他思索半晌,再问舒衣,“那把红伞手工拙劣?”

“楚质歌是如此形容。”

“拙劣……”

喃念拙劣二字,顾时亡开始回忆制送商别轻那把红伞,他虽非墨家巧匠,手工却也不差,甚至能称精美,和田碧玉箱中那红伞应与他送商别轻那把无关。想到这里,他长叹口气,不再无端疑猜。只是一股空落油然而生,哪怕他已认清商别轻亡故之实,一旦触到过去和商别轻两人的回忆,还是难以释怀。

“圣子?”

见顾时亡发呆出神,神色黯然,舒衣轻轻呼唤。

“是不是身子哪儿不舒服?”

“啊……”被舒衣叫回心神,顾时亡连声咳嗽,忽视胸闷,话锋一转,把话茬转到舒衣身上:“你今年多大年纪,都在魔教做些什么?”

舒衣愣了一瞬,恭敬回,“属下今年整满二十,平日跟在教主身后接令传命。”

二十?顾时亡打量舒衣,身骨瘦弱,面容稚嫩,毫无内力,实在看不出已及冠龄。

“你何时进入魔教。”

“两月前。”

“难怪你不会武功,还没人教你吧。”

“是啊!咦,圣子怎知属下不会武功?”反应过来,舒衣极其讶异,顾时亡微微斜眸瞥舒衣一眼,道:“一看便知。”而后右手扶池起身,左手伸向舒衣,“拿衣服来给我,我要回房。”

“可是圣子……”舒衣欲劝顾时亡泡满两个时辰。

还未等舒衣说出口,顾时亡强硬打断舒衣,“我不想泡。”他已清楚表明不想,舒衣人微言轻,难以强求,只得听命行事:“属下这就为圣子拿衣物来。”

稍过少顷,在舒衣服侍下,他对着足有高门长宽的金边游凰铜镜换上一袭艳华灼灼的对襟深衣,墨黑长发则被半束半披,系结飘长绯带。对镜凝看半晌,他难喜如此张扬,叫舒衣再拿套衣服来:“我要黑衣。”

“这……圣子,”舒衣有些为难,“我教只有大红衣裳。”

“为何?”

“具细属下也不知,但教主说穿大红衣裳最惹眼。”

“……”

顾时亡一时无言,他还以为魔教穿红衣有更深的缘由,没想这般肤浅,若有合理缘由也罢,他实在不想因这种肤浅缘由一身血色,无奈退而求其次,“披风也行,帮我拿件暗色的来。”

舒衣答是,转头为他拿来一件墨黑纱袍,他勉强披上,这才衣发整齐的在数十随侍簇拥下返屋。

他醒时的睡处叫无雪阁,劫荒正在阁中饮茶,看他只是稍许梳洗便有如改头换面一般,俊逸绝伦,眸光骤亮。哗啦跑到他身前,抓臂细量,极加赞许:“在苍华时你总与商别轻同出同进,许是他太过聪慧太过惹眼,许是你太过阴沉太过寡言,我从未觉着你相貌有多出众。如今单拎你出来打量,堪觉锐如刀锋,煞如血滴,冷如霜雪。无匹俊美,天下能比少年,只怕是找不出三五。”

虽说在被劫荒大加夸奖,但顾时亡毫无波动,只当在听天气好坏。

看顾时亡漫不经意,劫荒莫名笑出声来,“你好似不在乎自己相貌如何?”

“再好再坏也只是一具皮囊而已。百年之后世人皆是同个下场。既然终成枯骨,在乎这短暂相貌有何用?纯是浪费时辰。”

“时亡,你知不知,你就是出众而不自知这点让我中意的紧。”

顾时亡不想和劫荒继续废话,只问劫荒,“我的刀剑在哪?”本来他沐浴更衣前就该催促要回,但他那时被瞬命叫的心神寸乱,方拖到此刻才找劫荒讨要刀剑。

“我这就带你去拿。”劫荒应声,顾时亡立即转身出门,劫荒连叫住顾时亡,“你先别走,拿之前我要送两个人给你。”尔后一面让顾时亡莫要心急,一面招舒衣和雪解到他们中间来,向顾时亡娓娓道说魔教教众地位排布:“我们魔教教众广布天下,总数有十万不止,光天穹山主教就有近万,这近万弟子以资名来论,分为百主、门主、四大护法,穹魔主四个阶位。百主百人,每人教管百位弟子,门主十人,分成十门,每人统管千位弟子,四大护法有生伤惊休四人,掌领百主和门主。穹魔主有三人,地位仅次于教主,平日负责护卫教主,也便是我的安危。而这三位穹魔主分别是雪解,田伏月,归蝶。现下我将穹魔主之一的雪解和舒衣一并送你,雪解武功极高,忠直寡言,你可当成心腹,贴身带用。”

闻言顾时亡估望雪解,确实内力强劲,只看便知身手不俗,且使弓箭,能够收作己用倒是极好,只是……他冷冷看向雪解身侧弱难禁风,不会武功的舒衣。

“把舒衣给我作甚?”他指着舒衣问劫荒,劫荒搂住雪解和舒衣,笑着把二人一同推向他,“雪解做你护卫,护你周全,舒衣则照料你内外衣食起居。”

“我可以自己照料自己。”顾时亡不想收不会武功的人当手下,而且他也不需要谁来照顾。劫荒看出他嫌弃心思,游说他道:“舒衣是我两月前在扬州某间娼馆买下的小厮,他相貌柔美,温柔解语,经验颇富,白日夜间都能照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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