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刀无双（1/2）

“只是说笑话，别当真。”看顾时亡好似不自在，商别轻收笑，话锋一转，正色道：“我今晚想要你在衣柜里藏一会。”

顾时亡想商别轻只是在逗趣他玩，也收回不自在，跟着正色，“今晚几时？”

“戌时前。”

“你要找帮手来吗，从弟子中找？”

“嗯。以我独自的名义来找，你不现身。”

商定时间，二人解衣，各自入寝。清早晨光蒙灰，不久就下起绵绵细雨。商别轻在早课时悄悄给苍舟、刘之至、陈纱儿，三位同龄弟子每人书信一封，邀三人戌时去他房中一趟。

中午雨势渐大，乌云蔽日，几蒙天光，用过餐食，谷内百余弟子都呆在房中避雨，无人在外走动。趁此机会，商别轻开启房中密道。问顾时亡，“时亡，兴许那石洞能用其他法子打开，我想去看看，你可否在房中等着我？”

商别轻欲从密道出去，找修在毒雾森林中那条通路，看那路是否有能从外攻破的地方，找不用苍华怜兄妹的掌形也能打开的法子。虽然他们已决定不做不休杀掉苍华怜兄妹，但成败五五对半，商别轻想看清全局再决定。

如若确实没有其他法子，那便背水一战。

“当然可以。”顾时亡没有反对，杀苍华怜和苍华锦绣两名高手对他们而言是件难事，若不杀就可以逃跑，自是最好。想着，他心算一番，告诉商别轻，“石洞在这密道出口左转西南方向东边三十七步半处。”

“好。”

“密道中部有可怖之物，并不会伤人，但要小心。”顾时亡提醒商别轻注意，他没说是长发人头，免得让商别轻一路忐忑。因为商别轻如画美好，总让他觉得脆弱如璃，需要由内至外去保护。商别轻颔首，“我知道了，我尽快返回。若苍华怜和师傅们过来……”

“我就说你去找因饮玩了。快去吧。”

中午休息时间不长，顾时亡催商别轻快去快回，商别轻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入密道。他一路提灯前行，左右观察，走到半路泥泞不堪处，他看到昨晚顾时亡撞见的两排长发人头，猜想到这就是顾时亡特意提醒他小心的可怖之物，不由失笑。正欲去拿两根头发给顾时亡看，道旁绿火燃起，一人头忽然掉落，骨碌碌，滚到他面前。

这头……是机关，还是吓人的把戏？

思及此，他抬首，发觉洞顶轻微晃动，他举起灯，往掉落那人头空出的位置看，竟看到一副从未预料过的奇异景象。空处有两寸用铁丝斜编铺地的排气口，视线越过缝隙往上，依稀可见里面地牢中倒吊悬坐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衣衫破烂，骨瘦如柴，应被关在里头许多年。

苍华派还有地牢？这老人是谁，为何被关在此处？又关在此处许久？商别轻一时涌出数多疑问，同时为老人的处境感到心惊。静静听声片刻，确定老人四周无人监视看管，商别轻提声，向洞顶问道：“敢问阁下大名？”

老人不言不语，毫无反应，似是已死。于是商别轻原地起步，脚步声踏踏，老人才哑着嗓子，沉沉嘶道：“苍……苍华怜……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你禽兽……禽兽都不……不如……”

商别轻皱眉，老人看来是被苍华怜抓起囚禁在此，而且老人虽声垂苍老，气却如洪，内力不凡。

——是个一顶一的高手。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苍华怜。”

这条密道直直朝东，越华亭东面建有藏书阁和厨房，商别轻估量老人多半被关在其中一处的地室。看年龄老人并非谷内弟子，他思索一会，复又问：“敢问阁下大名？”

“你不是苍华怜……你是谁……”

“我是他收养的弟子，我发现了他在暗地做的坏事，欲图在七日内离开苍华派。您若还记得名姓，就告诉我，待我出谷，我会想法子去找你家人，让他们来苍华派救你。”

“你……你发现他是五毒教的走狗了？要离开苍华派？”

“是。”

“好啊，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仰面长笑，好似十分欣喜，笑足百声，才气定神闲的告诉商别轻，“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刀去留人是也！父起字无双，江湖人称，九刀无双。”

听得鼎鼎名号，商别轻陡然睁大眼，他难以置信。“阁下是九刀无双？”

“正是。”

“既是九刀无双，为何会被困在小小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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