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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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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章此时正在金陵。

他年少即享大名,是国内新诗届的一面旗帜,走到哪里都有大学邀请他去讲学。

上次去沪,虽然主要是追寻佳人芳踪而去,但也在沪市的大学堂颇开了几节课,引得观者如睹,争看陆郎。

因为许多应酬事务牵绊,他比陈希宜晚半个月离沪,结果一回到金陵,当头就挨了一记晴天霹雳。

陈希宜委婉地写信告知他自己即将和顾实英订婚的喜讯,一并收到的还有陈父寄来的请柬。

他先是不可置信,继而惊怒,最后迅速颓废下来,于是正事不做,终日买醉,让他的朋友们很是忧心。

余启明最近虽然沉溺在爱情的喜悦中,但陆鹤章在他的心中还是颇有份量,听说他因失恋而颓唐,特意挤出和沈镜瑛约会的时间,上门看望他。

陆鹤章为人极爱热闹,不喜孤独,所以和几个相投的朋友一起租住了一栋房屋。

他的朋友们开门见是余启明,忙将他迎进门,听他道明来意,便说:“鹤章极受打击,见面的话恐怕要在您面前失礼。”

余启明不在意,“我去看看他。”抬脚便往楼上走。

朋友们面面相觑,不禁为余启明的心胸开阔感到诧异。

在鹤章登报退婚前,他们也曾劝说过,劝他不要一意孤行,不然只怕有伤他和余启明的友谊,但鹤章被激烈的冲动所驱使,想到什么,就一刻也等不及的去做,最终还是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

他们还以为这两个朋友会从此割袍断义不相往来,没想到余启明竟然还是这么关心陆鹤章。

真不知是该说他讲义气好,还是该说他里外不分好。

现在还是白昼,但推开陆鹤章的房门,却光线暗淡得像晚上,厚厚的丝绒窗帘合在一起,挡住了绝大多数光线,还没见到人,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熏天的酒气,隐隐还有些潮湿的霉味。

余启明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见陆鹤章半截身子歪在沙发上,半截身子在地板上,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不少空酒瓶,手里还举着一只,做欲饮态,听见门开的声音也没反应,只喃喃念着:

“……我要认清你远去的身影……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不夜的明珠……照彻我的心底……”

跟着上楼的朋友们见状,纷纷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对余启明为难地说:“鹤章这样已经有好几日了,我们也劝不住他。”

余启明走到窗边,大力拉开窗帘,随着哗啦一声,光明照进了这间小小的斗室。

歪在沙发上的陆鹤章晃晃脑袋,不满地嚷道:“做什么!酒呢……”

他手脚并用挣扎着起来,拿过茶几上的酒瓶挨个摇晃,更加不满地拍几叫道:“怎么没有酒了?谁喝了我的酒!”他嚷完,滑下去趴在茶几上,呜呜的哭起来。

他的朋友们有对付酒鬼的充足经验,浸了张湿毛巾往他脸上重重一盖,见他打了个哆嗦,安静下来不哭了,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鹤章,余先生来看你,赶紧收拾好了出来见客。”

陆鹤章这才睁开迷蒙的眼睛,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往盥洗室走去。

“我和鹤章谈谈。”余启明客气地说。

朋友们会意,一齐说:“余先生的话,或许他还能听得。”出门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鹤章从盥洗室出来了,拽着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不好意思地说:“实在见笑。”

余启明见他脸上流露出些许羞赧的意味,关切地说:“鹤章,你最近自我放逐,朋友们都很担心你。”

“有劳余兄挂念,是我的不是。”陆鹤章为人心软,听到因为自己的缘故惹得朋友们忧心,不禁自责起来。

他虽然尽力使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神情中的郁郁寡欢还是出卖了他。

余启明自己也尝到了爱情的厉害,只要一想到沈镜瑛有另嫁他人的可能,便觉得肝肠寸断。

他又怎么会理解不了陆鹤章的痛苦呢?

“人间自是有情痴,鹤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事已至此,你还是向前看吧。”余启明宽慰道。

陆鹤章坐在他面前,闻言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

他指着心口说:“余兄,我的整颗心都要被烈火焚尽了,或许只有等到它变成灰烬,被风吹走,我才能得到拯救。”

诗人的感情总是充沛而激烈的,非如此不足以锻造出动人的诗篇。

余启明了解诗人的秉性,别看他现在如此痛苦,只要出现一位美丽的女郎,发展一段全新的恋情,就足以治愈他“淌血的心”。

“或许你该多去参加一些舞会了,那会帮助你摆脱失恋的阴霾。”他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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