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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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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利尔的打扮依旧风流倜傥。他灿烂的金发垂在肩上,身着酒红色的真丝衬衫与黑色西裤,耳朵上的玫红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养眼是养眼,只是比起刑警他显然更像是一名牛郎。

他一进病房便将手指比作框型,煞有介事地将樨华框在其中。“真是太难得了,”他用赞叹般的语气说道,“我一直想看看你吃瘪的样子。”

“……别废话了。”樨华别过脸去,不打算和他纠缠,从枕头下摸出三浦俐可子的留信朝他扬了扬:“看看这个。”

西利尔接过那封信打量,一个字一个字,仿佛要把每一划的笔锋都铭记在脑中。微风自半开的窗间吹过,仿佛将他眉眼间的笑意也一并拂去。将信纸还给樨华时,他的脸上仅剩下了冷淡的表情。

樨华将自登上送神火山上起的所有事端、包括幻象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向他陈述,随后问道:“三浦家和火岩队有来往……你认为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西利尔向后靠上椅背,翘起腿,流露出一点漫不经心的神色。

“认真一点,西利尔。”樨华皱起眉头,“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火岩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西利尔歪过头,斜挑起嘴角笑起来,“不过,对丰缘联盟的人而言倒是挺重要的。尤其是兹伏奇大吾,对吧?”

樨华抬起眼,定定地注视着他:“你想表达什么?”

“我觉得你有些分心。” 他唇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还是说是我的错觉?”

“是你的错觉。”樨华回视了他片刻,用没有起伏的声调道,“我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不会忘记我们要做什么——你怕我半途放弃?”

“你会吗?”

“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不会,没有任何事比证明我的家人们的清白更重要。”

“很好。”西利尔眯起眼打量她,用手指敲击床沿片刻,再一次地勾起了嘴角,“那么我也直说了:红衣组织也好,蓝衣组织也好,他们要做什么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调、查、三、浦、上——国际刑警追查中的标记,在六年前出现在三浦俐可子的太阳伊布身上,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它接受了某种实验,而柊人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样的实验?”

“或许火岩队……”

“你扯得太远了。”西利尔打断她的话,“宝可梦被用于实验,你认为三浦俐可子会不知情?”

“我相信她知情,但我不认为在这一问题上纠结有任何意义,我们还没有任何依据。所以我才想从火岩队着手——”

“可我们对火岩队更加一无所知。”西利尔再次截断了她,“寻找突破口要从最薄弱的地方着手,你已经走偏了——算我错怪你了。你只是没到火候、智商不够而已。”他将额前几缕金发撩向脑后,啧了一声,“你完全可以对三浦俐可子做出最坏的假设——她也喜欢兹伏奇大吾,而那人对于有天分的训练家总会青眼相待。如果我是三浦,一定会想方设法取得大会优胜,即使不择手段。”

“…………”樨华别开眼神,抿嘴不语。

“我以为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看来不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你也有一颗圣母心。”

“我……有过怀疑,但我不认为她知情。”樨华慢慢道,“没有依据,确实只是感觉。三浦俐可子对我的敌意向来直接,因为她是一个单纯的人,我不认为她可以想出那种手段。而且近年来她的精神状态始终欠佳,这种程度做不了恶人。”

“你说得有道理。”西利尔的唇边现出笑意,然而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明石,我提醒你,能够引发灾难的可不仅只有恶人,”他略微凑近了一些,翡翠色瞳孔泛着森然的冷光,“还有蠢人,软弱又单纯的蠢人——正是因为对可能的后果不自知才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可怕的事,发现自己犯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又无法承受打击——和现在的三浦俐可子相比,太像了不是吗?”

樨华的瞳孔稍稍瞪大了,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一些,拉开了距离:“我承认这是一种可能性。”

“那么你打算怎么确认?”

“我……”樨华轻咬住下唇,陷入沉思,“彩幽大会……如果能拿到那时留存的影像资料,或许就能确认三浦俐可子的宝可梦们的状态。还有,你说过她的宝可梦现在都不见了对吧?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一定也能发现什么。”

“你打算亲自检查那一届彩幽大会的影像?”

“当然。”樨华抬起眼,正对上他的视线,“除了我,没有人能胜任这件事。”

西利尔注视着她,良久,忽地深深一笑。

“我喜欢你的觉悟。”

西利尔在接近中午时分告辞,下午他还有搜查工作。樨华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身体向后倒,陷进了柔软的靠垫里。

她用手背盖住额头,慢慢地闭上双眼,稍显疲惫地吁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拿到当年的比赛录像。

历届的彩幽大会都由联盟的官方频道独家直播,联盟内部都应有留档,若能获得现任冠军大吾的许可,获取那一部分的资料并不是难事——前提是,她必须要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令人信服的理由吗……经帅哥之口,以办案为由或许可行。但这样一来,又需要对帅哥讲明幻影中的所见所闻。与同西利尔的交流在性质上截然不同,这涉及到刑警的本职工作。即便她在幻影中看到的标记的确与案件有着直接的关联,信息的来源与可信度也着实尴尬。她的证言是决然不会被采信的。

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一会儿,头有些痛,忽地听见托帕的叫喊声由近及远。睁眼一看,一辆轮椅旋风似的冲进病房,擦着她的病床边缘堪堪刹车。

轮椅上趴着一脸惬意的溜溜糖球,超能妙喵则从轮椅后笑眯眯地探出头来,双眼泛着幽幽的紫光——它正在用推动驾驶着这台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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