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河(1/2)
冬日的雪大都随夜而至,天色越晚,雪越是簌簌而下,不多时,桥端檐上已铺了厚厚一层白了。
琈流趴在客栈廊外栏杆上,身子探向前,伸手去接檐外飞雪。
沈御光的剑已经放在了屋内的圆桌上,一旁还搁着小兽模样的香炉,吐着袅袅的淡花香,把屋子里熏得温暖舒适。
打开木门,冷气扑面而来。
沈御光手执一盏客店里拿的灯笼,两步出了门,站定在琈流一侧,一言不发。
余光里多了些阴影,琈流转头看他,见他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来回摇晃,琈流在心里默念着铜铃摆动的次数,时间一久,便有些晕了。
兀自闭眼摇了摇头,琈流绕至一旁的小台阶,抬脚而下。
雪尚积得松软,走过便留下一串脚印。
沈御光一手持灯,一手撑住栏杆,一跃一翻便落在雪地里。
黑暗里,琈流只见那灯渐渐摇晃近了,停在自己面前,那持灯的人倒是不言不语,只定定的站着。
琈流本是不喜欢随意同不熟的人讲话,但也有些受不了这安静得让她不安的气氛。
她呼出一团白气,开口道:“你的剑里有剑灵?”
“嗯。”沈御光终是开口,“由剑而生,附于剑身,同你不一样,是不能化作人形的。”
风雪的声音渐起渐灭,他的声音低低的。原先没注意,这会儿听来,他的声音竟是低沉得有些好听。
琈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冰凉冰凉的,开口问他:“它叫什么?”像是怕他没听懂,她又道,“你的剑,叫什么?”
“狼河。”
“狼河剑……”琈流像是在自言自语,低声喃喃,“那你呢?”
沈御光抬眸看了她一眼,折了一旁枯树上的小枝,就着灯笼的火光,蹲下在雪地上写起来。
琈流挑了挑眉,垂下摸耳朵的手,也寻了一根枯枝,在他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橙黄的火光把雪映得发亮,琈流站起身,身侧的人还蹲着,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琈流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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