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朵花(2/2)
“没有。”徐百忧坦然。
“也没有过男人?”
“没有。”
“从没做过??”
“没有。”
“……”
一连三个干脆的“没有”,感觉像被徐百忧强了三次,贺关人萎了,小兄弟也开始疲软鸣金收兵。
徐百忧漂亮得像朵花,他从没想过,这朵花居然是原装未开封的。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冰清玉洁。
是否真的敢睡徐百忧,贺关本来就不太确定,现在知道她还是个处,更不太敢了。
松开她,贺关又开始后悔,就算睡不成,刚才堵着她亲两口,解解馋也好啊。
闷头闷脑地坐回办公桌,他抓起烟盒又丢开,把破笔记本翻得嚓嚓作响。
逃过一劫,徐百忧背靠门板,缓缓吐纳着太平间里有些凉的空气,找回呼吸的正常节奏。
她能大略猜到,贺关是被自己的处女身吓退的。
女人宝贵的东西,往往会令男人感到害怕,但未见得是所有男人。
如果贺关这时候变得更兴奋,反而会令徐百忧厌恶。
他退缩,至少证明他没那么坏。
擦枪未走火,满室寂静,女人不看男人,男人也不看女人。
“你还不赶紧跑?”贺关忽而抬起头,薄唇凉薄讥讽一笑,“不跑,难道真想和老子睡?”
徐百忧不说话,有些青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像冬日里最寡淡的天气。
“走吧,走吧。”贺关挥手撵人,“你放心,漂亮女人多的是,我不睡你,你胸不够大。”
他也看出来了,徐百忧对他一点兴趣没有,话里自嘲多于讥诮。
像他这样的人,没文化坐过牢,只配去找些胸大无脑的女人快活,哪配拥有徐百忧的待见。
“贺关,去帮我买点东西。”徐百忧捂着小腹,忽然说。
咋还撵不走了呢,贺关不耐扬声,“买什么?!”
“卫生棉。”
“……”
*
平生头一次买女性用品,贺关板着面孔,扫荡似的长臂一拨,把整排货架上的卫生棉全部扫进了购物篮。
拎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往回走,他越想越憋屈,一路走一路骂。
见过被他吓哭的,没见过吓出大姨妈的。
来就来吧,还差遣他去买……
脚步停顿,贺关从塑料袋里摸出一包卫生棉,借着路灯翻看外包装。
“……干爽网面……超熟睡夜用加长……42厘米?!”
他拿手比划下长短,这特么快能当围脖使了。
做女人,真麻烦!
领着徐百忧去最近的卫生间,这位爷依然没有好脸色,好像来大姨妈的人是他一样。
但徐百忧进去前让他先走,他也没走,提着塑料袋,闲闲等在门口。
这个卫生间太偏僻,鲜少有人来,进出的感应灯也坏了,贺关担心徐百忧会害怕。
“徐百忧,需要帮忙吭声啊。”他冲着里面喊。
喊完就后悔了,他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
里面没回音,他又不放心,“不需要帮忙,你也吭一声啊。”
隔间里的徐百忧听若惘闻,小腹绞痛,在马桶盖上坐了会儿。
经期不准和痛经是老毛病,她已经习以为常。头一两天最疼,能忍则忍很少吃止疼药,宁愿不停往肚里灌热水。
身体不适,人容易迟钝犯迷糊。本想洗把脸清醒清醒,洗手的时候,感觉水凉的扎手,只能放弃。
做女人确实麻烦,她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有些长。
还没出去,贺关已经急吼吼地走进来。
见她气色难看,仍捂着小腹,他不觉皱眉,“疼得厉害?”
“还行。”徐百忧淡淡答,伸手接他帮自己买的卫生棉,被挡开。
看着可一点不行,贺关去扶,“等结婚生了孩子,就不疼了。”
徐百忧没有拒绝,虚弱地短促一笑,“你懂得真多。”
“我还知道男人用手焐焐能止疼,你让我焐吗?”贺关脱口而出。
字里行间透着情侣间专属的宠溺亲昵劲儿。
说的人和听的人不约而同地,于四目交汇处愣住了神。
仿佛都在等这不该有的暗昧情愫稀释蒸发,余波褪尽。
很快,徐百忧从贺关手里抽回胳膊,说:“也没那么疼,我回家多喝点热水。”
贺关手空了,心也跟着空落一下。
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特别欢快地唱了起来,依旧是那首《野狼DISCO》。
/你是最迷人的,你知道吗/
你是最迷人的,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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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下一秒,右脸挨了一耳光。
贺关生气了,放下徐百忧,“我说实话,你他妈怎么又打我?!”
今天多说两句:
这是个男主成长文,他强/奸罪坐牢,虽然是被冤枉的,但和他的性格脱不开关系,这里不多说,后文会具体讲。现在的男主除了长得帅,真的优点不多,需要有个成长成熟的过程。女主脸盲又很理性,喜欢上男主还需要一个过程,慢热是必然的。
另外,既然审核变快了,我就不再继续申请签约找虐了。这文多半赚不到钱,也不会有任何人工榜单。我在努力爬首页新晋,爬到哪里算哪里。我真的不想再回去继续做寂寞如雪的单机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