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1/2）

“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纪真死死盯着纪泽，声音都在颤抖。

“就算如此，也不该踩着无辜之人的鲜血往上爬。”方执平静的接下了纪真的话。

他走上前，看着纪泽已经略显疯狂的眼睛, 语气平静：“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惜所行之事却如此卑劣不堪, 使用诡计来害死不相干的人, 难道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你如此行事, 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嫉妒心罢了。”

纪泽恶狠狠的瞪着方执, 咬牙道：“你说的好听，你天生便是天之骄子, 如何知道我这样普通人的心酸，我十岁之前, 一顿好饭都未曾吃过，为了一块馒头，甚至要与野狗争食，你可知我入纪家第一次见到纪司时，是什么情形？一个衣着寒酸的私生子，一个却是锦衣玉食，千娇万惯的大家公子, 我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通顺，最后他看我可怜，还给了我一块点心。”

说到这儿他面上似哭似笑：“明明我也是纪家的子孙, 却被自己的晚辈可怜施舍，这难道就是这时间的公平吗？”说完这话，他神色恢复了平静，冷冷看着方执：“从那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再不允许自己让任何人可怜，我要的东西，我自会亲手抢来。”

“纪司死在我手上，只能说他太过天真，他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该喜欢他，捧着他，可惜，直到最后，他却连自己枕边人都没看透，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纪泽肆无忌惮的狂笑，面上尽是疯狂。

纪真眼中的杀意越发浓厚，他咬着牙，捏着纪泽命脉的手，越发紧绷。

而身后的唐昼已然是疯了，他怒吼道：“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纪泽听到这话，眼底似有水光闪过，他侧过脸去，不看唐昼。

但是纪真此时却松开了手，还不及别人反应，他便连点纪泽身上几处大穴，让他无法自由行动。

“他所作所为，的确该死，只是，我还有疑虑，需得让他解答。”纪真握紧了拳，苍白的指关节，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而纪泽委顿在地，竟也愣住了，只是他此时被纪真制住，完全不能动。

“你还要问什么！”唐昼冲了上来，赤红着眼睛问道。

纪真闭了闭眼，平息了一下情绪，并不回答唐昼的质疑，而是看向了纪泽。

“我问你，你这魔灵是从哪儿来的？”

纪真这话一说出口，纪泽恍然大悟，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看起来我到底还是小看你了。”

纪真神色不变，依旧冷冷的盯着纪泽。

而方执此时也叹了口气，他们追逐那个幕后之人，除了知道他拥有可以操控的魔灵之外，其实知道的真的不多，而今日在看到纪泽竟然也有可操控的魔灵，方执自然也明白，纪泽这件事，只怕与那幕后之人关系很大。

而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只怕也和他帮助楚娆一样，想要利用纪泽达成某种目的。

“你问这话，之前可是已经见过了相似的魔灵？”纪泽虽然坐在地上，却依旧昂着下巴看着纪真，眼中的傲意再不收敛。

纪真完全没有因为他的态度有所动摇，依旧冷冷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此时唐昼也发觉了不对，稍微冷静了一点，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许多年，只顾着查找当年的凶手，被仇恨掩埋了理智，再加上纪泽一直行事谨慎，所以许多事情他也没有查透，但是他也隐隐察觉，纪泽如此行事，身后必然有人支持。

纪真不答，依旧冷冷的看着纪泽。

纪泽见唐昼如此，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如晦殿急什么，五年你都忍过来了，这一时片刻难道忍不住？”

唐昼看向纪泽，眼中尽是深深的厌恶和痛恨。

“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话，我怕下一瞬就忍不住出手杀了你。”

这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杀意，即使是置身事外的方执，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而纪泽却毫不畏惧的与唐昼对视。

“你若杀了我，那纪真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怕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唐昼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仿佛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一般。

而纪泽见他如此，也冷笑了一声，垂下了眸，只是方执却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凉。

“说吧。”纪真打破了院中凝滞的氛围。

纪泽沉吟了片刻，终于道：“这个魔灵，是十八年前一个黑衣人给我的。”

“十八年前？”纪真立刻捕捉到这个信息，语气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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