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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到墙角的荒目欢最终还是没有挽留住中原中也, 只好在午饭的时候带着失望的神色回去。
他浑身脏兮兮的,烛台切本来正一点一点用腌萝卜片搭玫瑰花的形状, 见他狼狈的样子,手一抖,萝卜片歪了歪,蜜金色的眸里隐隐有红色翻涌:“主君, 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荒目欢去洗手, 然后翻出睡衣换上:“可惜了新买的衣服。”
当时也只买了这么一套, 弄得这么脏还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衣服再买就是。”烛台切其实觉得这套衣服没有鹤丸国永准备的几套好看:“主君有没有受伤?”
他趁着荒目欢换睡衣的时候, 在他后背与其他裸露的肌肤处打量几番,确定没有看到伤口才松了口气。
“我先去洗个澡吧。”衣服换了一半, 荒目欢突然想到自己在地上蹭了几次, 恐怕身上也脏了,连忙又脱掉:“饭好了叫我一声。”
他一溜烟进了浴室。
烛台切手里还拿着他的衣服,被刺激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听到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才蓦地惊醒, 用手挡了挡眼睛。
主君怎么一点不知避讳……虽然都是男性, 但就算是在同性前脱掉衣服,一般人也应该感觉有些羞耻吧?难不成是鹤丸国永他们故意养成这样的?
男人皱了皱眉, 不愿多想, 转身快速将饭菜摆上桌子。
等时间差不多, 织田作也从外面回来。他本来想中午随便在外面吃些,但荒目欢在消息中一直夸赞烛台切的厨艺,还写小论文引诱他, 织田作一时间没有经受起美食的诱惑,答应了下来。
烛台切的厨艺果然很好,与稍显简陋但依旧美味的早餐相比,午饭丰盛了许多,大厨似乎想要牟足力气将食客养胖,所有的菜都美味的让人恨不得吞下自己的舌头。
荒目欢喝了两碗鸡汤又吃掉两碗饭,最后终于撑得不行,躺在沙发上消食还犯了困。
烛台切动作熟练地把人哄睡,盖上薄毯,才压低音量对织田作道:“我有事情想和您谈一谈。”
他们两个走到门外。
“你想搬出去?”织田作对他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微微皱着眉:“横滨的物价不高,但是想要租房子需要的钱款也不算少,除非委屈欢住在小房间中。”
他看得出烛台切对荒目欢的在乎,自然不会认为这会是对方的选项。
烛台切微笑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对于拥有能力的人,只要不像欢一样傻乎乎的,自然有无数种来钱的方式。
既然如此,织田作也不好多说。
荒目欢一觉醒来,被告知自己要换地方住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烛台切你弄到钱了?”他揪着烛台却的衣袖,不可思议的问:“怎么弄到的?!”
作为主君,他也太失败了吧。
“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方法罢了。”烛台切含糊其辞。
荒目欢不开心地抿着唇,还没等想好说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尊严,就被人轻轻戳了戳小酒窝。
“主君不必忧虑这种事情。”烛台切看着他笑,刚才犯了大不敬的手指背在身后轻轻摩擦两下,仿佛在回味什么。
“我只是好奇。”荒目欢晃晃脑袋:“横滨连小混混都没有多少。”
“因为有强权,即使生存也银在暗处。”烛台切道。
他当然不是一直在织田作家里准备午饭,在出去购买食材时,他还特意打探了这里的情形,也因此得知了这个城市在外人眼中略显神奇的势力关系。
白天、黄昏、晚上分别由三个势力把控与守护,他们盘踞在横滨的同时,也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强大的保护伞。
至于小混混,自然是有的,但是都只敢偷偷摸摸的进行些活动,一不注意就会被连根拔掉。
见烛台切真的不打算告诉他,荒目欢只好鼓了鼓脸,坐在沙发上抱着薄毯,顶着睡得乱乱的头发毛问:“那我们搬去哪里?”
他似乎并不想搬走的样子,烛台切眸色深了深,装作不在意的问:“主君很喜欢织田君吗?”
“织田作是个好人。”荒目欢毫无压力地发了张好人卡,想了想平时他的举动,又有些迟疑的加了一句:“和我以前遇见的人都不太一样。”
至少织田作对他寻死的事就表现得非常淡定,虽然可能是因为对方先认识了热爱自杀的太宰治,对这种事的心里接受度更高,但荒目欢还是觉得这种精神值得嘉奖。
“烛台切你要向他学习学习。”荒目欢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看织田作就从不阻拦我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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