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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擦着头发出来的织田作看到荒目欢坐在沙发上, 双手圈着腿,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浴衣。
没有走光。
“怎么了?”他有些纳闷的问。
荒目欢先是动动鼻子,确定他身上属于太宰治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才凑过去小声问:“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织田作被他谨慎的态度感染, 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荒目欢抿抿唇:“你知道中原中也吗?”
织田作:?
作为港黑的成员, 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五大干部之一, 更别提太宰治偶尔还会得意洋洋的开着对方的车来炫耀。
“知道。”他点点头, 想起太宰治去找过荒目欢,忍不住问:“是太宰和你说的?”
“不是。”荒目欢警觉的睁大眼:“难道他们认识?”
万一中原中也身上总是有太宰治的气息, 或者两人同时出现, 那荒目欢的计划就彻底搁浅了。
“认识。”织田作点点头:“他们都是港黑的干部,中原中也和太宰是搭档。”
荒目欢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
“可是我那天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太宰治的味道啊。”他垂着头,沮丧的嘀咕:“那我岂不是又失去了一个强者。”
织田作适时露出疑问的目光。
“我想找到足以杀死我的强者。”荒目欢挠挠头,苦恼地道:“但是不是不够强就是不愿意动手。”
织田作一愣:“你和太宰应该会有些共同语言。”
“不行不能不可以!”荒目欢三连拒绝:“光是靠近对我来说就很困难了。”
织田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有问其他的。
荒目欢还有些惊讶, 他以为织田作至少会问理由,因为好多人都这样, 不但不愿意杀他, 还会试图打消他寻死的念头。虽然荒目欢理解他们的做法, 但有时候也会觉得烦燥,毕竟没人喜欢自己在寻求梦想的道路被阻止。
“睡吧。”织田作态度自然,“今晚要不要来床上?”
荒目欢抬头看他。
“这几天气息也熟悉了。”织田作道:“近一些也不会睡不着, 总是睡沙发应该不是很舒服吧?”
“……那倒是。”荒目欢凑近:“织田作的味道很好闻,一起睡也可以。”
他可是和死柄木一起睡都没问题的人,织田作的味道比死柄木好多了。
“不会挤吗?”他问。
“我换了双人床。”织田作让他进卧室看。
荒目欢:“啊?我完全没发现。”
“趁你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换的。”织田作道:“算是报答你为我减轻了很多负担。”
“是织田作先收留我的。”荒目欢用食指挠挠脸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报答你。”
毕竟他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饭,想做个田螺少年都没那个能力,黑吃黑不行,又没有身份证件,要报答织田作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荒目欢突然想到什么:“我最近其实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回去。”
“想到方法了吗?”织田作看他。
小少年坐在深蓝色的大床上,晃着小jiojio:“还没有,不过我想试试能不能把烛台切召唤过来问一问情况。”
他待了几天才想起来,他传送的时候直接消失,的场静司和刀剑们估计不会给时之政府好脸色,万一他们一怒之下把工作人员扣留下去严刑拷打,与时之政府的谈判恐怕就直接破裂了。
“烛台切?”织田作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是刀剑付丧神。”荒目欢直接道:“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式神,我们之间定有契约,可以直接召唤他。”
他前几天抱着可以在这里找到强者的想法,不想让对方来这里妨碍他寻死,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希望了,还不如把烛台切召唤过来给他做好吃的呢。
“烛台切的厨艺很好。”荒目欢继续道:“平时可以让他以刀剑的形态待在我身边,不会占地方的。”
“可以。”织田作同意下来:“你要现在召唤?”
荒目欢迟疑两秒:“召唤吧,那样他还能给我们做早饭。”
他想念烛台切的奶黄包豆沙包动物甜馒头和手磨豆浆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隔着五年的时间召唤成功。他往旁边挪了挪,盘腿坐在床上,凝神静气感受契约。
在织田作看来,面前的少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伸出手,淡淡的金色光点便逐渐充斥了室内,忽的聚集,最后化为一把黑色的太刀。
荒目欢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够召唤成功,连忙输入灵力,随着樱花瓣的飘落,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站稳后便半跪在地,蜜金色的眸中满是惊喜:“主君。”
“居然真的成功了。”荒目欢伸手戳戳他的脸颊,发现是实体的后陷入沉思:“看来这个契约不受时间的限制。”
织田作默默站远了些,从地上捞起一片花瓣,结果那花瓣从他指尖划过,并无实体。
看来之后不用打扫了,他想。
“是这样的。”荒目欢吧啦吧啦给烛台切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还特意强调自己之前只是没有时间召唤他:“所以……我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问的紧张兮兮的:“鹤先生他们没有对那位工作人员做什么吧?”
“没有。”烛台切摇了摇头:“毕竟您的行踪还需要时之政府的人寻找,他们只是恐吓了对方一番便将人放走了。”
“那静司呢?”荒目欢为那个可怜的工作人员默哀一秒。
“那位大人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本丸。”烛台切道,暗搓搓踩了他一脚:“看上去并不在意。”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荒目欢心中明了。
他觉得时之政府怕是惨辽。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穿越与时之政府没有太大关联,估计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拥有这种个性的人,完全没有准备。
“那你现在按转换器可以回去吗?”荒目欢忍不住问:“你可以回去给鹤先生他们报一个平安。”
“他们与您都签订了半契约,可以从中感受到您的气息。”烛台切有理有据:“自然知道您是平安的。”
好不容易被召唤过来,他当然不乐意回去。
“这倒也是哦。”荒目欢摸摸下巴,觉得蛮有道理的,干脆不提这个话:“因为是借住在织田作家里,所以你平时要待在本体中。”
“没有问题。”烛台切道,他彬彬有礼地对织田作道:“我能看一看冰箱中的食材吗?”
织田作点点头。
烛台切确认一遍后,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明天的早饭,才走回荒目欢身边,对织田作道:“谢谢您之前照看主君。”
“举手之劳罢了。”织田作摇摇头。
他当时看到荒目欢一身伤,还以为是外来人无意进入贫民窟被人攻击,才将其带了出去,至于后面暂时收养的事,完全不在他最开始的考虑范围,毕竟谁也想不到看上去穿得不错像是被人娇养的小少年会无处可归。
荒目欢打断他们俩的客套:“睡觉吧,我困了。”
他动作熟练地滚上床,拉起嫩黄色的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晚安。”
烛台切低低笑了一声,先把自己的本体拿到少年手边,才消失在空中。
织田作还是第一次见刀剑付丧神,看他进入本体,好奇地多打量几眼,脑海中隐约记起些关于烛台切的事……但是他印象里的那把刀应该已经被烧毁了,放在博物馆中才是。
果然只要涉及到妖鬼神之类,都会变得奇妙。
织田作没有多想,关灯躺在床的另一边,双手放在腹部,平静地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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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织田作是在饭香中醒来的。他睁开眼时,眸中带着几分迷茫,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家里新来了一位名叫烛台切的刀剑付丧神。
看样子对方已经做好了早饭,但他却毫无察觉,这是很稀奇的事。
毕竟曾经是杀手,即使现在坚决不再杀人,该有的警惕也分毫没有减少。
“早上好。”他一动,身边睡着的小少年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语意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后,在床上滚了一圈,突然惊叫:“哎呀!”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咯到了腰。
荒目欢吸着冷气把那硬东西抽出来,发现是烛台切的本体——太刀之前一直静静地竖在床的中央,不偏不倚。
“我不记得昨天把他放过来啊?”荒目欢揉揉腰,将太刀拿起来,怀疑自我:“难道我梦游了?”
织田作倒是get到了烛台切的想法,忍不住动了动眉。
虽然荒目欢长得是不错,但好歹是个男孩子,还没有成年,何必这么严防死守。
“主君。”烛台切似乎是听到这面的声音,走过来,手中还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湿毛巾:“我来服侍您洗漱。”
“我自己来就行。”荒目欢还是第一次接受烛台切的服务,稍微有些不适应。
他拿过牙刷,往里面让了让:“让织田作先来,他还要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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