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我饿了(1/2)
杨白立即摆手:“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算了。”林笑晃了晃罐子,邪笑着说,“不是它,不过也行。”
一连几天,杨白因为见到了郑家的惨状而卧病在床,直到第三日清晨,忽然听见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口居然站着完好无损的林笑。
杨白大吃一惊,这林道长原先全身的溃烂不辩人形,此时却跟普通人似的半点伤痕也看不到,就算是用了灵丹妙药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奇效,他痊愈的有些诡异。
直到此刻,杨白才第一次看清他的样貌。
品相端正,十分耐看,眉宇间是一股淡漠之气,眼睛却微微有些忧愁。
杨白问他伤势如何好转的,林笑只答:“托你的福。”
数日后,林笑不告而别,此生寻之不得。
其后数年,渔水镇仍旧风调雨顺,但那郑家宅院依旧不能进人,但凡踏入一步皆是死无葬身之地。杨白心知,这渔水镇能够风调雨顺,全靠那座宅院,可它到底是至邪之物,他担心总有一天这里面的恶果会冲破宅院,降临在整座渔水镇之上。
从此,杨白摒弃林笑教他的邪术,一心寻求正道,希望能破解这宅院之中的秘法,每每有人企图进入宅院他便会差人阻止,又布下迷魂阵,将宅院彻底隐藏起来。
故事说完,杨白长叹一声:“都是我造的孽啊!”
云凌荒沉思了一会儿,问他:“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它啊。”杨白不假思索地说,“林道长极少唤它的名字,但我记得很清楚,他管把那剑叫——温言。”
“温言?”郁殊想了想,“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
云凌荒解释:“心魔道人温如是,本名温言,就是元始天尊剑的上一任主人。”
“可我记得,温言不是给这把剑取名为‘怜世’吗?林道长为什么要用剑主人的名字来称呼它?”
“你叫他什么?”云凌荒皱起眉头。
“谁?”
“林笑。”
“林道长,怎么了?”
“叫这么亲?”
云家少爷狠起来,连死人的醋都吃。
“我认识他的。”郁殊说,“还跟他喝过酒,逛过灯会,哦对,还一起骑了马,猜灯谜,我还给他买过东西……”
“停。”云凌荒抬手制止,他得好好缓缓,不然可能会就地气死。
好一会儿,他这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回头问杨白:“他没说去哪里?”
杨白想了想:“林道长说过一次,好像是要去蜀山,他说再不快点,那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以为他是要去赶谁的诞生宴。”
云凌荒皱起眉头,下意识推了推剑柄。
郁殊看他生气了,连忙解释:“小叔叔,林道长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好,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些事都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什么?”
郁殊感觉他更加生气了,索性闭了嘴。他刚才那一段解释恰到好处,精妙绝伦,恰似三岁小儿拿着炮仗,视死如归地往炸。药堆里钻。
炸死你丫的。
云凌荒“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药碗:“他不会做这种事,那是我做的?”
郁殊愣了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哎呀,杨白连忙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你脑袋是个西瓜?!”云凌荒拿着剑愤愤地走出去了。
王二是个明白人,他走到床边轻言细语道:“小道长,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你不知道,你晕过去的时候他有多着急,虽然表面上没说,可我们谁能看不出来?现在你当着他的面给别人说好话,他能不生气嘛。都是一时气话,人之常情,切莫因此伤了感情啊。”
他话洋洋洒洒一大段,郁殊却疑惑地问他:“那他为什么要生气?”
“你真是个瓜。”王二说不出话,兀自走到一旁烧水去了,油盐不进,说得就是这种人。
杨白怕气氛过于尴尬,便去跟那几个小流氓说话,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杨家,小流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大户人家看上,立即答好,杨白说想到处看看这院落,他们便欢欢喜喜扶着老人家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郁殊一个,他浑身冰冷,想下床去倒杯热水,可脚一落地便整个人摔了下去,他的灵力本来就所剩无几,还被腹鬼抽了大半,连一步也走不动了。
云凌荒正在院子里抠玉,忽然听见房内有重物摔倒的声音,这才推门进来看,一眼就看见郁殊用力扶着桌角想要站起来。他原本是生气的,可看到这一幕又立即没骨气地走了过去。
“路都不会走。”他嘴上埋怨,手上还是很轻柔地把人扶起来了。
“我饿了。”郁殊咽了一口唾沫。
“想吃什么?”云凌荒随手翻起包袱,忽然感觉到一阵鼻息吹在自己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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