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2)
111.
沈端正说,抱歉,把你爸的婚礼现场搞得一团糟。
虞惟新把上衣拉锁拉到最上面,夹到一点皮肉,痛得他龇牙咧嘴,不过嘴型如此丑陋,他仍然腾出一点空赞美沈端正迷人的肉体。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真的,光看你的一个动作一个手指我都按耐不住了。”虞惟新说的是实话,他就像一只待交.配的花孔雀,时时刻刻支楞着毛,并且翘起屁股,让任何一只家禽类的动物看了心里都不落忍,这么好看的花孔雀不用来交.配,那真是暴殄天物。
沈端正的手背受了一点伤,擦伤,稍微出了点血,虞惟新把沈端正的手搁到自己的大腿上,像一个整天纳鞋垫的贤惠大嫂,沈大哥赶牛车去乡里卖水稻,晚上回家手受了点伤,贤惠的虞大嫂眼泪汪汪地把沈大哥的手搁到大腿上,沈大哥的小手冰凉,虞大嫂想温暖点,于是把沈大哥的手又往上移,移到大腿根部,虞大嫂立刻化身为一只敢想敢做的花孔雀,整个肉身都在飞舞,全身心地蹭到沈大哥的怀里,只是沈大哥为人比较厚道,脸色突变,闷闷地讲了一句,大嫂!倒也不必献身!虞大嫂气急败坏地一扔手里的破麻布手绢,粗着嗓子纠正道,别喊大嫂!搞得你好像要上山打老虎三碗不过冈似的!
大抵就是如此,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包扎好伤口,虞惟新又有了一种活力,他回头去看那个玻璃罩子,并且叫沈端正也去看。
“你看它像不像个酸菜缸?”
沈端正被虞惟新的俏皮话逗笑了,其实,这么透明珍贵的玻璃罩子怎么会像酸菜缸呢,它只会像价钱大概三五十块钱的玻璃工艺品,不过,它错就错在造型上,它严严实实地把里面的人扣住了,起初来到这里,沈端正总觉得有一种隔离感产生在这里,其实现在可以知晓,那才不是什么正经的隔离感,玻璃罩子里面的人活在灿烂的灯光下,举着淡粉色液体,还守着他们可怜的、保守的思想,其实他们是真正的被隔离了,被这个世界严严实实地隔离了。
虞惟新说,我们还在进步,我们每一天都在向前跑,虽然这种跑可能是往前也可能是往后,但是我们前行的脚步从未停止。
沈端正说,也许我们不能变得更好,也许我们变得很糟,但是我们从没想被玻璃罩子扣住,即使那是一个极绚烂多彩的玻璃世界,我们永远不会被任何事物圈住,永远不会呆在一群烂人里就不动了。
他在这个下午明白了一些事,或许她的母亲不是疯魔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腐朽的、陈旧的圈子抗争,即使这种方式血腥又残酷,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就结束了娇滴滴的人生。
他似乎看清了那天她葬身艺术前说话的口型。
“操.你们的妈。”
112.
考前最后一堂政治押题课在很远的林业大学体育馆上,虞惟新早早地就起床了,他喜欢早起弄一杯不烫嘴的玫瑰花茶,一开盖,一股芬芳,证明他是沈端正的男人,沈端正也是他的男人。林业大学的体育馆又大又冷,虞惟新改变策略,他这次没提前开盖,他想,在又大又冷的体育场里开盖,有热乎气,沈端正就不会冷了。
沈端正和他的室友们坐在一起,旁边坐着嬉皮笑脸的虞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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