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有子初长成(1/2)
萧瑞的担心很快得到了印证。
这一日,京城下起了雨,天空灰蒙蒙的,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杜言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个皮相尚好,心思下流的公子哥。“三品大臣的公子,却也如此目无王法吗?”
那男子斜着嘴角一笑,道:“不过一个戏子,装什么清高。戏园子里,和那青楼有什么差别?”他伸手就要逮过杜言,却不经意看到他腰间的玉佩,大惊失色。“这、这是煜亲王的玉佩!难怪那些个都没有对你下手……”
他站定,道:“莫要以为那煜亲王也是什么好人。”他甩着衣袖离开,留下杜言一人在那房内,心有余悸。他跌坐在地上,过了良久,才起身去了后台。
严卿子找了杜言很久,生怕他出事,看到杜言完好无损出现的时候,心里总算踏实了。“你上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他语气一向严厉,敲在杜言心里却是融成了暖流。
杜言袖里捏着那玉佩,笑道没事。
疏戏苑里大都是有权有势的,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那些贵人锦衣华服,珠翠玉饰,谈笑间散发着贵气。
杜言冷漠地看着这些,玉白的脸上尽是寒霜。
“杜言,该上场了。”严卿子在催他。严卿子人如其名,严格如尺。杜言唯一自愿在他门下的徒弟,而且还很得严卿子的喜爱。
戏唱到一半,就有侍卫列队冲了进来。
“谁啊,扰了我们的兴致?!”有一个中年男人怒地站了起来,茶盏都被打翻在地。
只见萧瑞冉冉走了进来,西风在侧,气势汹汹。他眉眼一挑,唇角勾起轻笑,道:“不知本王可否能扰了你的雅兴,吏部尚书?”
“煜、煜亲王!”吏部尚书吓得扑跪了下来,全身直哆嗦,汗如雨下。
萧瑞环视一圈,道:“今日本王心绪不好,还得麻烦各位行个方便,容本王一人在此看戏。”话音刚落,里面的不相干人等皆迅速离开。那尚书离开的时候,腿间已经有一大片水渍,两股战战地离开。
萧瑞坐在中间,抬手让西风换了桌上的茶。“继续吧。”
杜言冷着脸站在台上,问:“你要做什么?”他不会相信任何在这里的人,包括眼前这个所谓正气的煜亲王。
“不做什么,本王只是来听听戏。”萧瑞看了一眼管事的,道,“继续。”
谁都知道,这天下,除了皇帝,就数煜亲王居最高位,而且,小皇帝也敬爱他这个皇兄三分。尽管传言中,这煜亲王凛然正直,是贤仁之典范,然,疏戏苑也不敢招惹他。
管事的对杜言使了眼色,杜言才无奈继续。
这日后,京城里皆传遍,那煜亲王突然驾临疏戏苑,那是看中了杜言那个少年,大张旗鼓的便是要护着。后来,那日想轻薄杜言的公子匿名传言,说煜亲王还把自己的玉佩给了那杜言,应该是极其宠爱了。
后来很多人对杜言都比以前要客气一些,杜言不知所以然,冷漠着没有去管。直到有一日,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有杜言的场子?”杜言去找严卿子,却在后台角落处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两个人还没穿上外衣,在角落处窃窃私语。
“那不是煜亲王来了,上面才安排的。”另一人阴阳怪气的,话里都是暗讽。
“跟煜亲王有何干系?”
“你还不知道吧?那杜言和煜亲王是,那关系。那日煜亲王气势汹汹地来,还不是来给杜言撑场子,怕他在咱们这儿啊,受欺负。”
“不会吧,杜言可是男的!”
“男人又如何,只要那位喜欢……”
后面的话,杜言已经听不下去了,甩袖便走。
煜亲王萧瑞坐在最当中的雅间,喝着上好的玉雪峰,一双凤目含笑看着台上。“西风,本王的一世英名就败在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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