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情却有情(1/2)
驿站外的守卫很多,威风凛凛地围着驿站,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来往的车马瞧着这气势,都尽量避远些。
王瑾然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对面茶楼楼上,便抬脚进了驿站。
茶楼上一起坐着杜言、王梓然和白沐云。王梓然和白沐云都一脸平淡,杜言蹙眉,满是担心。
王梓然给杜言倒了杯茶,道:“不必担忧,三弟没遭过多少罪,这次就当是他的磨练。况且,还有白沐云在,不会出事。”他看了一眼白沐云,白沐云也回看他,眼里都是笑。
杜言又望向对面驿站,眉眼都舒展不开。
萧瑞仍是一身紫袍,高贵清雅。他看见王瑾然走进来,就让西风去领他坐下。
“煜亲王安好。”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但礼数必须要全。
萧瑞颔首,让他坐下。“请你过来,首先是想谈谈杜言,其次就是昨日。”
王瑾然一听到“杜言”就微眯了眼睛。“请讲。”他倒是想听听,这萧瑞会说些什么。
萧瑞轻笑,缓缓道:“想必杜言已经跟你讲了,故而你才对本王有如此情绪。但,本王所做皆是不得已,很多事情无法全然跟你讲,但请你明了,在京城,觊觎杜言这个人的,不是一两个,更不是普通人。”
王瑾然瞳孔一缩,他没想到,萧瑞会说这些话。
“那些事,还真是不太符合我的作风,司弟也也因此收了几封奏折。”他看了一眼西风,然后西风拿出一本册子,“这些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是否要告诉他,也由你自己决定。”
王瑾然难得正色,问他:“王爷为何如此?”
“他很像司弟。”萧瑞一时失神。他回想第一次见到杜言,那时的杜言年纪尚小,却努力作出成熟的模样,对众人都刻意疏远,这让他在杜言身上看到了萧司的影子。萧司也是个孩子,在那皇宫里却要保持储君该有的成熟稳重,时刻警惕周遭的一切。
“还有,昨**手里的剑很特别,本王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萧瑞转着指上的扳指,不经意问道。
王瑾然垂眸,他看得出来,昨日那把剑非同寻常,老板将剑交给他,定是足够信任他,才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来帮助自己。“昨日的剑,是一个陌生男子给我的。”他摇了摇头,好似真的不知道。
萧瑞盯着他,稍稍调整了坐姿,问道:“你快及冠了吧?”
王瑾然一直在心里盘算,然而他还是太年轻,斗不过眼前这个把玩朝政的煜亲王。“嗯。”
“有一件事,本王希望你能应允,那就是——”萧瑞靠在椅背上,道,“必要时,请你来保护皇帝。”
王瑾然一惊。保护皇帝?莫非那京城里已经暗潮涌动了?他一笑,懒懒道:“到时再说。”他拿了桌上的册子,悠悠起身走出去了。
夜里,一团火光映着王瑾然的脸,他垂着眸子,眼神忽明忽暗。册子被烧得干净,只留下一团灰烬,在夜色中渐渐冷却。
“瑾然,你在这里做什么?”杜言从王瑾然后面渐渐走来,胶青色的衣衫与夜色交融。
王瑾然起身,咧嘴一笑,上去就吻了杜言的薄唇,道:“今日突然想为你画一副丹青来着,但我不太擅描画,所以有些不大好看。”他牵紧杜言的手,继续道,“怕你不高兴,只好悄悄来烧掉啊。”
杜言笑着抹去他脸上的一点灰,道:“你还有不会的东西?”
夜晚的虫鸟轻轻鸣唱,他们轻踩着小路,携手回了房间。
“今日萧瑞同你说了什么?”
王瑾然累得趴在床上,两只脚在半空晃悠。他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就是对之前的事对你表示抱歉。”
杜言感到惊奇,道:“哦?他倒是说得挺好,你莫要被他表面上骗了去。”杜言的眼眸里染上寒气,提起这个煜亲王就来气。
王瑾然转过身来,就看到杜言俯**,将他扣在床上。王瑾然不禁红透了脸。“阿言,你、你这是做什么?”王瑾然虽然早慧,但几乎不通情爱之事。面对此情此景,只觉颤抖。
杜言抚上他的脸,低头吻了他。“早些睡吧。”言罢起身就去了旁边的屋子,留王瑾然一人还呆在床上回味方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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