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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乘舟临亲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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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三,天朗风清,杨柳依依。渡口的船只多了起来,因是近来往返游玩江南的人多了起来。

“小公子——乘船否?”王瑾然常在外闲玩,镇上许多人都认得他。那船夫看见一身月白春衫的王瑾然在渡口等着,便将船摇了过来。

杜言牵着他,身后是刚从家归来的笺书,一贯地梳着两个发髻。

“瑾然,倒是谁都认识你。”杜言轻笑,想王瑾然如此贪玩,定是把这江南都玩了个遍。

船悠悠行来,三人上了船。船不是很大,刚好可载三四人,草蓬遮了些日光,落下零碎的光,竹帘轻薄,透进来了水上凉风,很是安逸。

“小公子,这是杜言吧?”他记得去年杜大夫一家回江南,他远远地看过一眼,风姿绰约,正是玉人。

杜言坐得端正,和一旁歪歪斜斜的王瑾然差别很大。王瑾然把玩着腰间那一块玉玦,懒懒地回答他:“可不是,梨园阁的名角。”他冲杜言一笑,一口贝齿极好看。

“胡闹。”杜言抓过王瑾然另一只捣乱的手,引得笺书哑然失笑。王瑾然转头瞪着笺书,道:“好啊,笺书,回一趟家连本公子都敢笑了?”

笺书捂住嘴,无辜的眼睛朝杜言求救。杜言猛地敲了一下王瑾然的头,道:“自己顽皮还不允许别人笑了!”王瑾然更无辜,他还没怎么遭杜言打,小时候也是只有他欺负杜言的份儿。

“公子这是仗着杜公子喜欢才如此肆意妄为。”笺书掩面偷笑,调侃道。

三人说笑着,丝毫没有在意外面的事情。一轮大船缓缓驶进,引人注目。船头依次排开站了些侍卫,气势凌人。

“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了吗?”船夫停了摇船的动作,望了望那艘船,道,“还挺气派的。”

杜言撩开竹帘,看到那船上高高挂了一个“煜”,脸色一变。王瑾然也注意到他,问道:“阿言,你认识吗?”

杜言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道:“是煜亲王。”他回江南,除了将母亲的骨灰埋在江南故土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要避着这位煜亲王。

“亲王?从京城来的?”王瑾然望了一眼那艘船,装横倒是挺浮夸的,生怕人不知道是亲王驾临。他又看了一眼杜言,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事情。

杜言牵着王瑾然的手,眼神冷漠地看着那艘船,直到它停靠岸边。王瑾然这些日子还真是很少见他这个模样了,好像他刚刚从京城回来的那一日,同所有人都保持着生疏的距离,似一朵高山雪莲。

“笺书,捂眼。”他正色,对笺伴在他身边许久,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乖乖捂了眼睛。

王瑾然微微踮起脚,吻在他唇上,辗转缠绵。杜言眼底的冷色退却,手扣在王瑾然的腰上,加深了这个吻,痴缠,尽情,直到窒息。

“阿言,我虽然不知道到底中间有什么因缘,但我惟愿你能开心。”他靠在杜言肩头,气息有些不稳,脸色潮红。

煜亲王的船上下来许多侍卫和婢女,然后一个年轻的男子款步走了下来,他穿着紫檀色祥云锦袍,腰佩双蛟游云官绿玉,气派大方,高贵清冷,一双凤目如琥珀般漂亮。这便是煜亲王,萧瑞。

王瑾然眯了眯眼睛,将杜言抱得更紧。杜言轻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瑾然,一会儿回去我再同你说。”杜言吻了一下他的眉间,道。

一声惊叫扰了枝头的雀鸟,扑棱着翅膀飞往高空,扇落了一些花瓣。

“太可恶了,我、我……”王瑾然听完便觉得怒火中烧,这都是什么亲王?

杜言喝着茶,倒觉得没了之前那么生气了,心里平淡了许多。“瑾然,莫要气了,来,喝口茶。”他倒了一杯茶,水碰撞杯壁的声音特别好听。

王瑾然怎能不气,他已经气得坐不下了。“那叫亲王吗?整个就是一流氓!”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简直白生了那么好的模样!

杜言拉他过来坐下,宽慰他道:“他也没耐我何,况且如今不是还有你?我想他应该会放弃的。”杜言浅笑的时候极好看,就像春日的江水,温柔透澈。

王瑾然抿了抿唇,问:“那他若是欺负你该如何?”虽然他很想揍那煜亲王一顿,但他胆儿怂,也近不得他的身。那萧瑞突然来江南,十有**便是冲着杜言来的。

“那便叫你二嫂护着!”王梓然也是听笺书说了一些,立马就带着白沐云过来看看。

“二哥!你怎么来了?”王瑾然感到惊喜,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白沐云还没进门,就听见王梓然又提“二嫂”这事,虽然很是郁闷,但一如既往的笑还是得挂在脸上。“改日我去拜访一下那煜亲王,顺便打探一下他会在江南停留多少日子。”白沐云做了许多朝廷的生意,在京城人脉广,也同几个王爷打过交道。

王瑾然向白沐云作了一揖,一脸坏笑,道:“多谢二嫂!”他特地加重了“二嫂”两字,终于看到了白沐云唇角的抽搐。

“瑾然,莫要胡闹了,过来。”杜言朝他招了招手,然后看向白沐云,“煜亲王的脾性是出了名的不可捉摸,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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