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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头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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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三。

夏日蝉鸣扰人心绪,程晚筝呆愣愣地坐在板凳上,刘邵华趴在收银台边吃一碗泡面,右手边放着一把手枪,小卖铺里好几个学生都抱头蹲在一边瑟瑟发抖,地上横竖都是些被刘邵华打翻在地的饮料零食。门外稍微传出一点风吹草动,男人就会警觉的拿起枪,他饿了好几天但还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吃完面,刘邵华转眸看见程晚筝:“喂,小孩,你去把家里钱都拿过来。”

程晚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机械的起身把柜台下的一个铁皮盒子拿出来,放到男人面前。刘邵华觉得有几分好笑,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子明明害怕的脸色苍白却还强撑着保持镇定,还没等刘邵华说什么,门外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他脸色一变,握着枪走到门边。程晚筝看到男人的胳膊上爬着一朵诡异的花纹,可惜她不认识。

刘邵华回头看了看蹲在一边学生们,缓缓举起枪来:“哭哭啼啼的干嘛,不如来做一个有趣的游戏吧。”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我就杀谁,赢得人我放她出去。”刘邵华恶趣味的笑起来。

……

“石头剪刀布!”

“啊!”程晚筝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后背黏糊糊的,满是冷汗。

办公室里暖气开的足,程晚筝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趴在桌子前睡得不太安稳。一旁摆着刘培的尸检报告,她反复看了几回,纹身枪痕和瑞士军刀,纹身和当年她见到的一模一样,那把红色的军刀也是改装过的,变得更加简易方便携带。

“咚咚”有敲门声,陆南占探出一个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晚筝姐,游氏同意让我们下午去见见游昌,我还有其他任务,赵队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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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片片从窗户外飘进来,贴在男孩鼻尖上,半天才融化,他兴奋的睁大眼睛,一不留神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震得一旁正在煮水的茶壶盖抖了三抖。男孩有一双漂亮的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

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宋加陵,还不快滚进来,小心感冒。”

“哦!”男孩应了声,伸手关上窗户,乖乖地从窗台上下来:“姐,真的下雪了。”

屋子里生了一个火炉,是烧柴的,现在很少能看到盐城有人在家里烧火炉了,所有的家具都老旧到令人发指。一旁的摇椅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头发很长烫成了大波浪,此时被随意的卷在脑后,让人联想起某种海藻类植物。椅子不知道是用哪来的烂木头做的,底部已经发黑了,随时都要坍倒下来的样子。女人淡淡的瞥了眼那男孩:“下雪有什么好高兴地。”

“姐,我觉得雪花是奶糖的味道,就是你去年给我带回来的那颗。”男孩歪着头说。

长发女人冷哼一声:“我怎么没尝出来是奶糖味。”

男孩并没有在意她的讽刺,而是认真的伸手梳理女人的长发:“麻雀姐,你昨晚去哪了啊?丹温大哥今早还在问呢。”

女人微微一愣:“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你出去喝酒了。”

女人笑笑捏了捏男孩的脸颊:“算你机灵。”

男孩咯咯笑起来。

说着楼梯口传来钥匙碰撞的响声,夹杂着几声犬吠,男孩敛了笑容乖乖坐到一边。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骂骂咧咧走进来,头发很短剃成平头,颅顶上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疤痕,小鼻子小眼睛是典型的东南亚长相,几乎可以用面目可憎来形容了。

“丹温大哥。”宋加陵叫了声。

丹温点点头,看了眼坐在一边的女人:“麻雀,昨晚去哪了?”

女人拿起一边的毛巾细细擦拭着杯子,像是没听见问话一样不搭理他。

丹温皱起眉头:“陈麻雀,你别惹事。”

陈麻雀这才笑着说:“大过年的我怎么会惹事,要不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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