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大哥?”萧齐有些狐疑地盯着奏折上的署名,“大哥说什么了?”
萧炎没好气的轻哼一声:“萧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今年不过三十有六,想撂挑子不会挑点别的理由?告老?他把朕当三岁小孩?”
“大哥要请辞?”萧齐也颇感意外,“可是我们这些当王爷的,一个个不都游手好闲,请不请辞有什么区别?”
萧炎接过內侍呈上的浓茶抿了一口:“哼,他跟朕请求迁居皇都远郊,还说什么以后都不想处理公务了。”
“臣弟隔着这么老远就闻见这茶味了,”萧齐瞪了一眼旁边抱着拂尘的內侍,“王培远,谁让你给皇兄用这么浓的茶,若损了龙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王培远委屈道:“奴才知罪。”
“行了,就你嘴甜。你下去歇着吧,再隔一日西宁侯就该启程了,有什么话你们俩抓紧时间唠去,这一去可就是四个月。”萧炎下了逐客令,又吩咐王培远去宣豫亲王萧熠觐见。
萧齐被轰出来后,想着反正回府也没事,便百无聊赖的在宫里溜达了起来,绕来绕去地就到了凤禧宫跟前。
他先前与皇后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少,可婚后还不曾来拜会她,想着正好趁这会儿进去打个招呼。
谁知这时,郑业的轿子也缓缓地往这边来了。
萧齐看见这人就直想翻白眼,遂急中生智,先发制人地上前一步,拦住了郑业的去路:“哎呦,这不是郑贵妃么?本王正到处寻你呢。”
郑业一头雾水,抬手示意几个內侍落轿,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番萧齐:“王爷寻本宫?所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啊,当然是我皇兄宣你过去啊,”萧齐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反问道,“你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刚从皇兄那出来,贵妃若是不信,随便拉个宫婢內侍问问就知道。但本王提醒贵妃一句,若是去晚了,惹了皇兄不开心,您猜猜皇兄是会怪您骄纵怠慢,还是怪本王传不清话呢?”
郑业的眼珠子打了好几圈转,还是咬了咬牙:“我们走。”
看着郑业的轿子果真朝着帝宫的方向去了,萧齐才乐呵呵地进了凤禧宫。
进了凤禧宫正厅,萧齐才知道原来皇后近来是真的不大舒服,勉强在偏厅接待了他。皇后隔着一扇素纱屏风,和他说了会话。他看出皇后身子欠安,心想来的不是时候,说了几句话就退了出来。
可他刚刚从凤禧宫出来,没走多远,郑业的轿子就又一次从他身后溜过去了。
萧齐自然是没瞧见,可郑业几乎要把轿上的扶手都捏碎了。
郑业听信了他的话去了帝宫,守门的几个內侍见是贵妃,也没敢拦,他就直接进去了。
可他正好撞上豫亲王和皇帝谈话,且双方谈得正是气氛焦灼的时候,郑业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豫亲王见到郑业,方才压制的火气一时间就窜了出来,丢给他一个狠厉的眼神,连告退都没说便扬长而去了。
郑业被他瞪得有些发懵,一时间连给皇上行礼都忘了。
“谁让你进来的?”萧炎将一本折子重重摔在案上,掀了他一眼。
饶是郑业没长眼睛,此刻也能看出皇帝是生气了,赶忙跪下:“不是皇上宣臣……”
“朕何时宣过你?”萧炎又斜他一眼,“你胆子倒是不小,朕与豫亲王议事,你也敢擅闯进来。从今日起,你给朕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宫里,禁足一月。”
郑业当时就要反驳:“可是……”
萧炎并不肯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两月。”
郑业跌坐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却再也不敢说半个字,被王培远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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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回到侯府,想着去找纪岚予问问他走后有没有什么安排,回到房里却不见他人。
“梅香,你家侯爷呢?”萧齐心想,他后天就走,今天必然不会再出门的。
梅香给他端来些茶点:“侯爷在老夫人那儿。”
萧齐行至纪母所居的偏院,见到纪岚予正与一身着道袍、背一药箱的男子交谈,遂顿住脚步,听了几句。
纪岚予微微颔首,低声问道:“有劳道长,家母状况可好?”
“许是侯爷近来办了喜事的缘故,老夫人一切皆好。”那道长笑呵呵地捋捋胡子,“只是老夫人的眼睛,千万记得用贫道所配的药包勤敷些,秋天干燥,仔细又要涩痛。”
“这是自然,有劳道长,我来送送道长。”纪岚予彬彬有礼地引着那道士向外走,萧齐则是赶忙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梧桐树后面。
“原来是个江湖郎中。”待二人出了大门,萧齐才显出身来,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像心思敏感来捉奸的少妇,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跑去自己书房找了东西,又急匆匆地从侯府的后门出去了。
所幸那江湖郎中还未走远,萧齐眼见四下无人,便直接叫住对方:“道长留步!”
道士闻声,驻足回看,见他从侯府跑出来,又是这样的打扮,心里已经明了他的身份,遂温声笑问:“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你认得本王?”萧齐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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