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湿润的空气沾到耳朵上，蔡湳有些痒想躲，却紧接着发现这是元悦的呼吸。

“湳湳。”元悦在他耳边说。

其实两人距离不算太近，但蔡湳闭着眼，其他感官的功能放大，觉着现在元悦就差把他耳朵咬进嘴里了。

他睁开眼，左手搂住元悦的后腰往怀里一带。

元悦小声惊呼，整个人趴在了蔡湳怀里。她面红耳赤的捶了蔡湳两下，让他放开，还在学校呢。

“抱一会儿。”蔡湳在她耳边说，不撒手。

“等会老师看见了。”元悦没有再挣扎，但嘴里还说着。

“我不管，就要抱。”蔡湳无理取闹。

元悦无奈妥协，靠在他胸前任他抱着。蔡湳时不时的会幼稚一把，但她就是觉得可爱得紧。

“你们俩干嘛呢！”

两人同时身体一僵。

蔡湳的临场反应还算迅速，使劲眨眨眼装作眼睛不舒服的样子：“我眼睛里进东西了元悦帮我看呢。”

“看个眼睛需要趴那么近？”背后的声音质疑。

“她看不清楚，凑近点。”蔡湳拍拍元悦的背，示意她起来。

元悦有些紧张，缓缓起身，往蔡湳背后瞄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元悦怒了：“钰钰！”

蔡湳转过身，身后哪有什么老师校长年纪主任，明明就是一脸坏笑的陈钰。

“卧槽你吓死我了。”蔡湳说，往后躺倒在球桌上。

“让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等会老师真来了就等死吧。”陈钰说。

“知道啦。”元悦脸红地推推她，让她别说了。

最后一节数学课下课前五分钟，老唐停下手头改卷的笔，看了眼时间，说：“把小测从后往前传过来。”

班里一阵骚动，收拾东西的，交头接耳的。

“等一下，”老唐把试卷整理好，“还有一周多就是国庆节了，学校会有个全校大合唱，要求各班都要提前练习。”

看底下的人兴致不高，老唐继续道：“知道你们高三了学业负担重，不会占用你们私人太多时间，每天利用早自习的前十五分钟唱，有异议吗。”

“没有。”同学们拉长着声音说。

“元悦，你唱歌不错，你组织他们练习。”老唐的视线在班上扫了一圈，锁定在元悦身上。去年的才艺大赛里元悦唱过歌，评分挺高，只差一点就挺进决赛了。

元悦点点头，侧头和蔡湳对视一眼，笑了笑。

“老炀你会唱歌么。”下课后，卓霁转过身问祁炀，他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一般般，”祁炀说，站起身单肩背起书包，把椅子推进去，“你呢？”

“我当然…”卓霁瞄到祁炀黑色书包上突兀的一抹白，仔细一看，不正是他们兑换的小挂饰嘛。如此可爱的公仔挂在祁炀的书包上，和他的气场格格不入，可卓霁就快要尖叫了。这什么反差萌，卧槽真他妈可爱。

“当然什么。”

卓霁敛了敛表情道：“当然…不会。”

祁炀轻笑出声，周身都柔和了一点。

卓霁被这笑晃到，想着老炀最近笑得越来越多了。他低头看看自己书包上挂着的黑色小羊，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

他俩一起走出教室，一个回寝室，一个回家。

刘皓刚才因为小测交了白卷被老唐叫去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回来时遇到他俩，从背后挎着他俩的肩哀嚎。

“老唐太狠了，罚我抄小测卷三遍，还让不让我活了。”

“谁让你啥也不填直接交。”卓霁笑他。

祁炀把刘皓的手从肩上拿下去，往前走了一步离他远点。

卓霁追上去，和他并肩。

“卧槽。”刘皓在后边喊。

“干啥。”卓霁回头问他。

“你们俩，”刘皓指着他们的书包，“搞情侣挂饰啊。”

被说中心事的两人顿了顿，偷偷瞄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神情淡定从容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卓霁背书包是想从宿舍拿点东西，忘了和老炀的挂饰相像，而且一个黑一个白。

“什么情侣挂饰，”卓霁给刘皓一个锁喉，“纪念品，纪念品。”

他怕祁炀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说：“老炀你别理他，咱们的纯洁关系咱自己知道。”

可这话在祁炀听来就是急着撇清关系，他掩去眼里的失落，点点头。

刘皓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一点没往其他方向想，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哥们早已弯成了蚊香，和卓霁打打闹闹的往宿舍走。

祁炀出了校门，心里难受。

“也是，”他想，“他有喜欢的人了，肯定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

“我和我的，预备唱。”元悦把歌词投到显示屏上，带领大家一块唱歌。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我，和我的祖祖祖国，一刻，刻刻刻也不能，分，分分割。”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不是国歌！是我和我的祖国！”

“我有一条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也不是小毛驴！艹。”

“我和…我和我的什么来着？”

“像海上浪花一朵！傻逼马骏。”

“那是下一句！傻逼刘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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