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祁炀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卓霁对他的好和其他人对他的好是不一样的，但祁炀也说不上来哪不同。卓霁端出来的菜和饥饿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接过装着紫菜肉丸汤铝锅，放在隔热垫上，拉开椅子坐下。

“吃吧。”卓霁把青菜和酱香排骨放好，在祁炀的转角坐着。

祁炀饿得狠了，埋头吃着一句话也不说。两人沉默着吃完一顿饭，虽然安静但却不尴尬。祁炀放下碗和筷子，满足的舒了口气，吃得有点多。

“还行吧？”卓霁笑着看祁炀摸摸肚子，说。

“好吃。”祁炀点头。

“你昨晚没睡好啊。”卓霁手肘撑在桌上，脸搭在手心，问。

“…嗯。”祁炀应了声，“本来要补觉。”

“我不会吵醒你了吧，怪不得那么久才来开门。”

“还行，没睡着…放那就行，我收拾。”祁炀看卓霁开始收拾碗筷，说。

“跟我还客气。”卓霁自顾自把空盘叠到一起，筷子收成一捆端进厨房。

祁炀要洗碗，卓霁也没和他抢，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洗好晒好的校服。

“老炀，你衣服我放你房间了啊。”

“嗯。”

“你家Wi-Fi多少，上次来忘加了。”

“显示的第一个，密码我名字拼音加0630。”祁炀说。他把碗放好在碗架上，擦擦手走进房间，卓霁趴在床上打游戏。

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放在床尾，祁炀整个拿起，瞄到上衣和裤子之间有一件黑色的衣服。他翻开上衣，一条黑色的小内内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这什么。”祁炀捏起一个角拎起来，问。

卓霁回头看了眼：“内裤啊。”

“给我干什么。”

“你借我的啊，我都洗干净了。”卓霁翻了个身，靠着枕头。

“给你吧。”祁炀有些嫌弃，他为什么要穿别人穿过的内裤。

“别介，”卓霁扔掉手机，坐到床边，“我真的洗得很干净，手洗的！”他自己的都是直接扔洗衣机。

祁炀扔过去给他：“干净，你留着穿。”

“哎哟，尺寸不合适，小了。”卓霁故意装出娇羞的样子。其实差不多，某个地方还有点松。

祁炀瞥他，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叹了口气拿回来，打算压箱底不穿，反正也不占什么位置。

“往里点。”祁炀说，拿了本漫画杂志想躺床上看。

卓霁正在苦战中，没作反应，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两个大拇指滑动转动着。

祁炀懒得等他打完，手放到他大腿外侧和肩膀上，一使劲给他推到床里边。

“诶诶，老炀。”卓霁冷不防被挪了个位置，大腿和肩膀那还残留着祁炀手掌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的体温。

祁炀拍拍床单，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把头垫高。房间窗帘没拉开，有些暗。祁炀懒得起来，伸手把床头灯开开，借着不是很强烈地光线看漫画。杂志和张晓家那本是一个系列的，在他们小的时候很火。祁炀基本都有，在书柜里整齐的一大摞，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游戏的特效声和祁炀翻页的声音。卓霁玩得这局特别长，两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最终，卓霁己方的家还是被敌方一个包围给击败了。卓霁赌气的把手机关上，往后一躺，手压在头下边。

“老炀，你会不会…”卓霁和祁炀说话，说到一半却发现身旁太安静了。

“老炀？”卓霁轻声叫，没反应。他轻轻抬起头往那边瞧，祁炀背对着他侧躺着睡得正香，手上还抓着漫画。

卓霁跪起身，一手撑着床头，一手小心翼翼地把漫画从祁炀手里抽出来。怕吵醒祁炀，这么简单的动作被他放慢又放慢。等他终于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脚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麻掉了。

卓霁把漫画合上，放到一边，脚慢慢伸直，动作缓慢而小心，一是怕吵醒祁炀，而是真的难受。快完全伸直时，他一溜神，重心没控制好，往前一倒，整个趴下。他立马抬头看向祁炀，心里骂自己傻逼，别把老炀吵醒了。还好，祁炀只是动了动，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卓霁松了口气，低头左手掰住左腿，慢慢伸直弯曲，缓解麻胀的感觉。身旁人动了动，翻了个身，呼吸依旧绵长。腿部的酸麻终于散退，卓霁轻轻敲了两下，抬起头来。

他屏住呼吸。

祁炀面朝他侧躺着，头只枕了枕头的一角，微微低着；好看的嘴唇因为脸压着微微撅起。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卓霁能清楚的感受到祁炀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卓霁看呆了，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抚摸了下祁炀的右脸。

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卓霁脸一红，手指缩回来，蜷了蜷。

“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卓霁嘟囔，却忘了自己也是能让无数女生倾心地帅哥。他往祁炀那边挪了点，枕着自己枕头的一角，也闭上眼。

“卓霁。”祁炀推推卓霁的肩膀，叫他。

“干嘛…困。”卓霁抬手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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