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皇帝(14)(1/2)
“不!梅妃激动地顿足,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玄凌是你亲生的孩儿啊,你可以验的,对,滴血验亲!你可以验的,他是皇家血脉,他就是你亲生的孩子啊。”
林深沉声道:“难道时常在外探听消息的鲁公公没告诉你,滴血验亲并不准,相似的血型就可以相融合?”
梅妃呼吸急促,有片刻的凝滞,天子骨血与平民百姓怎可一样!她心里凉得很,悲声道:“总有办法证明的!总有办法证明的!”
林深却没有搭腔,几个呼吸的时间,却仿佛是过了一辈子,沉默了一会,他才慢慢地道:“现在这世界尚能证明玄凌是朕孩子的就只有你的良心了。”
这句话无疑是对梅妃的侮辱,她的脸色涨的通红:“玄凌真的是皇上的孩子!”
“夏恩青,朕不相信你!”林深看着梅妃,讥讽道:“玄凌还小的时候,你便敢做蠢事,要不是朕醒了,你以为你和玄凌能安稳的活在现在。你筹谋的点点滴滴,不是为了你的儿子,你心里,念的始终都是鲁阳这个人。”
“为人母亲,你该为之羞愧至死。”
林深的身子后靠,脸上看不出悲喜,可最后一句话却带着厉气。
这一刻,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梅妃慌乱极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颤声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求求您,求求您,给臣妾一个机会,大皇子是您最看重的孩子,他不可以没有母亲,嫔妾再也不敢犯,请皇上饶了我,赶我出宫也罢,拘禁我于牢狱也罢,只求饶我性命”
看着在地上不住磕头的梅妃,林深想起庆王前几年劝慰他的话:绿帽是男人最痛,尤其是当今天子的头顶,绝不能顶着一片绿,他头顶若是一片绿,那很多人就连头顶都没有了,人头落地。
林深道:“朕已经给过你好几次的机会,这四年,将玄凌送走,朕不愿意让他伤心,可你并不珍惜。”
她迟迟未处置梅妃,一是投鼠忌器,二则是因为梅妃真的是让她想到了那个让她无比糟心怨恨的老公。
玄凌用处置鲁阳向他卖了个好,但却终究没有对梅妃下手,这让她有些失望。
可若是玄凌真的处置梅妃,林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心理又会作何感想!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又会怪玄凌残忍冷酷?
真是个麻烦!
林深阴郁地看着一跪着一躺着的两人:“也罢,现在,朕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朕可以让鲁阳继续伺候你,而玄凌将过继给皇后,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见玄凌,与鲁阳好好在这冷香苑作伴吧。你这生母,宫闱史书都不会记载。”
——这是活牢!
——这是死狱!
梅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宣完旨意,有如刀刮的嗓子半晌挤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林深说完,不在看梅妃一眼,起身便走了。
“皇上,皇上您回来,你把话说清楚。皇上,母子一场,你让臣妾见见玄凌,让臣妾见见他啊,让臣妾与他道个别,道个歉啊……”林深的的脚步在外头止住,王喜公公轻声道:“皇上,若大皇子见了梅妃,怕会感情用事,可若不让见,到底母子一场……”
殿里头,梅妃撕心裂肺地喊着玄凌的名字,闻者伤心。
正月初三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雪,这几天气温很低,雪没有消融,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十分好看。
玄凌今年回来一是为了过年,其二便是为了这件事。
被王喜公公领着进来的时候,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父皇与母后。
除了他们之外,礼部尚书,林宗正也在,他是宗正府管事,皇家的玉牒都是他写的。
张丞相,庆王两位也都坐在了太师椅上。
林深居中坐着,神色肃穆。屋内众人一同齐刷刷地看向玄凌。
玄凌跪拜后,被王喜公公安排到一侧入座。
玄凌看到这阵仗,心里明白了几分,脸色变了变,但是终究还是按捺下来沉默。
林深开口道:“这几年宫里宫外有许多变化,朕就不在赘述了,大家都很清楚,眼下对庆国而言,是一个跃进的时代。前些年,虽然在海运上赚了些钱,但是义务教育、拨款修桥修路等国家重点项目上
也花了不少钱,可这些钱不得不花,所以未来十年,朕会大力推行商业,促进国内的商贸,重收商业赋税以充盈国库,因此,太子之位,需尽早确立,稳固国本。”
这几年,为了这个国家,她真是操碎了心,还不到三十,鬓边也染了白发。
她真的是很想早日卸下这个担子。
任务若是可以完成回去也好,若是无法完成,后半辈子,她也不想作为一个“皇上”活着。
“朕欲让长子玄凌为继。” 林深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玄凌一眼,继续道,“但,玄凌生母梅妃失德,大庆立储,需得皇子生母清白贤德,品行高洁,日后能母仪天下为天下母亲的表率,为保证日后后宫不影响前朝,外戚不乱政,朕决议将太子过继皇后。”
此言一出,玄凌猛地抬起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本该是狂喜的时刻,但只觉得悲哀从心底里头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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