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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圣女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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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祠暮色时分便会关闭祠门,破晓时分便会再次打开。

朝影疏抬头望了一眼圣女祠紧闭的大门,借力越上了房顶,圣女祠内部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不曾点,她有些好奇白日里那些持花少女会到哪里去。

身侧突然出现的红色引起了朝影疏的注意,她偏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裙角,顿时蹙起了眉毛,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应当穿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出来才对,这种亮色也未免太显眼了些。

江衍说,“下去看看吧,在上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朝影疏率先跃了下去,她就地一滚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警惕地看着四周。

江衍轻飘飘地从墙上落了下来。

朝影疏看了一阵犯愁,不说江衍暴露的可能性有多大,就凭借着他这种形同招摇过市般的行为,朝影疏便后悔与他一起出来了。

“分头勘察一番?”

江衍摇了摇头,一把将朝影疏拉了起来,“不必了,这里一眼便能看过来,要是有什么蹊跷之处,也就是那方水池了。”说完,他便抬脚朝水池走了过去。

水池中央是一方高于水面的石台,四面白纱围了一顶轿子在其中,江衍飞身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挑开了一面白纱,里面充斥着一股异香,一只白色的蒲团放在其中。

朝影疏吸了吸鼻子,“是后/庭花的那股香气。”

江衍说,“是澜沧花香,这种花生长在风朔的戈壁上,原有醒神的功效,与酒水搭在一起就有致幻迷惑的作用。”

“风朔……”

江衍问道:“怎么了?想起了与你交手的风朔铁骑?”

朝影疏摇了摇头,“不是,林秋砚几日前出现在了北凉,你知道吗?”

江衍点头,“我知道,他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还不至于沦落到做这种事的地步。”

朝影疏应了一声,便俯身在石台上一寸一寸的探寻起来,片刻后她将那只白色的蒲团掀了开来,下面露出了一个只能容身体纤细的女子单独进入的地穴。

朝影疏取了一只火折子,吹燃后扔了进去,落地无声,那小小的火苗立刻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

江衍看了看朝影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个深不见底的地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是你再大一点,估计这个地穴就进不去了。”

朝影疏说,“你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江衍一把拉住了想要往下跳的朝影疏,“你想好了吗?下去了怎么上来?而且你下去,不见得会有什么发现。”

朝影疏不解地说,“怎么说?”

江衍将她从那顶小轿中拉了出来,“你看看就明白了。”

周围不知何时站了一群白衣少女,她们的衣袂,白色的衣带在寒风中打着卷,明晃晃的软剑散发着堪能媲美冬夜的寒意。

朝影疏迅速将背上的青影解了下来,反手递给了身旁的江衍。

江衍看了看手中的青影,不确信地问道:“给我用?”

朝影疏说,“我不信你凭借着一把扇子能逃出去。”说完,她身影一晃迅速冲向了那群白衣少女。

白色的缎带满天飞舞,少女们如同跳舞一般不断地围绕着朝影疏旋转,身姿优美,每一次舞步的变化都暗藏杀机。

朝影疏上方是漫天的白色绸缎,脚下是变幻莫测的软剑,不断地消耗着她的体力。

突然,白衣少女们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同时将手中的软剑刺了出去,朝影疏原地起跳,迅速拔出藏在靴子中的雁炽翎,反手劈开了头顶上的白色绸缎。

数把软剑向上挑刺,朝影疏半空旋身,迅速劈向了软剑,雁炽翎发出一声凄厉的雁鸣,火光四溢,软剑纷纷被折断。

白衣少女们见阵破,迅速变换舞姿,白色的缎带裹上了纤细的腰肢,少女们自成一排,手中断掉的软剑被当做了匕首,顿时阵型杀气腾腾。

朝影疏将双刀的刀柄一对,两把雁炽翎合二为一,前后皆为刀锋。

白衣少女们对视一眼,迅速向朝影疏冲了过去。

朝影疏将雁炽翎挥舞到了极致,有大开大合的长/枪之势,手中的雁炽翎不断地旋转着,与双刀形式相互交替,一时间下来也没有吃多少亏。

圣女娘娘从天而降,白衣少女们将腰间的绸缎掷向了空中,圣女娘娘稳稳地落在绸缎之上,她双手无物,臂弯之间打着一条长绸。

圣女娘娘兰花指轻捏至胸前,眼神突然一凛,素手捏剑指向朝影疏冲了过去。

朝影疏手中的雁炽翎猛地往前一刺,圣女娘娘仅凭两根纤细的手指便抵住了雁炽翎的刀背,朝影疏手腕一转,雁炽翎也跟着旋转了半轴,锋利的刀锋直朝圣女娘娘砍去。

圣女娘娘手背轻微地一抬,雁炽翎便偏离的原先的轨道,朝影疏迅速断开双刀之间的活口,另一把雁炽翎如期而至,直逼圣女娘娘的脖颈。

圣女娘娘迅速后退,抬手欲挡。

朝影疏将左手的雁炽翎狠狠地往前一送,雁炽翎长度太短,这个招式根本无法发挥陌刀的优势,她迅速旋身,左手的雁炽翎虚晃一番,迅速收至胸前,改换右手的雁炽翎突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圣女娘娘都没有想到,锋利的刀锋挑开了她的面纱,在精致的下颌处留下了一条殷红的伤口。

圣女娘娘迅速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面容,身后的白衣少女蜂拥上前将圣女娘娘护在了身后。

一股白色的粉末突然在空中炸了开来,朝影疏迅速屏息后退。

待烟雾消散之时,圣女祠内连一点白色影子都没有了。

江衍一把按住欲追的朝影疏,“别追了,你知道她们去哪了吗?”

朝影疏将雁炽翎收回了靴子中,一把拿过江衍手中的青影,面色阴沉,“从一开始你便有意护着,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江衍神情疑惑,“你何时见我护着她们了?”

朝影疏说,“自从进门你就像进了自家门一般悠闲,是你太过于自信了,还是不把圣女祠的人放在眼里了?”

江衍微微一笑,“确实没有那个警惕的必要。”

朝影疏盯着江衍看了片刻,接着说,“圣女祠查不出什么了,线索到这里就算断了,再找找别的吧。”

江衍指了指身后,问道:“那个地穴你不打算看了吗?”

朝影疏摸了摸腰包内的暗器,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个必要了。”

天琅城的玄武大街上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人头攒动,全部朝玄武广场上涌动了过去。

朝影疏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不小心被身边的人带了个趔趄。

江衍上前将她接在了怀中,“小心些。”

年轻人慌忙道歉,“哎呦,这位姑娘真对不住,我太着急了,没看到你。”

朝影疏摇了摇头,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旁边的大叔插嘴道:“姑娘,你不知道吧。周鹤风来了啊,他在玄武广场开设了擂台,实行车轮战,只要是连赢五场,周鹤风就回答赢者一个问题。”

朝影疏面带疑惑,“周鹤风,这个什么都知道吗?”

年轻人说,“姑娘,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吧。这周鹤风可是江湖上有命的万事通,只要是这江湖的事情,是没有他不知道的。”

“快点的,快点的,再不走就没有好地方了。”

年轻人一听,迅速跟着那个大叔急急忙忙地走了。

朝影疏紧了紧青影的带子,毅然决然地跟着人潮往前走向了玄武广场。

江衍说,“怎么?你要打擂台?”

朝影疏点头,“这不就像是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递了枕头吗?目前只有这一种办法了,我只能去试试了。”

江衍伸手拉住了朝影疏,“或许我们可以再去圣女祠的地穴查看一番。”

朝影疏说,“真的没有那个必要了,我们发现地穴的第一时间没有去查看,结果在圣女祠搞了那么一出,就算地穴内有东西,也会被她们转移了。”

江衍说,“周鹤风的擂台生死有命,你确定?”

朝影疏看向了江衍的眼睛,“御影的训练手段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江衍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拼命?”

朝影疏说,“命就是拼上去用的,我既然答应了齐伯,就一定会做到。”

江衍突然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朝影疏的头发,“去吧,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便陪你一起去。”

玄武广场的擂台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寒冬的风都驱散不了他们如同瘾君子一般的热情。

小厮突然登上了高台,在周鹤风耳边说,“周先生,雁王殿下来了。”

周鹤风点头,他招了招手,下人们会意地抬了一把新的椅子上来,放在了周鹤风的身侧。

周鹤风说,“请雁王殿下到高台观望。”

小厮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小厮在人群中低着头行走,在江衍面前行了一深礼,低声道:“这位大人,我家主子请您到高台一叙。”

朝影疏见状推了推江衍,“去吧。”

江衍伸手勾了一下朝影疏的刀带,温声道:“等你来高台找我。”

朝影疏斜眼睨了江衍一眼,侧身去看高台上的比试,那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占了上风,他一掌下去,他的对手立刻被拍得不知道了东南西北。

朝影疏掐了掐手心,在思索一会若是遇上这样的对手应该怎么去打时,壮汉的对手已经被打下了擂台。

人群中一片唏嘘,顿时已经没有人敢上台了。

周鹤风嗤笑一声,“一个只凭蛮劲的人居然能唬住这么多人。”

江衍用扇子点了点壮汉,“难道周先生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用的是劲拳吗?不是他能唬得住那么多人,而是练到了他这个地步,很少已经有人能接得住他一拳了。”

周鹤风看向了江衍,“不知道雁王有何破解之法?”

江衍微微一笑,“不如周先生看下去。”

朝影疏飞身上了擂台,她解下了身上的青影和雁炽翎,朝壮汉微微一抱拳。

壮汉摆了摆手,他一指下面围观的人,双目圆睁地说,“大老爷们没人了吗?让一个小姑娘上来打擂台?!”

朝影疏冷声道:“谁打败你都一样,我都要打满五个。”

壮汉颇为豪气地一抱拳,“好,好姑娘!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朝影疏拉开步子,“我也不会。”

壮汉说,“在下玄云门,李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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