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彼永德番外?Treasure（1/2）
彼永德番外 Treasure
第十六章
“能看到世界的寿命就好了。”
早上六点，起床的时候，彼永德•巴斯蒂低声嘀咕道。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彼永德?巴斯蒂一边发出尖锐的笑声，一边从床上下来。他的笑很残酷，但是却给人一
种假笑的感觉，一种不自然的笑。让人觉得他只是“笑”这种表情像完成任务似的来执行。
他扭了扭脖子，看向床边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和令人不快的黑眼圈。
无神的眼眸显得很是阴沉。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在这个苍白寂静的房间里，鲜艳而诡异，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死气弥漫其中。
他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始化妆。镜中映出的自己。自己。还是老样子，只有自己的寿命看不到。跟世界的寿命一样。啊，还有小尼。
不不不，经过昨晚，看不到寿命的人，又多了一个。
但是跟小尼不能比。
彼永德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怪胎。
因为他有一双独特的眼睛。这眼睛外表和人类的双眼没有不同，却可以看见死神才掌握的秘密。
名字，和，寿命。
名字是普通的文字，寿命是一串规律复杂的数字。
只有他能看到。悬浮于人们额头的，死神的秘密。
对于彼永德来说。
任何人的身份在第一眼他就可以知道。
任何人的寿命在第一眼他就可以知道。
可以看到的，是寿命，也是死亡。
死。
死、死、死。
映在他的眼中的，永远只有死亡。
无论怎样拼命努力，无论怎样祈祷，都敌不过死亡。即使在暴徒行凶前挡住了刀，即使在车祸前拉回的人，也会在同一时间因为其它理由死去，他们的命运就是如此。
死神之眼。
看得到任何人的死亡。
当被称作父亲和母亲的人在那个数字到临的时刻死在他面前，彼永德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刺向自己的双眼。
可他的眼睛没有瞎。
满眼看到的都是死亡。
他盯着自称渡边的男人头顶的绿色数字，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下了定论。
彼永德是死神。
所以才看得到别人的寿命，所以才轻易地得知别人的身份。
没错，是这样的。
他是死神。
而死神只能杀人，不能救人。
不管是谁，都会死。彼永德•巴斯蒂一直就知道，但是他不得不生存下来。父亲被暴徒袭击而死的那天，还有母亲遭遇列车翻转事故死去的那天，他从一生下来就已经知道了。他出生前就已经得到了死神之眼。所以，他作为一个奇怪的孩子——被家，甜蜜的家，也就是养育天才的孤儿院华米兹之家给收养了。
华米兹之家的第二个孩子。
他有了代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B，天才B。
Backup（支持）的B。
为了支持L而存在的候补。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彼永德•巴斯蒂。
Beyond Birthday。
超越诞生之日。
死神的意义。
但是这样的天才B，被当做了复制品。因为他的才能，那群疯子一个愚蠢的计划，他被作为L的复制品进行培养。
英国，温彻斯特华米兹之家，所有被抚养的人，都只是L的后继者。或者说，代替者。
如果以发明家的视点来看L稀有的才能，希望能复制他，希望能支持他的想法，任何人都会有吧。L不会在人前出现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头脑——为了从罪犯手中，保护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庞大惊人的知识。L自己也非常清楚，只要他死去，世界上的犯罪率就会上升百分之几十。但是，比如说制造L的复制品呢？或者支持L呢？
这就是他们了。
可笑的工具。
CODE L还没有出现，只是以失败为前提的一个实验类型。
A和B，就是这个实验的牺牲品。
彼永德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自己拥有死神之眼，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想要见到L。
只要L存在，那么B就不可能成为L。
因为只要原版存在，复制品就永远只是复制品。
只要他见到L。那么，他以与生俱来的死神之眼，就可以看到L的名字和寿命了——那么他就知道L的本名了。L是谁，他也能知道了。
CODE L计划。
可笑。
他冷眼看着他们把A逼成一个疯子。A和B是这个计划里最完美、最优秀的工具。但是A疯了，而B是杀人的死神。
A崩溃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A扣下扳机的前一秒被抓住了手，子弹擦着额头飞过，只留下一道疤。A自杀的代价，是被温特•费切尔捏碎了弹钢琴的手。费切尔是个厉害的老女人，她的手段让A再也握不住枪。
那个可怜的男人患了自虐症，手心再也没完好过。
于是B成为了L的最完美复制品。
真正意义上的复制。他被迫模仿L的动作，模仿L的口吻，模仿L的癖好。
如果可以，只要一点伪装他就会成为L。
但他很快厌烦了这个游戏，内心充满狂躁。
费切尔那张充满了控制欲的老脸让他恶心的想吐。
B才是最好的。
B比L更优秀。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就这样无聊的过去，他心中的狂躁一日胜过一日。
自己。还是老样子的自己。形影单只。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只有自己的寿命是看不到的，只有自己的死亡是无法得知的。
和世界的寿命一样。
看不到世界的死亡。
也对，彼永德是死神啊。
呀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他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扭了扭脖子，继续走一个人的路。
死神是不需要同伴的。
因为同伴总会死去。
彼永德在华米兹之家中，最常去的一个地方，是教堂后的小树林。
那里总是很安静，只偶尔看得见一两个人影。
B喜欢靠在最大的那棵树下，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安眠。
在这种时候醒来，眼里只会看到那座安静的树木。
即使是做了噩梦，也并不会不安。
无声的树可以让他安宁。
在此期间，A找来很多孩子，试着自己教导他们钢琴。其中不乏天赋异禀的孩子，却无一例外被那个忧郁的男人用琴盖压断了手指。
他看着A头顶的数字，知道这个男人期待的死亡将要降临了。
三年后，彼永德遇到了她。
那同样是一个惬意的午后，他靠在那棵树下浅眠。
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更喜欢闭上双眼，遮住那双眼睛。这样他就不必每时每刻分析别人的寿命，眼中也不会再充满死亡。
不知有多久，他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踩踏在草丛里，穿过花卉，碾压过泥土，带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个脚步的主人正在向他靠近。
在温暖的阳光里，随着脚步的靠近，带起一阵泥土的清香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的药草味道，泛起清浅的凉意，很舒服的味道。
这样淡淡的想着，眼前突然多出一片黑幕，来人似乎站到了他的身前。
有什么东西猛地戳到了他。
好痛。
他以为他会暴怒地跳起来给那个人一个教训，但他没有。他还是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甚至连眼皮都没掀开。
那个人马上向他道歉，听声音还是个小小的小孩子。
似乎是个小瞎子。
算了。
他难得的善心大发，决定不与她计较，闭着眼继续打盹。
结果那家伙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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