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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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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山受损最严重,碎寒宴的宴主便由薛子缘大仙来做。前日他还与江城子谈话,谈着谈着打了起来,江城子不怎么还手只是讲话讲个不停。

薛子缘拔剑:“为何缠着我?我失忆难道跟你有关系?!难道是你伤的我?”

“不不,不是我伤的!”江城子慌摆手摇头,刚要说些什么,被人打断了。那人也是龙化人形,讲话不无讥讽之意:“对,我的好故友,当然不能算是你,但跟你可脱不了干系!”

江城子怒笑一声:“你那一身金鳞又痒了,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们?不过是因为不论何时你们都胜不过我,我随时可以扯来揍而已!”

两龙刹那间呼啸登天,一灿金一煞黑,那煞黑之龙身上鳞片竟参差不齐地掉了一半,顷刻咬开了方才仗势出言不逊的那龙的脊背,整个撕开吞咽,把露出半身森森白骨的那一长条血肉像扔垃圾一样甩下天空:“没用的狗东西。”

都知龙鳞相当于龙的命和修为,却可看见他颔下逆鳞竟然已经没有了!

“仙长,您的龙门封杀阵呢?!”有人大叫。

“将三人都逼至沙华摊。”薛子缘踏云至空中,拂尘扫过,“恶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要拿我续命用的龙鳞来祭阵也无妨。

江城子于是被薛子缘打到了沙华滩,就地一滚避过一记飞剑,发现自己滚的地方好像不大对,里面还有俩人。

额……里,里面?等等,这里怎么这么多镇压石兽?!

凉孤烟冷冷地看了眼江城子,对水暮蝉蜜汁微笑。

水暮蝉抖开折扇,酒窝意味深长:“妙不可言,此人不正是昔日天下闻名的江城子吗?我好生痛惜你,肆意轻狂一世,却落到这残暴至极的封杀阵里了。”合扇朝空中悬浮的九百九十九尊石兽一指,“我们可盼着你被逼入这一直隐形的阵中,很久了。”其时两人已卸了易容。

“呵呵,我可并不在意,傀儡公子,反正有你二人陪葬,还都是不小的货色。”江城子也笑。

“唉,怎么办呢?这阵将在子时先将‘非人之物’封杀,而延至丑时才另起一圈阵法封杀‘人’,所以我们并不会荣幸地成为你的陪葬。现在已是亥时之末了呢。”

江城子毫无惧色:“那可太不妙了呐。不过听你口气,你似有奇法可全身而退?”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凉孤烟突然又双叒叕闹妖。他身旁忽现紫色鬼影,正是尹棋灯:“真不好意思哟~~~他要是被封杀了,我可也惨了,所以我决定过来帮帮我家小祖宗。”说着又钻回凉孤烟躯体里、“凉孤烟”便道:“我暂跟他共体,所以也不算‘非人之物’。再者,他还有个最管用的后路,看到你脚底的溪了没有?某法器可不怕结界。”

江城子:“……”

“那,上边那位是来干嘛的?他不像是人啊。”他无语之余居然还有闲心去问问题,都亥时三刻的最末了。

只见华雨容冷然持刀:“来沙华滩,亵渎当年英灵。”

尹棋灯控制着凉孤烟道:“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看到他到处砍人呢!啊不,我已经死了。不过这地方……沙华滩……不是他战死之处吗?

“不用担心他,他虽然跟我一样是鬼,但是他又不进到阵里面——草,他为什么进来了?!”

只有华雨客自己知道,他虽不为“人”,却封杀阵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他曾任司命一职,是“仙”,而进阵是想将阵一举摧毁,放尹棋灯出来,别等到他们看完那黑龙灰飞烟天,无聊至极。

寻到阵眼,正举刀,千百碎魂符朝他击来。这符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仙魂不在这些符法的范围内。

尹棋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笑,脱出凉孤烟的躯体飞上去,挡在华雨客身前!

华雨客亲眼看见尹棋灯碎作飘丝,淅淅沥沥下坠,只有肩上的一部分隐隐约约还能被看见。他一开始不相信,以为是尹棋灯装的,只冷淡地朝他能被看见的那点残留修去:“祸虽不止遗千年,却终要消逝啊。”装出了点喜悦的感觉。

尹棋灯促狭地一笑,声音微弱:“我就知道……你早就想看我魂飞魄散,你当年死时,一定奇想无此。”

这倒不是。

当年倒下时,想看说着“啊呀,我会怀念他的,”品着茶的尹棋灯。奇想无比。

修士们仍担心阵眼被破,又掷来雨般的碎魂符篆,尹棋灯竟又挡上前去!

这下可几乎看不见尹棋灯了,只有微不可察的声音:“我的人时已尽,你的人世还长。从今以后,约好的江湖你自己看吧。”那些人暂无法往阵里投符了,因为马上便要收阵了。

华雨容稍提高了点声音:“真正经呢,难得。”

没有回应。

有符击来,他不耐烦地用刀拔开了。

“出来。”

当然还是没有回应。

华雨客突意识到,尹棋灯是鬼魂没错,但他印象中棋灯绝不会这么莽撞,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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