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灯会01（1/2）

苏澜见此签轻轻一笑，不予置否。

云起腾出右手将红豆薄饼签取出，边递给苏澜边说：“苏澜，这红豆薄饼给你，你吃不吃。”

见他突然递来，苏澜一时慌乱别过脸去，低低说道：“不要胡闹。”

云起笑嘻嘻将手一收，直接将红豆薄饼一口吃下，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吃，逗你的。”苏澜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起几口便咽了这红豆薄饼，似是非常满意，又拈起些许如意酥，这酥皮脆而清爽，并不如寻常酥皮黏黏糊糊的，的确特别。

“苏澜，你快尝一口这如意酥，真的很好吃！”云起又将那一掰两半的如意酥举起来，在苏澜眼前晃了晃。

苏澜经过了前几日荔枝的撩拨、方才红豆薄饼的捉弄，深以为云起又拿这如意酥胡闹，便默默从钱袋中掏钱，并不理会。

没想到云起凑近了一步，直接将手中的一片如意酥皮朝苏澜递来。苏澜刚给完钱，蓦然看到嘴边的酥皮和云起的盈盈笑脸，神色一慌。

“尝一尝嘛，是真的好吃。”云起压了声音，抬眼望着他说道。

“对呀公子，我们家的如意酥，是真的好吃哦！”摊主小姑娘也笑嘻嘻地推荐道。

苏澜带着些犹豫地轻轻张口，云起顺势便将那一片酥皮喂给了他，之后凑近望着他，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超好吃？”

集会的夜市千灯尽数都映在云起碧色的眸子里，集市上细语喧闹声似在一瞬间都停滞了。

苏澜心下一慌，只凝了呼吸，默默地别过脸去，这才低低地答道：“好吃。”

云起见他一副紧张慌乱样子，笑道：“一个如意酥，好吃就好吃，看把你高兴成这样。这位姐姐，你的如意酥，我想多买三个，麻烦姐姐帮我包好。”

“好叻。”摊主小姑娘干净利落地包好三个如意酥，将其放入一个竹编小盒之中，问道：“还是这位公子付么？”

云起正要从袖中掏钱，苏澜却已先行将碎银放在小姑娘摊上的锦盒之中。

“苏澜，和你一起逛灯会可真好，有的吃、有的玩儿，连钱都有人付。”云起真诚地感叹道。苏澜并未答话，正故作镇定地理着钱袋的穗子。

“这位姐姐，多谢啦！回头我一定向朋友介绍你这家。”云起接了装好的如意酥，喜滋滋地向摊主告别。之后他四下环顾了一周，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急急地便向前走去。

是糖人铺。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逆着人流走了好一阵子，云起灵活地在人流间钻着空子向前走着，苏澜则极不习惯人多的地方，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云起。”苏澜见渐渐掉地有些远了，情急之下唤了他一声。

云起闻言回头，这才发现苏澜已经和自己隔了有段距离，料想苏澜也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性格，伸手抓了他的前臂，眼神含笑。

“跟好我。”云起冲他灿烂一笑，便带着苏澜往糖人铺走去。

小小的糖人铺子生意格外的好，摊位前已围满了人，还有不少携家带口的来买。云起和苏澜二人在摊位外侧默默候着，等人流略少一些。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吃糖人。”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糖人铺，苏澜颇有些怀念地说道。

“对！我记得，那是玉容买的，在这之前，咱俩还差点吵了一架。”云起记起了当天，苏澜误以为他欺负樵工，出手阻拦他的事情。

“你很喜欢吃糖人么？”苏澜问道。

云起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应当是爱吃甜的，而且，拉糖人栩栩如生，从小就觉得很厉害。小时候，松乔师叔偶尔游历回来，总会给我带各式各样的糖人，为此我还和谭景贤打过架。后来……我能自己下山游历了，碰上新奇的糖人，便也总想尝一尝。”

“比如这个，”云起指了指这糖人摊头竖着的两幅巨大道人模样打扮的糖人，说道：“你看这二位道人模样的糖人，反正我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

站在云起和苏澜前方的一位橙色衣衫的姑娘闻言，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抿嘴一笑。

云起见她这个反应，颇有些好奇，问道：“这位姐姐，刚才回头是在笑我么？”

那姑娘大大方方转过身来，说道：“我可不是在笑你，只是在想，当下还有不认识‘连壁成玦’二位的人。”

“连壁成玦？”云起问道。

“是啊是啊，这糖人的模样，明明正是‘道骨正心池连壁，君子笃善宋成玦’二位呢。大家来这个糖人摊子，也正是为了买这二位的糖人。”

云起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个‘连壁成玦’，在你们广陵如此有名么？居然还能被做成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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