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小春难得的做梦了。梦到小仙子依偎在堇怀里，雪白的脚藏在裙摆下，露出一点足尖。她靠在堇胸口，神色冷淡的斜睨着他。堇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展颜一笑。

他被牢牢固定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徒劳看着她对堇露出笑容，堇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

不，不可以。

他猛地睁开眼睛，她安稳的在他怀里睡着。幸好是个梦。

小春长出一口气，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咬了咬。不管现实还是梦里，她从身到心必须只属于他一个人。昨天堇帮她吹头发，梦里堇抱着她，他的心泡在醋里又酸又痛。睡前想着酝酿情绪找她负责，现在根本不用酝酿了，真真切切的难过。

森夏被唇上的刺痛唤醒，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眼前是小春委屈十足的脸。她抱住可怜的小兔子，手指插进他发间揉了揉。

小春感受到她回应，眼睛瞬间亮起来，头埋进她肩窝用力蹭了蹭。

森夏想起昨天他说他不是小兔子，他应该是猫，爱撒娇，爱缠着她顺毛的大猫咪。他紧紧抱着她不松手的急迫感好像皮肤**症，等等，难道是她离家出走给他留下的又一个后遗症么。她心里升起更多愧疚，亲了亲他。

小春惊喜的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她没有逃避，主动抱他亲他。她接受他了。

“做噩梦了，不开心，难受。”他搂住她温暖的身体，头靠在她胸前。

“噩梦是假的，太阳升起噩梦会消失。乖宝宝。”她摸了摸他头顶，他的头发比墨玉的毛柔顺。

菖蒲，红叶，百合和堇各自站在一个位置，分散在门口周围。日升月落，新的一天到了。

“我换衣服去店里了。”红叶看着阳光一寸一寸移到脚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下楼去了。

“我去喂猫，一起走。”百合伸个懒腰，跟上红叶。

菖蒲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默默走下楼梯。

堇的眼睛动了动，他们三个各有事情，除了他，他好像只能干巴巴的呆在门口。阳光照亮了门上的雕花，间隙里依然是光线穿不透的黑暗。堇摊开手掌，这双手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已经变成了不知疼痛的傀儡部件。

他是没有选择权的傀儡。如果她不理他，不接受他，他该如何自处。

徐惊鸿在厨房找到菖蒲，“猜到你在这里。”

“她身体太弱，食补慢慢温养。”菖蒲守在灶前，盯着白汽蒸腾的小锅。

徐惊鸿打量了一下锅的大小。

“她一个人吃正好。”菖蒲平静的说。夏春身强体壮不需要他多管闲事。

“你对夏春真无情。”徐惊鸿调侃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次次嘲讽夏春的事实。

“你知道的，只有她肯吃我做出来的这些寡淡无味的饭食。我厨艺平平不去外人面前献丑了。”菖蒲微微一笑。

“你说她记得你么？相传菖蒲的生日是四月十四，结夏前一日。她改名森夏，记得软榻，记得我袖中的香球。她记得许多东西，唯独忘记了人。”徐惊鸿听到她给菖蒲取名的瞬间，以为她记得。她平静的走回来，他知道她是不记得了。她可能会讨厌他，绝不可能讨厌菖蒲。

“记得不记得不重要。”菖蒲说完不重要三个字停了停，他远没有自己预想中那么不在乎，“不是她故意忘记的，是我不好。”

徐惊鸿站在菖蒲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以后会好的。”每次说到最后剩下这苍白无力的五个字。

“我和红叶他们讲了一些她的事。朝夕相处，他们总会知道。他们各有各的打算，夏春有的操心了。”菖蒲换了个话题，用勺子缓缓搅着锅里的粥。

“之前懒得和他们说话。反正他们不敢让她有一丝不好，而且有你在，我宽心等着看夏春的热闹。”徐惊鸿说着夏春的风凉话。

“原本没想着她会有伴侣，我心里她还小。”菖蒲怔忪的捏着汤勺。选傀儡时特意选了颜色好的堇，等她看惯了堇的脸，不会被外面口蜜腹剑的人蛊惑了去。

“是啊，我也觉得妹妹还小。夏春太讨厌了。”徐惊鸿语气嫌恶。

“没有夏春，会有秋春，夏冬，无所谓是谁。”菖蒲盖好锅盖，熄灭灶火。

森夏穿着睡袍坐在软墩上看小春收拾散了一地的衣服，昨晚换下来扔在旁边的床单。小春收拾完凑到她旁边，手从睡袍的领口缝隙里钻进去贴在她皮肤上。

森夏手撑着头，眼睛半阖。

“你不推开我了。”小春得寸进尺的扯松她的睡袍，露出锁骨和肩头，脸贴在肩膀上蹭了蹭。

“推不推结果是一样的。”森夏小心的摸了摸他束好头发的头顶，“不推不习惯了？”

“有一点。”小春老实承认。

森夏抬脚踢在他小腿上，小春装作很痛的样子倒在地上，一把抓住她的脚。梦里抓不到的细白脚踝，被他握在手中。

“我有个问题。”森夏突然说。

小春抬头等着她的问题。

“你为什么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是不是有经验。”森夏努力忽视他的手指在脚踝上留下的麻痒，平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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