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江知月得了这么个回应，自觉吃瘪，甚至怀疑舒窈是故意的，礼貌而不失尴尬地讲头转了回去。

舒窈反应过来，笑了笑，拉过江知月。江知月本能地、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一下，舒窈假装没有察觉，解释道：“刚刚一不小心一个顺嘴，你别介意。不过我爸妈是真的没有暑假带我出去玩的打算啦，他们忙着上班，我倒是愿意，但是一个人出去的话也没什么意思。”顿了顿，舒窈还自我肯定式地补了一句，“嗯，就是这样。”

江知月没马上回答，舒窈也没在意，因为她看着垂头不肯与她对视的江知月，在心里默默猜测眼前人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等舒窈由这两种可能都延伸出四五种应对方法时，江知月终于开口了。

她以舒窈勉强能听清的声量，说：“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啊，当然愿意。”

舒窈秒答。

江知月面上维持着一本正经，点点头继而看向秋哥，假装在认真听讲，其实内心早在默默吐槽到停不下来：舒窈这个人怎么没有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平时只会笑和摆臭脸就算了，这会怎么连害羞都没有……没害羞好歹也应该有点高兴吧……算了，再想下去，本人又要被舒窈单方面气死了……她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多余的情绪，是我生得丑么？？？

班主任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好似永远不会害怕出现冷场与尴尬，总归秋哥的控场能力和能说会道令江知月和舒窈都无敌羡慕。

虽然聊天自然会有告一段落的时候，而且不论哪种告一段落的方式都会是以一方的不再回应做一个了结，这很正常也没什么值得尴尬的，可江知月和舒窈，或者说人一旦开始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想要好好接触相处的人之后，就总有想要对话无穷止境的时候。

最好对话过程中还能没有让任何一方感到为难不适不开心生气的时候，可以一直欢乐，无限趋于绚烂的欢喜，但不可以也行，惹人生气也好，总归不要停止沟通，不要让空气死寂就好，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就好。

不过于舒窈而言，沉默也欢喜，能在江知月身边就欢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欢喜，她还太小，言情里男男女女的各色爱情故事还没有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与女之间的感情。

她只是朦胧地懂，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步，又如何走出下一步。

但活着就好了，开心就好了。

这就是属于青春伊始的单纯。

秋哥讲了二十分钟，端起茶壶喝了口水，叹了口气，“不说了，你们现在该干嘛干嘛，珍惜时间。”

班上有些和秋哥平时玩得不错的学生，此刻还在和秋哥闲唠，要秋哥多讲点，说是怕以后想听听不到。

秋哥挥一挥手，说：“是你要死还是我要死。”

又是哄堂大笑。

舒窈留在班上的书很少，根本不用怎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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