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惜雨-何事由得人心暗？）（2/2）

赋无笙慵懒的回道：“我要是说不希望，你会失望吗？”

弈无峰大笑道：“哈哈哈！习惯养成的双方，如果有天其中一方违背了习惯，那么两方，皆会不安！不是吗？”

赋无笙无奈的笑道：“哈！你老是这么自信，不过，这句话算是说得我无法反驳。确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已经习惯，一旦有大雨落下，就要有你在身旁饮酒作乐方可。但是~（顿住）”

弈无峰接问道：“哦？但是什么？”

赋无笙叹道：“唉！但是从小到大，你却从不说明，为何每次下大雨你都来找我。而我，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这种习惯。——仿佛大雨就是你，你，就代表了大雨！”

弈无峰闻言轻笑道：“哈！倒酒吧，每到大雨天，我只是都没有心情审案而已，不必想那么多。如果你实在需要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人要懂得适时放松，因为只有休息足了，才能走更远的路！如果只一味的绷紧着神经，那么就会导致情绪急躁，从而不利于思考，师尊不正是那么教的么？”

赋无笙闻言，轻轻抬起手，然后将小几上的莲鹤方壶斟出了两樽酒，自己拿了一樽起来嘲道：“来吧！我不问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于思考，只敬你浪费去的过往时间！”

弈无峰亦端起一樽，然后反嘲道：“哈！也敬你被我浪费去的——青葱的雨季岁月！”言毕，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既酒尽，赋无笙忽有想法，他言道：“裳清逸已进去朱门九重了，但按无方的性子，恐怕不会让他太好过，这就是你安排的以礼相待？”

弈无峰闻言轻笑道：“哈哈！没错，最高明的演戏，就是要做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太刻意的礼遇，只会显得我们心虚。”

赋无笙却怼道：“哦？如果他出不来，正好可以收尸。如果他出得来，我们照计如常，是吗？大阴谋家！”

弈无峰双眼一睁，赞道：“聪明！朱门九重的设计诡谲奇险，安全之处的不一定安全，危险之处不一定危险。你这次倒是看懂了我不少。”

赋无笙问道：“那你认为他会如常的见到无方？”

弈无峰重重的点头道：“会！他——可比你想的更聪明！”

赋无笙接话道：“可惜还是逃不出你的设计，对吗？”

弈无峰疑道：“嗯？不好吗？”

赋无笙轻叹道：“唉！我只是觉得，计算得太清楚，做事情太绝，这样的人生，没有诗意！”

弈无峰回道：“你早该发现，师尊便是要让我们成为这种人，而我，只是发挥得太多而已！”

赋无笙驳道：“诶！我们的师尊可从未要求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切都是后来我们的自性决定的，不是吗？”

弈无峰反驳道：“但是，他也没有反对过任何事，正是因为这样，后来的我们才走成这样了，不是吗？”

赋无笙回道：“我也没说不好，只是叹息，明明我们拥有得很多，却还想成为更大的赢家。”

弈无峰眼神一凛，叹道：“看看裳清逸吧！他明明没有任何的欲望，现在却是友死人困，这就是成为棋子的代价，而不是控制棋子。”

赋无笙闻言后默默无语，只是抬起头望向轩窗外，兀自的欣赏着雨落。

弈无峰见没有了话机，便也不说了，只静静的在听雨丶品酒。

良久之后，赋无笙忽有感，问道：“为什么这轩我取名‘惜雨轩’，你可知道？”

弈无峰答道：“或许，我能明白，但我不愿说！——有时不说透，也是一种诗意！不对吗？”

赋无笙言道：“那，就继续看雨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