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惜雨-何事由得人心暗?)(1/2)
第十三章
【看雨——是最爽的一种解压方式!当天际上的丝丝冰凉落下来的时候,世界浑成一片,但雨水却是把什么都洗干净了。此时的心灵澄澈得如初生婴儿——温柔而宁静。】
(第一幕:雨都-皇宫-殿内)
雨宫富丽堂皇的金殿内,一人正凝神细思,准备下一手棋子的落处。忽见雅阁窗里传出了一缕乳烟,然后织成空中飘字,曰道:“你的棋,慢了!”只见棋者见言,轻哂一笑,随即举子立定而下。
弈无峰(下定棋子后)道:“棋为静,人常动。棋手应该用意深微,考虑周密,毕竟输,不能重来呀!师尊!我这一步,你要怎么接?”——语落,雅阁疏窗里,一颗白色棋子透过窗缝乘风踏云,缓缓而来。只见缕缕乳烟持续不断相送,终至翩翩落定于棋盘之上。
弈无峰见到棋落,赞道:“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一流的棋者宁愿输掉几颗棋子,也不愿意失掉先手——占领腹地。师尊!无峰受教了,但是接下来的两步,若是不能及时发现我的意图,局势仍将不可逆转,不知不觉。”语落,他信手挥下一子。
(第二幕:朱门九重-梯道)
朱门九重内,裳清逸与欣儿两人在休憩的过程中,因感楼道滞闷,加上劳累过剧,已不胜疲惫,双双睡去。这一睡,便是好几个时辰。
忽梦里人影一闪,裳清逸怔的醒了过来,恍惚中,他只觉得呼吸困难,甚是闷热!裳清逸赶紧起身抖了抖四肢,甩了甩头。
一阵凝神的观视现下环境过后,裳清逸忿道:“这招可真狠呀!先用灯芯花液燃烧,借以不断消耗空气中的氧气。又用不同的花香掺杂,浑成能抑制功体的独特之香。最可恶的是,已经算好人性,事先热情招待了我们,使我们警戒心降低。真是的,浪费了我对你的好印象!还好及时醒来,否则,真是见了阎罗王都不知怎么死的。不过,看好啦!裳清逸要让你美梦破灭啦!”语落,他旋手纳劲起来,周身不断的散发出阵阵绿光。只见一会儿后,他撒手将纳好的气劲一散!——自每一盏灯芯花液里,竟借水长出了奇异花草,阵阵的散发出沁人的芬芳填满着整片空间,霎时呼吸便顺畅了起来——腑脏俱松。
另一端,高楼之上的禄无方通过监视用的显明镜,清晰的看到了梯道内发生的事情,他会心的笑了下,言道:“可以嘛!但,那又如何?”
裳清逸见自己已经解决呼吸困难的问题了,他自言道:“嗯!这下虽还不能完全的破解机关,但起码有充足的氧气,能让欣儿好好睡一觉了。我得赶紧把思绪重新整理一遍,看看到底还丢了什么线索没发现。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转到这么多台灯芯之花液都一样了才能打开暗门,那没理由最后一道转不出来。除非是打开方式不对,或者逻辑根本就是错的,那么我应该思考的就不是如何运转的问题了。但是想来想去,难以解答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了啊。除了有时候花香异常浓重,有时候花香气味比较清浅之外,也没什么可疑惑的,嗯?难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迅疾挥手散出气劲,把梯道内的灯火全都吹灭了。可是就在熄灭的瞬间,所有的灯火又自动亮了回来。
裳清逸朗声笑道:“哈!如果猜的没错,那应该就是这样了,真是善于使人中伏的往往都是些最简单的计谋呀。现在,看好了,毕方的谜团就是(旋手纳劲)——冰!”语落,裳清逸在体内运转木元生成寒气,然后鼓舞起阵阵寒风,登时空间就变得凄寒无比了,阶上丶壁上都凝成了凛冽的冰霜。而所有的灯芯之液也在瞬间结了冰,因此灯火齐齐的熄灭了,梯道陷入黑寂。但忽然间的一声轰响过后,世界重新迎来了崭新的光明。
就在此时,朱殿顶端——九重之上,一人捏爆玉盏,放出邪魅大笑,过后兴奋的言道:“很好!现在,你终于有了与本宫玩的价值。不过,你比弈无峰慢太多了,破解的办法也是最愚蠢的那种。接下来,就要看你们自己选择了,是继续挑战还是畏惧困难而直升顶层?哈!本宫还没看饱你的无助,期待你勇士般的选择。”语落,依旧自行其乐,不在话下。
(第三幕:绿宫-惜雨轩)
不觉又过几个时辰了,现在已时至傍晚,天上有仙忽然倒下了大水。
箩宫一临池之所在——“惜雨轩”内,一人正卧坐榻上听琴,雅兴正厚。忽见其有感而吟咏道:“柳上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倚阑干丶待得月华生。”吟毕,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起身端坐着对乐姬说道:“娇娘!不用弹了!”
乐姬闻言神情忧郁起来,问道:“笙郎!难道月娇弹得不好吗?还是笙郎另有知音了?”
赋无笙闻言温声道:“月娇!你误会了!”
缚月娇再问道:“那为何笙郎最近总不约人家,好容易难得一见了,却不时的若有所思。”
赋无笙叹道:“娇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我叫你不弹,是因为下了大雨,而每次下了大雨,都会有人寂寞而来,找我喝酒丶品茶。”
缚月娇“哼!”的一声撇着嘴巴问道:“就是那名女子吗?”
赋无笙嘴角一扬,吐道:“紫宫-弈无峰!”
缚月娇闻言恍悟道:“哦!月娇明白了,那月娇先回西苑。笙郎!回见!”
赋无笙闻言乃唤随侍道:“书龄!送月娇小姐回西苑!”语落,一名样貌清秀,书生装扮之随侍缓步进了来,然后接了缚月桥便帮扶着撑伞而走。
只见书龄方出轩没几步,便有一条清隽的身影擦肩而来。只见他撑着油伞,脚踩木屐,裤脚高高卷至了膝盖骨,揭足而来——恍似山野之村夫,但见一身之潇洒丶清爽。
既进屋,来者乃抖去伞水,然后轻轻闭伞立好在屋檐下——倚着墙壁。又见他拿起门旁备用之干巾,细细擦拭了有淋湿处,方进了内轩。既进内轩后,他直接的就上了榻,然后侧卧起来——好不舒服。
弈无峰飒爽的出言问道:“你应该是希望我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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